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
    李昊笑着说道：“黄狗就像是一只……武者狗？”
    “黑猫的话，有些奇异。”
    “或许是因为他的奇异，我的驯兽法门，没起多大作用。”
    “用在黄狗身上，立即见效，不过黄狗很快也反应了过来。”
    “这说明，我还得进步才行。”
    老先生面带着微笑，一双老眼不停打量着李昊。
    他说道：“你的师父凌无涯，老夫见过几次，是个不错的武者，但也仅仅是不错罢了。”
    “而你……”
    他顿了顿，道：“长青天传承者，可不是谁都可以担当的。”
    “因为长青天背负很大的责任。”
    “长青仙典包罗万象，你的师父有走一道的能力，却没有走万道的本事。”
    “长青天传人必然要万道精通，方能让长青天重现天下。”
    “目前的你，是有这个意思。”
    “冥冥之中吧，多少有定数。”
    “可老夫在你身上又看到了变数……”
    “老夫也不清楚是要看好你，还是不看好呢？”
    “你能否给老夫一个答案？”
    “老先生，我未曾见过我师父，是师姐代师收我。”李昊道，“关于长青天的本质，师姐并没对我多言。”
    “三年中，除了几次外出，基本是在修炼，修不同的法，师姐说我要做的就是修法，至于别的不用我多管，因为，我还没到那个层次。”
    “三年修炼，然后入世，在滚滚红尘中去磨砺心境。”
    “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先生的话。”
    “你师姐是个不错的领路人。”老先生道，“他不告诉你，也好，实力不够，知道的多了，反而是掣肘，她很不错。”
    “你的事情，小牛与老夫说了，你和京城李家之间，老夫不会参与其中，这是你自己的事。”
    “也是一次磨砺心境的大好机会。”
    “看似，你修炼的时间尚短，只有三年，可你的积累要雄厚得多。”
    “这不能用时间来简单地明说，因为有的人就是那样天赋异禀，世界本就充满了不公平。”
    “心开了，你必然进入宗师行列，这方面，老夫不多指点。”
    “你出自长青天，修无上仙典，修炼方面，确实也不需要老夫多说什么。”
    “你有什么想说的？”老先生看李昊要说话。
    “老先生，您知道我修炼的是长青仙典，那必然了解这个东西。”
    说着，李昊摊开了手，手边的空气肉眼能见的扭动，好像有一缕气息从手心钻出。
    一看，老先生两眼绽放精芒。
    “我原以为你在武道路上天赋异禀，没想到你竟然利用长青仙典在三年中凝聚出了元气……”
    老先生有些震惊了。
    活了这么长岁数，很少有事能让他震惊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老先生又道：“不要多说，收起。”
    “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
    笑得开怀。
    李昊目光诧异。
    “武道界，你知道夏国的武道界跟西方差距在哪里吗？”
    老先生突然说这个了。
    李昊摇头。
    “你杀过西方的武者，她擅长什么？”老先生问道。
    “水。”
    李昊道：“她能控水，能融水，借用水势强大己身，攻击倍增。”
    “没错，那是元素之能。”
    老先生道：“西方的武者很多是具有属性的，风雨雷电是最为常见的，而夏国的武者呢？”
    “夏国的武者是不是只是肉身上的强大？并做不到依靠元素来增强自己？”
    李昊点点头，“好像是这方面的差距。”
    “说是差距也对，可也不是差距。”
    老先生这句话就让李昊不能理解了。
    他没插话，静听。
    老先生说道：“有元素辅助，确实可以强大，但很容易让人迷失。”
    “终究，武者是以肉身为主。”
    “过多地去钻研元素之能，放弃了肉身，这是本末倒置。”
    “道理，很多人都懂。”
    “可是，做起来就比较难了。”
    “因为，肉身难以淬炼，同样的时间下，自然是元素之能带来的实力更可观。”
    “所以老夫说西方的武者路有些走偏了。”
    “但强大确实是强大，同级中，很难对抗。”
    “这就是差距，也不是差距。”
    听着老先生的话，李昊眉头微微皱起。
    老先生似乎是看出来李昊所想，他说道：“刚刚我说了，有的人就是天赋异禀，这世界很不公平。”
    “你在宗师之下，利用长青仙典凝练出了元气，这元气其实就是能量的一种，甚至超越了西方的元素之能，因为元气如仙典一样包罗万象。”
    “它可以随着你的意念而变，能变金木水火土，能变风雨雷电，甚至能够黑暗光明同时出现。”
    “老夫观察了你的身体，肉身的淬炼并未落下，这说明，你是可以兼顾的。”
    “兼顾而修，不是人人都可以，是天才的专属。”
    “西方世界，不是所有武者都是天才，所以绝大多数是兼顾不了的。”
    “老夫对夏国武道的发展，保持着乐观态度，黑暗终会散去，光明就要到来。”
    “你杀西方武者，不用顾忌，只要他们按照规矩来，你都接着，全当是磨砺了。”
    “如果他们不守规矩，小牛能为你挡下，小牛挡不了，还有老夫。”
    “大胆地去做，你不是追求一个顺心吗？”
    说完这些，老先生又道：“你心中的疑惑在于生机，不是老夫不想讲给你听，而是你对你凝练出来的元气还不够了解，等你了解它了，无需任何人为你解惑，你自己就能够明白。”
    “想见你，就是要看一看你和柳明涯有什么不同。”
    “现在老夫看到了，老夫很开心。”
    “当年你师父来，老夫教授了他一些经验，对他来说倒也算受用。”
    “可你……”
    “你是长青天真正的传人，老夫不能给你什么，因为很可能是误导你。”
    “长青仙典不是一成不变，在不同的人手里，它所呈现的完全不同。”
    “因人而异的一门仙法，通天之能，鬼神莫测。”
    “你想长青仙典是什么样的，它就是什么样的。”
    “切记一点，不是功法左右人，是人改变功法。”
    “你要是能明白这一点，那么这一趟不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