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云和月助理的时候，嬴子衿也只是带了个口罩，没做易容或者其他打扮。
    去《青春202》节目组的时候，她也只是让秦灵瑜和谢曼雨看见了她没戴口罩的样子。
    李制片和导演等工作人员根本没注意，他们连云和月的助理都忘记了。
    一切事务，也都是由女秘书负责谈。
    《接受学神的制裁吧！》这个节目是很火，但热度远远不如那些娱乐圈综艺，毕竟会去看学术类节目的人太少了。
    有多少人会在空闲时间专门去看一群学霸探讨拉普拉斯变换？
    可以说大部分观众还都是冲着嬴子衿的颜值去的。
    发现问题的是嬴子衿的一个头号迷妹。
    她还加入了神药夫妇的超话，每天都靠着P图过日子。
    原本她看到这个照片只是感觉到了熟悉，但越看越觉得不大对劲。
    所以她专门截了一张嬴子衿的侧脸图，和这张图进行了对比。
    最终从睫毛长度，发型额头以及其他一系列蛛丝马迹判断出来，这就是嬴子衿。
    可她这条评论发出去之后，就立刻被嘲了。
    【笑死人了，还嬴神？我看，就是一个丑八怪，这有人啊，口罩一带，是美女，口罩一卸，就是影响市容。】
    【查了一下，这位嬴神是华国三大顶级高中之一的青致中学的，青致有多么富有不说了吧？人家会跑去当一个助理？别做梦了。】
    【她要是你们说的嬴神，我把脖子给你们扭下来。】
    没有正脸对照，的确很难说服别人。
    小迷妹很生气。
    噼里啪啦在手机上敲了一段话，发过去了两条私信。
    【爷爷，你看这是咱们嬴神对吧？】
    【那群人竟然说嬴神长得没有什么叶希好看，气死我了！】
    **
    钟老爷子接到这两条私信的时候，刚从帝都机场出来，坐上了车。
    嬴子衿来接他，嬴天律是顺带。
    她对嬴天律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她的一切感情原本就很淡薄。
    能让她真正放在心里去在意的，一个手数的过来。
    嬴天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就默默地守在一旁。
    “子衿，这是你吗？”钟老爷子晃了晃手机，一问完，自己就先肯定了，“肯定是你。”
    他外孙女裹个阿拉伯长袍，他都能认出来。
    嬴子衿看了一眼：“是我。”
    微博上的事情只要别蹦到她面前，都用不着她去管，会有专门的人去管。
    嬴天律也看过来，微微皱眉：“当助理？缺钱了？大哥这儿有。”
    “嗯，不是，我混进去——”嬴子衿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看好看的小鲜肉。”
    “好啊好啊。”钟老爷子很认同，高兴，“多看看，有更多的选择，就不会被骗了。”
    嬴天律：“……”
    他觉得他妹妹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见过了傅昀深那样的男人，还有谁能入得了眼？
    钟老爷子接着说：“年一过完，没多久你就要成人礼了，到了可以订婚的年纪了，外公帮你把把关。”
    嬴子衿若有所思：“订婚？”
    成人礼，还有这个意思？
    “是啊，等外公把沪城还有帝都那边的公子们都一选，让你看看。”钟老爷子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别订了，你才回来两年，外公还想留你久一点。”
    嬴子衿打着哈欠：“外公，放心，我不结婚。”
    结婚有什么用？
    “不行不行。”钟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我还想抱大曾孙呢。”
    嬴子衿面无表情，转头：“您老还有个孙子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做什么选择？”钟老爷子一挥手，“大曾孙和曾外孙我都要。”
    “……”
    “也是啊，天律，今年你生日一过也二十六了。”钟老爷子被提醒了，“我不让你直接给我生个大曾孙，你总得带个对象回来吧？”
    嬴天律没想到火直接烧到他这边来了，他眉眼间添了几分烦躁：“外公，再说。”
