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点点头：“我没有权利干涉你抽烟，但你也知道，抽烟有害健康，能少抽点是最好的。”
    “不对。”
    白西月皱眉：“怎么不对？抽烟是百害无一利，国家都提倡戒烟限酒——当然了，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烟盒上都写着，有害健康。”
    “我不是那个意思。”季连城抬手去抚她紧皱的眉：“月月，我是说，你刚刚第一句话，不对。”
    “我刚刚……”她说了什么，一时想不起来了：“什么？”
    “你说，你没有权利干涉我抽烟。”季连城轻轻叹息一声：“这话不对。”
    白西月笑笑：“怎么不对了，即使是夫妻，也不能完全干涉对方，要给对方留有足够的隐私空间。”
    “我不知道别人，但你可以干涉我，你说什么，我都听。”他又亲了亲她的手指，说：“以后我戒烟。”
    其实他烟瘾不大，有时候也只是因为应酬才会抽几支。
    这几天抽得多，完全是因为想白西月想的。
    “你别这样。”白西月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之前患得患失的沉闷似乎就在眼前，季连城却又给她这么大的诱惑，她不想要，怕自己会贪心：“我没想干涉你。”
    “为什么？”季连城却不依不饶：“我不否认夫妻之间应该有一定的个人空间，但关于我抽烟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干涉。”
    “你不会不开心吗？”
    “你是因为顾忌这个，所以才不想干涉的吗？”
    “很多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想，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结了婚之后，双方觉得可以干涉对方的任何事情——其实什么事都要讲究个度，即使是夫妻，也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何况，你偶尔抽几支烟，我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他翻身，压在白西月身上，声音低沉，眸子深邃：“如果我说，我不想和你保持距离。月月，我不想……”
    白西月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天亮了，一会儿木木该醒了。
    她忙道：“荷尔蒙控制的生理需求，会叫人暂时产生这种想法。一旦激情褪去，生活就会归于平淡。多少夫妻都是这样过来的，谁也不可能一辈子过如胶似漆的生活。”
    不等季连城再说什么，她又道：“你今天去公司吗？不早了，一会儿木木该醒了。”
    季连城把脸又埋了下去，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味道：“不去，想和你在一起。”
    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平日里冷漠严肃的大总裁。
    倒像是黏人的小奶狗。
    白西月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他撩得又湿又热。
    她抬腿勾住他：“那你快一点。”
    等木木醒来，发现妈妈还在睡。
    她像个小大人一样唉声叹气，说妈妈是小懒猪。
    白西月再睡醒，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让季连城快一点，但有些事，一旦开始，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这男人昨晚柔情似水，今早又和猛龙过江似的。
    白西月累得又睡了过去。
    醒来发现木木被肖瑾接走了，说是去动物园。
    季连城就在她身后躺着，用手提电脑处理文件。
    发现人醒了，他把电脑放在一旁，给她端了一杯温水。
    白西月喝了两口，然后趴在他腿上，还是不想动。
    季连城抚着她的头发，开口：“高院长儿子上任，他这个人怎么样？”
    白西月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懒洋洋道：“就那样吧，他学的不是医学专业，从职业准则这一点来说，肯定是比不上高院长的。”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工作？”
    这个话题白西月之前问过他，季连城当时的说法是由着她开心，在哪里工作都一样。
    她奇怪道：“你想让我换工作？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