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临最近这几天的状态整个都是空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
    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岁月静好的沙夫人操练起他来竟然这么狠，直接给他干服了。
    但在沙夫人的操练下，
    路临的实战能力也在突飞猛进。
    也是在沙夫人的操练下，
    路临明白：
    原来神官们平时的课业竟然都是巡夜人的基础训练项目。
    比如冥想法，
    比如呼吸法。
    而巡夜人不过是把这些基础性的东西放在高压环境下熔炼重锻。
    这也是路临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快速进步的根本。
    在持续训练一周后，
    经过沙夫人的确认，路临如今的灵性，灵素以及权能已经达到了目前阶段的稳定状态后，上级部门针对路临权能的定性测试也即将到来。
    这天，
    金陵的王希年主教，巡夜人的褚蜻蜓队长，以及沙夫人都聚集在季公馆。
    除此之外，
    还有两位来自研发部的巡夜人。
    这两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身书生气。
    其中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介绍道：“我叫何美安，这位是我搭档赵霁国，我们来给您做权能测试。”
    路临多少有点紧张，他身上秘密可不少！
    所以问道：“这个……测试要怎么做？”
    何美安笑了笑：“很简单的。”
    她拿出一份表格：“首先填一下这份表格方便我们初步定性。”
    “然后现场演示权能，最后就是通过水晶球进行潜力判定。”
    何美安把手提箱里的道具挨个拿出来后就把表格推到路临面前：“来吧。”
    嗯……
    前面的都好理解。
    但是那个水晶球是什么鬼？
    路临拿起笔，开始填写表格。
    上面的问题都不难，概念也都是在教会里经常接触过的。
    填写完后，
    何美安拿出一个沙盘，让路临对着沙盘演示能力。
    而这个沙盘……
    看着就像一个城市的模拟模型。
    当路临把手摁在沙盘左右两侧的位置时，他脑海一震就忽然来到一片城市上空。
    他身处半空，
    脚下是鳞次栉比的都市楼群。
    顶上则是风卷云集，雷光蛇蹿的可怖景象，不等路临反应，云层里就猛地蹿出一头狰狞恶龙朝他重来！
    反击！
    必须反击！
    不然会死！
    路临下意识双手合十，丝丝电光朝着从掌间迸发，一道道气旋在路临身周聚集成矛随后刺出——
    轰！
    下一刻，路临精神一顿之前所见一切烟消云散。
    他还在季公馆，
    还在一楼大厅的餐桌上。
    身边做的也都是之前那几人。
    而何美安和赵霁国正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何美安写完记录笑呵呵道：“这个沙盘也是一件辅助性的制式禁物，可以把人拉近一个虚拟空间给予压迫感，让测试者下意识掩饰权能。”
    路临：“……”
    所以，
    如果演示效果和之前表格填写的效果不一样，会怎样？
    路临刮了刮下巴，
    这些人套路好多啊！
    何美安完成这一阶段的记录后把一枚水晶球推过来：“最后这个就简单点了，您把手放到水晶球上就好了。”
    路临：“这是测试什么？”
    何美安态度相比之前郑重了不少：“这是测试您的素质潜力——您知道的，权能是神能与自身特质结合所诞生的能力，通俗点讲，权能就像是一款软件，这款软件能做什么能产出什么东西是有一个领域范畴的。”
    “但这款软件做出来的东西能到什么程度，和硬件也是有关联的。”
    路临懂了。
    就好比ps，
    都是作图，简单的图一般性能的电脑就能胜任。
    可如果是图层特别多，像素特别高的图做起来就会对电脑性能有所要求。
    如果性能稍低，
    作图的过程里会卡，
    甚至软件会直接崩掉。
    更不要说后期导出了……
    类比到权能就是——权能能产生的效果需要自身硬件的支撑。
    不然，
    就会面临权能回路崩掉，甚至会在回路过载的影响下产生劣变。
    而素质潜力就相当于对电脑进行跑分……
    只有清楚的知道自身极限在哪，才能知道自己能做到何种程度。
    何美安继续道：“现在请您把手放到水晶球上，然后朝水晶球内输入灵性与灵素。”
    “好。”
    路临也不作假。
    他深呼吸后就开始蓄力，朝水晶球内注入灵性与灵素！
    而这颗水晶球……
    也随之绽放起光芒。
    随着路临注入的灵能愈来愈多，水晶球上的光芒也越来越亮！
    何美安盯着水晶球上面的刻度不断读数：
    “两秒，三千流明。”
    “五秒，一万两千流明！”
    “七秒，两万两千流明……”
    这时候，
    何美安瞳孔已经缩成一点了！
    好强！
    这个新人的素质潜力简直有点强的过分了！
    “十秒，三万六……”
    “滋——”
    不等何美安报数，绽放强光的水晶球突然闪了闪就过载烧掉了……
    闻着从水晶球里飘出的淡淡焦糊味，
    现场几人面面相觑……
    这……
    合理吗？
    何美安擦了擦额头，咧嘴干笑道：“我做了这么多测试，还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水晶球给少了的……”
    沙夫人愣了愣，旋即撑着下巴眼波流转看向路临：“我有想过你很猛，但没想到你这么猛呀~”
    褚蜻蜓：“老沙你别发马蚤！”
    王主教也绷着脸道：“就是，庄重点。”然后他又笑呵呵望向路临：“路临呀，你既然不想加入巡夜人，不如回教会吧。我们教会也有类似巡夜人的机构，在里面任职几年出来就能担任一方主教，这可是直入枢机的好机会啊。”
    “砰！”
    褚蜻蜓一拍桌子：“妈的，你抢我的人？”
    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