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高是个硬伤。”
    韩绍对着包尚恩母亲：“虽然不至于说判死刑，但的确是个劣势。这也是我们公司负责人没直接同意的主要原因。”
    包尚恩笑着低头，包尚恩母亲揽着包尚恩：“至于吗？”
    韩绍笑：“至于不至于见仁见智。但是您要知道一个现实就是，早期70后80后还有个子矮或者不高的演员，那时候包容性很强。当然也因为那时候的人普遍身高都没有太多代差。”
    包尚恩母亲点头：“那倒是……现在孩子营养好。个子都特别高。”
    “所以你要考虑一个搭戏问题。”
    韩绍开口：“也不需要你太高，女孩的165最好了。您以为高就好吗？也不见得。170和172可以，镜头里看着身体特别好。但是172往上的话, 男演员不好和你搭戏，体现不出来那种身高差。男人180在172以上的女人面前看着都没优势。最起码得185。”
    包尚恩母亲恩了一声认真看着。
    韩绍示意：“你要是素人的话无所谓了，矮点也漂亮。甚至再矮点都行，娇小嘛做个网红无所谓。但做艺人做演员就要考虑舞台上的效果，那有伴舞。演戏有对手戏有搭档，一群那么高的, 她一个那么矮。你放里面再漂亮都看不到……”
    “可以了~”
    包尚恩忍着笑对着韩绍：“我妈懂了。”
    包尚恩母亲也似笑非笑：“这么直接我也是没想到。”
    韩绍摊手无奈：“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说话就这样，阿姨见谅。”
    “没有，挺好的。”
    包尚恩母亲收起笑容：“很真诚。而且……”
    揽着包尚恩：“我知道你们公司虽然新开的，但是里面有顶流坐镇。肯定是大公司，其实我也高兴。可有点觉得不真实，结果没想到她和我说只是试用，两年后才签约，不行也就不签了。我才觉得很真实，却也有点失望。”
    韩绍思索片刻：“听说她学校联系了经纪公司要直接签她？”
    包尚恩母亲自豪揽着包尚恩：“我们包包在学校还是很优秀很突出的。这个我倒是放心……”
    韩绍点头：“那你没看看，有没有特别好的公司。如果有我们这边不约束……”
    包尚恩咬着嘴唇，有点忐忑看着韩绍。
    韩绍摆手：“我没那个意思。一切还是看你自己。”
    对着包尚恩：“如果有真的不错挺好的公司，决定直接签你，那你当然可以好好考虑。毕竟说试用期，两年后不合适不签，这个也不常见。一般要么签要么不签，适应期这种情况对新人来说不多。”
    包尚恩松口气：“也没有太好的。”
    “那就没意义了。”
    韩绍对着包尚恩母亲：“这种事起步很重要，一个大公司和一个小公司，真的完全效果不一样。”
    包尚恩母亲点头：“这我倒是明白……”
    叹口气看着周围：“不过我以为她来过, 当然我也知道她不是真正这家公司的新人，还以为来也不太方便。”
    韩绍想了想，开口道：“阿姨我都理解。不然这么说吧……”
    对着包尚恩母亲：“我也觉得有点过分。包括现在她的助理都是自己请的，公司只是联系一些资源……对了。”
    看着包尚恩：“张芸后来给你什么……”
    包尚恩笑着：“介绍好几部戏呢，虽然都是配角但是真的随便演。不缺戏拍，我也学到很多。但是主流的反正她说让我满满等，我也一直很努力，毕竟我还是在上学阶段。”
    “你满意就好。”
    韩绍看着包尚恩母亲：“我这么说，其实最终2年后如果不合适一样她还是能进来的。”
    包尚恩母亲惊讶：“真的吗？”
    随即好奇看着韩绍：“你……你好像也是公司新人吧？”
    “呵~”韩绍笑了笑。
    “妈~你怎么说话呢？”包尚恩嗔怪。
