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说过你和这些小混混是一伙的！”
    苏苏后退了两步，正准备跑开，却被灰婆婆一把拉住了。
    灰婆婆笑着说道：“年轻人，别这么沉不住气……”
    小黄毛匆匆忙忙的跑到了灰婆婆的面前，当看到苏苏的一瞬间顿时不淡定，道：“你！你这小丫头原来在这啊！这回可逮到你了。”
    “滚，没大没小的！”灰婆婆一拐棍打在了那小黄毛的头上，说道：“她是我的客人，你瞪着两个眼珠子认不出来，真该打！”
    “哎呦，哎呦喂，老太婆你别生气啊！”小黄毛捂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今天杜哥的人过来了，说什么都要我们看住了路口，不能有人进来，你要是能跟杜哥说道说道，我们不也不用受这罪了。”
    “贫！你的那些兄弟呢？都去拦路了？”
    灰婆婆说着，看了一眼苏苏，苏苏惊魂未定，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唯一知道的就是，这灰婆婆似乎和这小混混很熟。
    苏苏琢磨了片刻，开口道：“灰婆婆，你认识他们？难道他口中的那个杜哥，没有让你帮忙抓人吗？”
    “那小老儿还不配。”灰婆婆说着，拄着拐杖往前走去：“小丫头，你只管跟在老婆子的后面，其他都不要管，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苏苏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反正已经退无可退了，不如就看看这老婆婆能把她带到什么地方。
    总归是个快死的人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换一张锦旗回去，也未尝不可。
    苏苏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婆婆了。”
    那小黄毛撇撇嘴，说道：“你这个丫头也是个愣头青，你若是早说你是老太婆的人，我就不用追几条巷子过来了。”
    “我说了我是这的人，是你不信。”
    苏苏跟在灰婆婆的身后，他们三个人缓缓地在小巷中行走着，这些纵横交错地巷子，潮湿而又阴冷，建筑挡住了路上所有地阳光，偶尔有野猫经过，发出凄厉地叫声，便是这巷子里唯一还算是“活着”的风景。
    苏苏拿起了手机，看见了吴健发来的一条极短的短信，写道：万事小心，记住，你不是一个警察，这些事，并不是你的义务。
    的确，苏苏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这瞎掺和什么劲。
    “老太婆，你听说了吗？杜哥的那个兄弟杜国良，似乎进去了。”小黄毛十分八卦的说道：“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进去的不是杜国晟这个老狐狸，偏偏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要是杜国晟也进去了，咱们必定会比现在安生一点。”灰婆婆平淡的说道：“对了，杜国晟这次是为什么要让你们拦路来着？”
    “不知道，似乎……是为了一个女人。”
    苏苏的心中“戈登”一下，这个女人，说的一定就是关羽，就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杜国晟，是个什么样的打算。
    苏苏咽了一口口水，对着小黄毛说道：“一个女人，你们那个杜哥，听起来像是一个大人物，他会亲自来处理一个女人吗？”
    “这女人了不起，我听说杜哥很欣赏她。”小黄毛嗤笑着说道：“不过我是没想到，杜哥一个四十出头的人，会喜欢那么嫩的。”
    “你什么意思？”苏苏略显局促的问道。
    “还能什么意思？”小黄毛仰头说道：“那女人我见过，张得好看，又成熟，之前她和杜国晟就是一副不清不白的样子，她也是个瘾君子，就拿模样，杜国晟肯定已经收入麾下了。”
    苏苏沉住气，没有再说什么，小黄毛反倒喋喋不休的继续说道：“他们一直都有联系，不过这次，拿女人似乎真的惹毛了杜国晟，凶多吉少呢。”
    “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灰婆婆训斥了一句，说道：“你还不走，事项跟着我一起去黑场子里吗？”
    “不不不，那地方哦我可不去！”小黄毛快速的摆了摆手，说道：“这小姑娘进了那黑作坊，出来的时候可别沾了一身骚啊。”
    灰婆婆回头看了一眼苏苏，说道：“怕吗？怕就在这停下来。”
    “不怕。”苏苏回答地和干脆。
    “好，有几分我当年地风采。”灰婆婆继续往前走着，说道：“进去之后跟紧我，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人拐过弯弯绕绕的小巷，来到了一个大仓库的后门，这仓库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了，周围盘旋着乌鸦，房顶的铁片被风吹的吱呀作响。
    “还真是个阴森的地方。”
    苏苏一边说着，一边跟着灰婆婆进了仓库的后门。
    门口有两个人，应该是看门的，他们见了灰婆婆，只是礼貌性的微笑，缓缓地低头。
    苏苏跟在灰婆婆后面没有说话，这仓库中阴冷异常，里面十分空旷，堆积着一些看起来没什么用地货物。
    苏苏有些不解地环顾仓库，直到灰婆婆走到角落处敲了敲地板，苏苏猜发觉，这仓库下面，还有一道暗门，入口处看起来像是一个地窖，上面盖着一张脏兮兮地地毯，很少有人会察觉。
    “很隐蔽……”苏苏低声呢喃道。
    灰婆婆不说话，只是佝偻着身子，顺着地窖地楼梯往下走，楼梯之间是黑暗的，但是下到地面的时候，却有几道缝隙透出光芒，再仔细一看，这下面是一扇门。
    灰婆婆轻车熟路的打开这扇门，佝偻着身体轻咳了一声，低低的说道：“走，离躺地上的远一点。”
    打开这扇门，便是一个亮堂堂的巨大空间，约莫着五百平的地方，放着四台不停冒出蒸气的机器，周围搭着棚子，吊着床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的人。
    他们骨瘦如柴，一双无神的眼睛镶嵌在骷髅头上，他们把手伸向苏苏，似乎是在乞讨什么。
    而灰婆婆挥起拐杖，将那些手打退了，便自顾自向前走去。
    这地方……就像是一个混乱不堪的地下酒吧，什么样的人都有……
    灰婆婆带着苏苏，找到了一个穿着还算体面的人，她坐下来，沉声说道：“几日不见，你这的人，又多了许多，肯花钱的也就算了，我不明白你留着那些骷髅架子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