    “我看你是没人要。”钟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你说你要去什么地方来着？”
    “风水联盟。”嬴天律叹了一口气，“在南边一条街上，那边还有一座寺庙，我准备去烧个香。”
    嬴子衿转头：“风水联盟？”
    嬴天律见女孩主动问他，心下一酸，更多的是喜悦。
    他坐直了身体，神情认真地解释：“风水联盟是帝都这边几位很厉害的风水大师，以及一些风水爱好者一起组成的组织。”
    “就连穆家和聂家，有时候都会去风水联盟请那些风水大师帮忙看风水。”
    “还有建筑商，选地建造高楼的时候，也会请风水大师来提点。”
    这样一来，就可以趋吉避凶。
    风水联盟里有十几位风水大师，但是最出名的，也就三个。
    嬴天律预约的是一位复姓闻人的风水大师，外界都管他叫闻人大师。
    他也是运气好，才成功地预约了。
    见一次这位闻人大师，预定的价格都是五十万起步，还不算询问的内容和解决的办法。
    只要他能够知道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花多少钱嬴天律都不在乎。
    “这样。”嬴子衿微微颔首，“那些风水大师里，有姓第五的么？”
    她倒是没听过帝都还有什么风水联盟。
    倒是在皇朝时期，有过类似的组织，只不过没能存活多久，就被朝廷给取缔了。
    “第五？”嬴天律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嬴子衿低头，稍稍思索了一下。
    看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组织。
    就算现在第五家族拥有卦算天赋的人越来越少，也依旧不是其他风水大师能够比的。
    嬴子衿打开微信，点开第五月的头像。
    【你知不知道风水联盟？】
    那边回复得很快，一看就是没有好好抄书。
    【风水联盟？知道啊，我还老去那边骗人挣钱呢，嘿嘿，那边傻子可真多，忽悠几下就行了。】
    嬴子衿抬头，看了一眼嬴天律，又收回了目光。
    她记得，当初第五少弦也没有第五月这样子。
    第五月这个敛财习惯，倒是可以和西泽·洛朗有一拼了。
    第五月这时又发过来了一条消息。
    【我下午就要去风水联盟骗钱，嬴大师，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第五月会说这个称呼，完全是因为她爷爷第五川每天揪着她的耳朵，再三告诉她嬴子衿是大师，是他们第五家要追随的对象。
    第五月还不是第五家的家主，所以有关第五少弦的事情她并不清楚。
    但即便第五川不这么说，第五月也早就看出来嬴子衿的不同寻常了。
    嬴子衿敛了敛眸，神情疏懒，打了几个字。
    【嗯，我跟着你一起去。】
    【好嘞，那下午见，嬴大师你放心，风水联盟那边的人都认识我，跟我进去不用花钱。】
    【别叫我嬴大师。】
    【啊，为什么？】
    【听起来太老。】
    【……】
    **
    嬴子衿把钟老爷子送到酒店，陪她吃完中午饭之后，就离开了。
    她打车去风水联盟。
    风水联盟并不隐蔽，就在寺庙旁边的一个建筑内。
    嬴子衿下车后，就看见第五月跟个难民一样蹲在台阶上，咬着一根狗尾巴草。
    “小姐姐！”第五月立马跳了起来，“你终于来了。”
    “嗯。”嬴子衿戴上口罩，“走吧。”
    “这风水联盟其实八成都是骗子。”第五月说，“但耐不住有人信啊，你看，想要进这个门，都得交九十九块的门票，太会挣钱了。”
    说完，她又拍着胸脯：“不过我在这里是个挂名风水先生，所以就可以省了门票钱。”
    负责检票的人看见第五月身上挂着的身份牌后，就让她进去了。
    里面人山人海，摊子很多。
    有算姻缘的，有算事业的，千奇百怪。
    “小姐姐，这边。”第五月带着嬴子衿往里面，拐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间屋子前。
    嬴子衿抬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