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海棠点头：“这还差不多。”
    她说完撑着下巴，看纪远临：“那现在，纪总是把我当孩子了？”
    纪远临笑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比我小那么多，我照顾你，应该的。”
    路海棠问：“纪总不会是……看上我年纪小了吧？”
    纪远临说：“当然不是……”
    路海棠见他紧张，笑得花枝乱颤：“我逗你呢！”
    纪远临解释：“和年龄无关，你多大我都……都喜欢……”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声音很小。
    路海棠又想笑，问他：“那你可捡便宜了，我比你小。男人不都喜欢年纪小的吗？”
    纪远临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又有点红：“你还想吃什么？”
    路海棠发现自己真是恶趣味，总是忍不住想逗他。
    以前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想逗也逗不了。
    现在人是自己的了，还不随便逗？
    一顿饭两个人吃得很欢快。
    纪远临也渐渐放松下来。
    他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人，这样先做后爱的方式，其实他从来想都没想过。
    在他看来，爱情就应该是细水长流，水到渠成。
    可路海棠根本就是大刀阔斧，直截了当。
    纪远临原本以为自己会不适应。
    但现在看，这种感觉……真好。
    和路海棠在一起，不管是什么方式，他觉得都很好。
    吃过饭，两人出了酒店，酒店门口种了一大片蔷薇，爬在墙上，姹紫嫣红，明艳怒放。
    纪远临拉着路海棠，问过酒店门童，摘了一朵红色的，插在路海棠耳畔。
    女人没有不喜欢花的。
    哪怕这是纪远临从路边摘的，路海棠也心生欢喜。
    她歪着脑袋问：“好看吗？”
    纪远临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竟然又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很是美妙。
    他笑着开口：“好看。”
    路海棠挽着他的手臂：“纪远临，和我在一起，你会后悔吗？”
    “不会。”
    “好，那，我们出发！”
    路上，路海棠问他：“不问我带你去哪里？万一把你卖了呢？”
    纪远临笑道：“谁会买我。”
    “当然有人了。”路海棠笑：“你呀，可是个宝藏，我可不舍得卖。”
    到了地方，纪远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这是……”
    “愿意吗？”
    路海棠笑语嫣然地看他。
    纪远临垂眸，有些为难地开口：“我，我还没有求婚。”
    “不需要！”路海棠说：“我又不是小姑娘，还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只问你，愿意吗？”
    纪远临还在犹豫：“这是人生大事，至少，要等我回去，拜会过你的父母，征求了他们的同意……”
    “他们要是不同意呢？”
    “我，”纪远临一下卡壳，想了想才说：“我会努力，让他们满意。一次不行就两次，一年不行就两年，时间久了，他们总能看到我的诚意。”
    “你耐性好，我可不行。”路海棠拉着他往里走。
    纪远临拉住她，为难道：“这样真的太草率了。你父母把你养这么大，我们这样做，不经过他们的同意，他们会伤心的。”
    “不会啦，我爸妈知道我有人要，不知道多开心！”
    “那我们现在就回国。”纪远临说：“回去以后，我就去求婚。”
    “不！”路海棠松开他：“我就问你，愿意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可是……”
    “纪远临，说你傻，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路海棠恨不得拍他一巴掌：“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早就扑上来了好吗？就你还在这里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纪远临说：“我不是犹豫，我只是怕你回去为难……”
    “我只问你，”路海棠说：“想和我结婚吗？”
    纪远临喉结动了动：“想。”
    “那就走！”路海棠伸出手。
    纪远临看了看她的手，再没犹豫，伸手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