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学校这么大,你来我往的,应酬不少吧?”
王军眼珠一转,立即听出了朱立诚话中的意思,心想,王军,算你小子走运,老子今天就出手帮你一把,毕竟你要是被整下去了,对我这个校长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对朱立诚说道:“朱市长,今天中午泯州英才学校的人过来,我家里有点事情,所以让王军代为招待了一下。平时的应酬,不怕你市长怪罪的话,确实不少,有时候真是疲于应付。”
朱立诚听后点了点头,这个实验小学的校长话语之间还是非常中肯的,当下,吃喝之风盛行,这不是什么秘密。看来今天中午这个叫王军的喝酒以后,才过来上班是事出有因,那既然这样的话,自然就没有和他较量的必要了。
朱立诚放王军一马还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他下到各个学校的目的是调研的,不能搞得人心惶惶的,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朱立诚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他掏出烟来递给赵子云一支,曾善学则迅速地上前一步,为老板点上火。朱立诚猛吸了一口,吐出一阵浓浓的烟雾过后,对赵子云说道:“人做什么事情都要量力而行,工作是这样,喝酒也是这样,赵校长,你说是吧?”
赵子云听后一愣,细一琢磨以后,总算明白了市长的意思,王军的酒量不足以喝这么多的酒,同样他的能力,也不足以负责这么大一个学校的全面工作。和这些当官的说话,真是太累人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非要拐弯抹角地让你去体会。
赵子云心里一阵感慨,面上却不敢有任何不恭敬的意思,连声说道:“市长批评得是,市长批评得是,以后再有类似的安排,我一定会慎重,请您放心。”
朱立诚没有再开口,只是微笑着看着赵子云,仿佛他脸上开出花来了似的。正当赵子云被他看得浑身不爽,如坐针毡之际,教育局副局长曹亮大步走了进来,刚到门口就大声说道:“朱市长来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我已经通知胡局了,他一会就到。”边说边大步的走到朱立诚跟前,握住他的手一阵猛摇。
朱立诚一听他的话,就知道这事胡一旻的人,否则的话,不会这么急着通知对方。一个副局长难得有机会和分管市长接触,他却毫不心动,主动向一把手汇报,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果然如曹亮所说,胡一旻在他后面不到五分钟,就进了实小校长室的门。
朱立诚在胡一旻、曹亮、赵子云的陪同下,查看了实验小学的教学楼、综合楼、行政楼、图书室等各处设施,此时自然再没有任何问题。要是这时候,仍有意外发生的话,那赵子云这个校长真要交代在这了。
朱立诚谢绝了众人的盛情邀请,执意离开了实验小学。赵子云虽觉得有些许遗憾,但好在并没有出什么事情,正在暗自庆幸之时,见到市长的秘书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赵校,请借一步说话。”
赵子云心里一拎,连忙跟着曾善学走到了一边。
曾善学把刚才王军的所说话语向他作了转述,同时把有体育教师不按要求着装,并有体罚学生的行为,以及学生没有到专用教室上课的事情,一股脑儿告诉了他。
赵子云听后,愣在了当地,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自己回来之前,学校里面居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人家市长一一看在眼里,愣是没有说出来,这份肚量决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赵子云送走了教育局的正、副局长以后,回到学校以后,立即发通知,让全体教师在学生放学以后,集中到多功能大厅开会。
后来,据实验小学里面传出来的消息,那天晚上的会议,赵子云校长大光其火,要求每个教师认真检点自己的行为,强调上班时间中午不得饮酒,上体育课必须穿运动服、运动鞋,并且不得再有体罚和变相体罚的行为。学校将成立专门的检查组,一旦在发现上面的类似事例,对当事人严惩不贷。
会议一直开到了七点半钟,中途给每个人发了一个面包。将近两个半小时的会议,校长助理王军的头愣是没敢抬起来,还有一位任教五年级体育的老师,也面红耳赤的,仿佛喝下了半斤酒一般。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看见王军一瘸一拐的来上班,大家在感叹他带伤坚持工作的同时,都暗暗猜测,那天下午在我们王助理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一点什么事情。由于知情人三缄其口,所以最终大家也没有知道其中的原因。
