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不看好。”
    张芸对着包尚恩母亲：“真的不看好直接拒绝了。您说是吧？”
    包尚恩母亲点头：“是的。这个韩绍说了。”
    张芸一顿：“而且就算是两年之后我们觉得彼此合作可能适合分开，也是不想耽误她。毕竟她肯定……今年大二了吧？”
    包尚恩母亲开口：“是，已经开学一个月了。”
    “是啊。”
    张芸开口：“我估计肯定有好的公司要签她对不对？”
    “有。”包尚恩母亲点头。
    “如果有好的完全可以做自己的选择。”
    张芸示意：“我们这里之所以没直接签也是不想约束。万一签了两年后再搁置也不好。主要是耽误她，我们没有什么损失。”
    包尚恩母亲笑，张芸询问：“怎么了？”
    包尚恩母亲无奈：“他也说过了。”
    “是吗？”
    张芸开口：“那你看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合作时间也有这么久，从她没开学开始，试着给了几个资源, 小包完成的也都很不错。听剧组说都很努力，加上个人气质形象都好，我很喜欢。现在年轻人，尤其00后这样的不多了，很多都特别有个性。”
    包尚恩母亲笑，张芸询问：“这个韩绍也说了？”
    “没有……”
    包尚恩母亲疑惑：“不过韩绍在你们公司什么身份？只是个签约新人吗？”
    张芸笑了笑：“他怎么说的？”
    “他倒是没说。”
    包尚恩母亲开口：“但我虽然不懂娱乐圈, 社会阅历还是有的。总觉得言谈举止不是普通新人。”
    “对。他很成熟。”
    张芸开口：“他进圈时间短，但仅限于娱乐圈。13岁就进胜天社说相声, 从小又喜欢文艺，加上是苝影高材生毕业。”
    包尚恩母亲认真听着，张芸示意：“然后其实过程是这样，小包我不认识。是他做综艺碰到之后觉得特别好，推荐我来看看。然后我来看一眼，当时是有另外两个，虽然不是新人，但也算同咖的。两个女孩吧，对比之下真的有差距。那两个不是不漂亮，而是浓妆艳抹的形象定格，但小包气质好，长得漂亮，还很清纯，可塑性很强。”
    包尚恩母亲犹豫：“但是短板……”
    “呵~他和你说的？”
    张芸失笑，看来其实不用自己说什么。该说他比自己说得狠，不该说的一句没说。果然, 韩绍有分寸, 这一点不用多想，是他特有的也是让人放心的地方。
    “身高。”
    张芸开口：“其实这方面倒也不是什么致命伤，然后我后来也问了一下，小包底子肯定好，主要是气质。但您知道娱乐圈就是这样，气质不可能特别突出到在新人时期就一眼让人记住并且有好感开始吸粉的程度。这是一个等你红了之后比耐力的优势，但是新人时期还没红，靠这个不如颜值给人暴击的印象深刻。”
    包尚恩母亲点头。
    张芸等她消化一下，看着包尚恩母亲：“这才是我犹豫的关键点。因为以前竞争没这么激烈，新人也没这么多。完全可以有耐心去捧去培养，等待她发光发热的那天。但是现在环境不同，你不能快速出头，尤其女艺人就那么点演艺寿命。说是比以前延长了，但那是相对已经成名的女艺人来说。”
    包尚恩母亲叹口气。
    张芸示意：“当然您也不用失望……”
    “没有。”
    包尚恩母亲笑着：“我是……好像这个韩绍也说了。”
    叹口气开口：“现在看来道理摆在那，我也都懂。我也不知道问什么，可能就是觉得有点可惜。自己觉得自己家女儿不错，但是别人看着就一般，但是我又没话说。因为都有道理。”
    “那也不是……”
    张芸劝着：“韩绍的嘴还是有点狠，可能不够婉转。”
    “挺好。”
    包尚恩母亲开口：“由浅入深，很清楚了。让人信服。”
    张芸点头：“他身份也特殊。我也不瞒你, 其实你打听一下都知道。起初我们白姐没有要开公司的意思，毕竟正当红还没有必要现在开始转型做幕后开公司培养新人。还是和韩绍合作后, 熟悉了。韩绍劝说她，有些工作要早点做。反正也不需要她亲力亲为，自己当个招牌竖在那里就好，其他有我们。”
    包尚恩母亲恍然：“然后反过来签了韩绍？”
    看着张芸：“这个我倒是知道，我不关注娱乐圈，但因为包包进圈了，我时常关注一下。也知道这个事。”
    “是，后来不就是成立公司也加入了他。”
    张芸开口：“短期内我们也没想签新人，但是韩绍做节目发现小包之后就觉得是个不错得好苗子。然后我们公司的优势就是，第一有顶流。白姐如今是最红的一批，而且优势很明显。”
    “那当然。”包尚恩母亲附和。
    “还有就是只有一个新人就是韩绍。但是他是男孩，白姐有些资源，时间是固定的，可能就流失。找个新人反而可以接一些，虽然不是全部，但完全可以等她咖位知名度慢慢提升，能接得也就多了。”
