眼看纪静心还要说，路海棠连忙抬手：“打住！”
    所有人都看她。
    路海棠说：“这个家呢，我是最后来的，所以，不管说什么，我是比较公正的，对吧？”
    纪远临说：“你再说我的财产没有你的，那就说明你没把这个家当做家。”
    “不能这么道德绑架啊。”路海棠笑道：“我爸妈这些年其实挣了很多钱，因为之前他们把家里的钱拿去给舅舅做投资，现在都不知道翻了多少番。我呢，自己也会挣钱，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要你的财产。”
    “那不一样。”
    “好了。”路海棠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静心，你和弟弟先坐一会儿，我和你爸商量点事。”
    她拉着纪远临上楼。
    纪明耀看着他们上楼，这才问纪静心：“姐，你做了什么梦，干嘛莫名其妙说那些话？”
    纪静心捂着心口，总觉得那股痛苦的悸动还没有完全过去。
    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害怕。
    纪静心把梦里的情形和纪明耀说了。
    她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声音又很低落，听得纪明耀都皱起眉来。
    “我知道这是梦，可我真的动摇过。她毕竟是我们的妈妈，她如果真的有事，我们不可能视而不见。耀儿，我好怕……”
    纪明耀过来抱抱她：“别想了，梦都是假的。你看现在，爸不是有路阿姨了？妈那边的生活，是她自己选的，又不是我们逼她去过苦日子。我还没成年，没跟她要抚养费就已经很善待她了。大不了以后我多给她一些赡养费……你别管了，这些事，以后我来负责。”
    纪静心摇摇头：“你养妈，是天经地义，可……”
    可是还有一个陈春永。
    那是她爸。
    和纪明耀没有关系。
    纪明耀说：“别想了，不说别的，现在有路阿姨，就不可能会出现你梦里那种情形。”
    纪静心点点头：“嗯，希望如此。”
    楼上，纪远临坐在床边，沉着脸不看路海棠。
    路海棠不客气，直接抬腿跨坐在他身上。
    纪远临以前没少和丁琳生气，但两人也不会吵，只是有时候言语不和，各自回房间生闷气。
    他这还是第一次生路海棠的气。
    没想到路海棠直接坐他怀里。
    他下意识伸手把人抱住。
    路海棠勾着他的脖子：“纪总，生气了？”
    纪远临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但他是真的生气：“你有没有把我当一家人？之前我们在国外不是说好了，我的财产一份给你，一份给孩子……”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要把财产给你，你才让我追你？”
    “你是不是傻？”路海棠：“你还要追吗？”
    纪远临一愣。
    “鱼都上钩了，还要浪费鱼饵？”
    纪远临摇头：“不是的……”
    “我说是就是。”路海棠抬起下巴：“你不听话？”
    纪远临皱眉：“这对你不公平。”
    “我自己都没觉得不公平。而且，我可不像某些人，好意思跟孩子抢东西。”路海棠说完又觉得自己未免小家子气了，跟那个女人比什么：“算了，反正我不稀罕你的钱。”
    “我知道你不稀罕。”纪远临心知肚明她说的人是谁，他也不想提她：“但我想给你。”
    “给孩子吧。”路海棠撩撩头发：“我真不在意这个。”
    “我在意……”
    路海棠去亲他。
    纪远临的嘴被堵住，话都说不出来了。
    路海棠亲了个够，才说：“你听我的，好不好？”
    纪远临说：“可是……”
    路海棠把人压在床上，又亲了上去。
    如此反复，纪远临也知道她什么意思了。
    他哭笑不得，却依旧没松口。
    路海棠的手从他家居裤的裤腰处往里伸，握住了他的命脉。
    纪远临倒吸一口冷气。
    路海棠笑着看他：“听不听话？”
    “我……”
    路海棠动了动，纪远临的呼吸声立即急促起来。
    “乖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