结束了两周忙碌的调研,星期天和欧阳慕青两次疯狂以后,朱立诚安定地开始了新一周的工作。卫生这块的问题暂时可以放一放,等市府办得陈玉琼调查结果出来再说,现在要考虑的就是教育这一块的问题。
经过调查了解,朱立诚发现教育上现在最纠结的就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教育收费的问题,另一个则是教师素质的问题。
教育收费问题,主要表现在教育附加费的收取,这个在老百姓当中的反响最大。这项收费不知怎么搞的,居然只面向乡镇的学生家长收取,也就是城区学校并不收取这项费用,这是让朱立诚百思不得其解的。
城区学校的收费主要是择校费,虽然是教育附加的好多倍,但是家长们并没有什么怨言,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怨挨。每年到实验小学招生的时候,有些家长直接把钱抓在手上,只要能进实小的大门,别说六千,就是一万二也绝不说个不字。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是很让朱立诚头疼的问题。
教师素质的问题也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这里面主要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是职业素养方面的问题,主要知识水平和教育教学能力方面的问题,另一方面的问题则是思想方面的问题,比如工作责任心和工作态度的问题。这两方面既有一定的独立性,又有一定的联系,所以必须综合起来考虑。
朱立诚觉得教师的问题可以先缓一缓,因为这不是凭他一个人想当然就能解决的问题,得和教育局的人一起好好磋商,找出一条适宜操作的路径出来,所以不能急在一时。
关于收费问题,朱立诚也了解了一下,学校向学生们收取的资料费、培训费什么的,可能是学校个体的行为,但这教育附加费绝对是政府行为。那从这方面入手,是不是应该会容易一点。
想到这以后,朱立诚就下定了决心,在这方面做一番努力,因为老百姓们攒个两百块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并且这钱于情于礼,也不应该由他们来出,尤其还这么大的数额。
朱立诚在做出决定之前,觉得还是应该慎重一点,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吴远琴,说是想要过去拜访一下。吴远琴听后态度非常热情,但是说今天手头上有点事情,不太方便,于是便约在了明天上午九点。
吴远琴放下电话以后,端坐在老板椅上思考起了朱立诚的电话。她今天什么事也没有,之所以推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
按说他还是想早一点和朱立诚见面的,听听他在全市跑下来以后的收获和感想,主要是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苗头,以便及时的补救。
不知为何,她对于和朱立诚的见面又有一些抵触,究其原因,她一下子还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和这个年青人有过多的纠结,好像生怕别人揭穿了她的底牌一般。
扪心自问,吴远琴其实也没用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在经济方面,要说小打小敲自然是有的,要说大的动作,则绝对没有,说实话,她也没那个胆量。
朱立诚挂断电话以后,心里也是一阵郁闷,上次见面的时候,对方热情得不行,当自己真的要过去讨教的时候,人家却没用时间了,官场上的人就是这么奇怪,典型的言行不一致。朱立诚倒不是太在意这个问题,对方也答应明天见面了,但总觉得有那么一丝怪怪的。
正当朱立诚拿起桌角的文件准备翻阅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听筒,放在耳边的时候,只听里面传来一声甜甜的问候:“哥,我是若涵,你在忙什么呢?”
“若涵呀,没有忙什么,刚打了个电话,正在准备看点东西,你有事吗?”朱立诚一五一十地汇报了自己的工作状况。
电话里的女声,变得很是不满起来,“一定要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呀,没事就不行吗?哼!”
朱立诚听后连忙说道:“不是的,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曾若涵大声说道。
朱立诚听后大汗不已,这究竟是怎么了,当时做秘书的时候,要是这样的话,真搞不清楚谁是领导,谁是秘书了。
若涵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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