    张芸讲述这么多。包尚恩母亲也更清楚的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女儿不要学校推荐的直接签约邀请，而是要留在这里试用也愿意。这么一看女儿还是有眼光，长大了知道怎么选择才对自己最好。
    想到这包尚恩母亲也笑了：“孩子大了，我一直总担心。现在看来以后她比我对圈内了解得多，她的选择我也尊重。”
    “您也不用多想。”
    张芸示意：“其实我也该适应。以后的新人越来越年轻，不再是以前出社会的时候22以上或者年纪更大。好苗子大一开始就有人关注，甚至童星大学之前就被人认知。但是终归是孩子的话，家长肯定要关心的，这都能理解。”
    包尚恩母亲笑着：“明白，我以后也不会过问了。其实今天我来也没别的意思。”
    张芸开口：“没什么，应该的。”
    看着包尚恩母亲：“说实话这种合作模式也不多见。要么签要么不签，反正新人嘛，签了公司也没损失。当然前提是就放在那也不管不问，我是做不到，所以我就慎重一些。如果要签肯定好好培养，但得看是不是回报……这边您别多心。”
    张芸解释：“对双方来说都是。如果我们给不了好东西，想签她她也要考虑。”
    “都懂。”
    包尚恩母亲开口：“东风压到西风还是西风压到东风的问题。包包如今年轻没知名度，对比你们有顶流的实力大公司来说，自然就是被挑选的，我也在社会闯荡过，这种事很正常。”
    “那不用这么说。”
    张芸笑着：“双向选择。”
    包尚恩母亲叹息：“韩绍把道理讲透了，其实我纠结的就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是直接签约，如同她学校介绍的。但是来到这知道你们的顾虑我又觉得有道理，是我们包包还不够好。可是身为母亲又不服气，然而现实又摆在那我又都看得到。这个纠结的心……”
    “都明白。”
    张芸失笑：“还是韩绍说的？！”
    包尚恩母亲无奈：“是，他说了很多。但是又安慰我，说如果两年后实际上想签约还是可以的，决定权其实不在你们，在包包这里。说签就签，但签了之后公司不看好就不捧，那签了跟没签一样。所以才互相考虑没有提前……”
    “这他都说了？！”
    张芸无奈：“什么都说。”
    看着包尚恩母亲：“但是……也对。包括现在都能签，但是现在签了之后主动权在我们这里了，我想捧就捧，不想捧她就干呆着。要么等合约道歉要么打官司解约。但你知道一般解约的艺人想再发展几率不大，这都是有数据可以参照的。”
    包尚恩母亲试探开口：“当然，我也知道，韩绍说话有保留。因为他第一也只是签约新人，第二他说公司负责人是张总你，然后和包包见面以及后续对接都是你来做，他只是推荐。”
    张芸点头：“这个倒是真的。”
    对着包尚恩母亲：“这么说吧。韩绍身份特殊，可以说是先和我们白姐关系好，然后才开公司签约他。实际上当时也没想签他，他在胜天社也是一个知名的演艺团体。”
    “这个我知道。”包尚恩母亲开口。
    “所以我们开公司公事，私下关系都很不错的。我们白姐也看好他，圈内基本上白姐朋友不多，看好的也不多。”
    张芸开口：“但是实际上他不参与公司运作，只是私下给意见。这个估计他也跟你说了。”
    包尚恩母亲开口：“对，他都讲过。还是你做主的，所以让我跟你谈。”
    忍着笑看着包尚恩母亲：“但是他自己是非常看好小包的，没有我这么客观理智去分析她的未来，有点感性有点情绪化。毕竟他是艺人不是经纪人也不是管理者。刚刚他还讲如果我不签也无所谓，他自己开公司签。”
    “是吗？”
    包尚恩母亲笑着：“那倒是不用……呵呵。”
    说到这其实也就都说明白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张芸对包尚恩的印象其实非常好，已经没有开始认识的时候那么公事公办，而包尚恩母亲也理解了这一切，韩绍也没有多参与。
    有些话不用说透，但包尚恩母亲想起刚刚韩绍讲过。
    人毕竟有感情，两年后如果包尚恩特别懂事特别努力，和张芸处得也好，签约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且也不会搁着不管，会大概率砸资源去捧。
    实际上这个道理韩绍讲过。
    看好的新人签进去，也未必捧得出来。
    只要自己看好就行，红不红，就看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