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睫毛长到可以放铅笔的那种。
    她奶声奶气答：“五。”
    白西月一听，惊喜地看季连城：“还真的会啊。”
    不等季连城说什么，她又去看木木：“四加三呢？”
    “七。”
    “七加二？”
    “九。”
    “九加五？”
    ……
    木木垂下眼睫，拿着小勺子往嘴里塞饭。
    白西月等半天，也没等来答案，着急了：“木木，九加五等于多少？”
    季连城在旁边看这一对活宝。
    木木眼珠转了转，慢条斯理道：“九不想加五。”
    白西月：……
    季连城：……
    之后，两个人扑哧都笑了出来。
    “不会就不会，还整个九不想加五。”白西月笑得快岔气了：“木木，你是不是不会算？”
    “才不四！”木木气鼓鼓反驳：“九不喜欢五，所以不想加！”
    “那九喜欢谁呢？”白西月逗她。
    木木眨巴眨巴眼睛，大声道：“喜欢一！九最喜欢一啦！九加一等于十！对不对！”
    显然，肖瑾教她的，是十以内的算术。
    不过，对于一个还不到三岁的孩子来说，已经很了不起啦。
    白西月忍不住亲亲她：“木木最棒啦！”
    木木身子往后倾了倾，掀起衣服，露出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妈妈，木木有乖乖次饭，四不四长大啦？”
    白西月大吃一惊：“木木你现在这么胖了吗？”
    她昨晚就觉得木木沉了不少，之后把这件事给忘了。
    现在一看，妈呀，这小肚子圆滚滚的，跟小猪也差不多了。
    木木立即把衣服放下了：“我才不胖，木木不四小胖子！”
    她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说：“我不喜欢乐乐，他缩我是小胖子，我才不要和他玩！”
    白西月忍着笑，问她：“那木木喜欢和谁一起玩？”
    “喜欢花生！”木木又来精神了：“和花生一起玩！”
    花生和她一个班。
    说是一个班，其实班里只有五六个孩子，三个老师看着。
    毕竟是知名的早教中心，收费昂贵。
    一个早上，白西月被她逗得笑个不停，最后笑得下颌都疼。
    季连城送她们母女俩。
    到了早教中心，季连城抱着木木，白西月在旁边站着。
    老师接过她，跟她说：“木木，和爸爸妈妈说再见。”
    木木看着白西月：“妈妈，我不在家，你想不想我呀？”
    意外她竟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白西月忙道：“妈妈很想你呀。”
    “我也想妈妈。”她伸手要白西月抱：“妈妈把我接走吧，这样就不用想木木啦！”
    老师都忍不住笑了。
    白西月捏她的脸：“古灵精怪的，妈妈下午来接你。”
    木木又看爸爸：“爸爸想木木吗？”
    季连城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不苟言笑。
    今天忍不住弯了唇角，柔声道：“爸爸也会想木木。但爸爸妈妈都要工作，所以木木乖乖去上学，好不好？”
    送白西月的路上，季连城忍不住夸自己女儿：“小家伙越来越聪明了。”
    “我看是调皮捣蛋。我妈说我小时候，三四岁的时候说话还不利索，你看木木，小嘴巴巴的，我都说不过她。你呢，小时候聪明吗？”
    季连城沉默了几秒钟。
    白西月看他一眼。
    他才说：“我小时候哪里有木木这么聪明可爱，我不爱说话，做什么都很笨，木木比我强一百倍。”
    白西月很是意外：“不能吧？你小时候是有多笨？哎呀，今天来不及了，哪天有空了，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
    季连城嗯了一声。
    到了医院，交班后，刘长亮把白西月叫到办公室：“月月，你上次不是说李云青辞职了？”
    白西月点头：“嗯，我是听神经外的赵医生说的。”
    “他去了深圳，进了那边的一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