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海棠忍着笑：“那不就行了，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睡都睡过了，再说这些，不是很矫情？”
    纪远临看都不敢看她。
    眼睛都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路海棠又躺下去：“纪总自己收拾吧，左边衣柜我用了，你用右边的好了。”
    纪远临忙拉着箱子走过去。
    他迫不及待想收拾东西，做点什么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要不然，他觉得自己……要有反应了。
    但是，拉开右边的柜子，一套比比基尼还性感的内衣出现在他面前。
    黑色是最诱人的颜色，布料是蕾丝的，巴掌大，镂空，叫人难免会想象，穿在美女身上，会是怎样的性感妖艳。
    对于那晚的记忆，纪远临也并不清晰。
    他只是模模糊糊知道，自己做了个美梦。
    没想到美梦是真的。
    如今又看到路海棠的贴身衣物，视觉冲击如此之大，叫他只觉得脑子一热，下一秒，好像有什么温润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
    纪远临还傻乎乎摸了一把，低头一看，差点吓到魂飞魄散。
    路海棠听见他的动静，抬眼看去。
    她只看见纪远临的侧脸，但这并不妨碍她看到了纪远临的鼻血。
    她先是一愣，接着看见自己的内衣。
    她抽了张纸，光脚跑过去，一把盖在纪远临鼻子上：“捂住！”
    纪远临条件反射接住了。
    路海棠伸手把衣柜里的罪魁祸首拿出来，还在纪远临面前晃了晃：“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了。”
    纪远临后知后觉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羞人的事情。
    他竟然看着路海棠的内衣流鼻血了！
    要不要这么丢人？
    他羞愤欲死，扭头进了洗手间。
    路海棠在外面哈哈大笑。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然后，二十分钟过去了。
    纪远临在洗手间还没有出来。
    路海棠也不笑了，过去敲门：“喂，你准备住里面了？”
    纪远临抱头坐在马桶上，甚至想顺着下水道钻下去。
    让马桶里的水，把自己冲走好了。
    太丢人了。
    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现在解释他流鼻血不是因为那件内衣，还来得及吗？
    路海棠又敲门：“那你不出来，我可就进来了。”
    纪远临忙起身，过来挡着门：“等会，我这就出来了。”
    知道他没事，路海棠就放心了。
    她笑着问：“纪总，你不会在里面……自己解决吧？”
    纪远临又羞又窘：“……没有。”
    但他确实难受了。
    哪怕这么尴尬，这么丢人，身体的反应也还在。
    纪远临觉得自己真的是完蛋了。
    十几年前自己都没这么精神。
    丁琳不让他碰，他也没什么需求。
    他一度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性冷淡。
    但他觉得，性冷淡也不错，至少没有那么多麻烦。
    可现在，他知道了，他不是。
    不但不是，今天还格外热情。
    像是身体要努力为自己以前的冤情平反。
    “那还不出来。”
    纪远临低头看了看，哦了一声。
    纪远临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
    路海棠抱肩靠在洗手间门口看他：“纪总，你多大了啊？真的是四十二？确定不是二十四？”
    纪远临听得又脸红了。
    也不知道路海棠这是夸他，还是讽刺他。
    路海棠又说：“不过，上次我们只查了梅毒艾滋和乙肝，纪总这动不动流鼻血，该不会是身体其他地方有什么问题吧？”
    纪远临忙道：“没有没有，我每年都体检的，一切都正常。”
    路海棠点点头：“哦，那既然不是身体上的问题，说明纪总真的是看见我的内衣才流鼻血的。我真的好奇怪，我本人就站在这里，你看了没反应，怎么对着我的衣服流鼻血？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纪远临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她。
    路海棠继续问：“真的没有奇怪的癖好？”
    纪远临急了，抬头道：“没有！我就是……我就是没见过……”
    路海棠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容易止住笑，她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那，我要是穿上，给纪总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