    包尚恩母亲笑着：“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韩绍开口：“虽然我也是新人，但是其实我和白姐关系很不错的，可以说是这家公司是我建议之下她才开的。原本她是没有这个打算，她本来就是楼下佳行传媒的，这个你也知道。不过既然开了，我说话虽然说不能讲有多大份量，但算是自己内部人。”
    “明白了。”包尚恩母亲也能看出来，韩绍直接代表公司谈事。
    “这样~”
    韩绍皱眉：“阿姨我知道你不放心，今天我就放句话。两年后不管怎么样，她都会被圣心娱乐签约进来。”
    这次不止包尚恩母亲，包尚恩自己也不确定还带着期待：“你……你认真的？”
    韩绍看着她：“其实你要明白, 这一次说是两年之约, 真的是为你好。你自己想两年后如果你不合适，但公司签了你又能损失什么呢？反正有资源给你就上，不给你你就等着。基本工资这么大公司谁省顿应援车的钱都给你了，你进圈赚钱也不可能赚基本工资。耽误的只是你的时间。”
    看着包尚恩母亲：“阿姨你是社会人，你该明白的。”
    包尚恩母亲点头：“都懂，都明白。”
    无奈揽着包尚恩：“就是有点惋惜，如果说圣心娱乐能直接把我们包包签下来，那我们真的就是感激不尽。甚至觉得很幸运。但是现在这么一来，不管之后签不签，都觉得是不是我们包包还不够好，或者有什么短板。”
    韩绍叹口气：“阿姨，别的行业不这么说。但娱乐圈这一行我和你讲是这样的，其实我长得不差，身高也够。可我不红，这些只是基础，红不红有这些打底而已，其他看命。但如果你连这些都达不到，那即便红也几率不大，所以公司才不看好，或者说犹豫。”
    “真的这么严重吗？”
    包尚恩母亲仔细打量包尚恩：“我家包包比例好，我也从来没注意身高这些。”
    “呵~”韩绍点头：“是，比例好。”
    “喂！”包尚恩嗔怪看着韩绍，白他一眼。
    韩绍摇头：“我……算了。”
    “你有什么说什么。”
    包尚恩母亲开口，韩绍示意包尚恩：“你先出去，不适合你听。”
    包尚恩茫然：“我圈内的，我母亲圈外的，我不适合听？！”
    韩绍看着包尚恩：“我不想打击你。你现在就在圈外门口扒门缝看而已，管中窥豹知道吗？”
    包尚恩咬着嘴唇看着他，包尚恩母亲笑着推她：“你出去吧。我是发现了，这孩子跟综艺节目上似的，有点爱怼人。”
    韩绍当没听到，叫了郑斛进来：“你带包尚恩参观一下公司，还一次没来过呢。”
    包尚恩对着韩绍皱皱鼻子，出去了。
    “有什么问题吗？”
    包尚恩母亲等她出去看着韩绍：“不止身高？”
    韩绍无奈：“我当时看好她，但没先和她说。而是私下也找人帮我看了看。就是说我当然不会那么冒失自己觉得好就行，我也不是公司老板。我不止给我公司负责人看了，也给我一些同行看过。首先身材娇小，身高有点虐是一个问题，但不是致命的。然而还有一点就是觉得长得有点淡，不够有冲击力。眼睛还稍微有点对眼。”
    包尚恩母亲皱眉：“我女儿那么优秀……”
    “是优秀。”
    韩绍开口：“阿姨。但娱乐圈你要适应，她估计也要适应。要用放大镜……不对。”
    韩绍更正：“要用显微镜来观察。你就看我们白姐已经是顶流了，依然有人能黑她的颜值，外形，还有举止等等。说她太异域，棱角太分明，如同男人一样。其实她已经够完美了，而且她是顶流了。”
    包尚恩母亲沉默片刻，叹口气：“道理都对。”
    韩绍示意：“娱乐圈是一个和所有行业都不一样的圈子。很多规矩不通用，在外面素人里包尚恩肯定优秀。气质颜值各方面都算上，挑不到毛病，甚至可以说她如果去做个网红会很完美。然而要进演艺圈来说的话，演戏一个角色要红有很多因素。我都还没说看不到的声音声线，吐字，以及情商智商，说话办事，是不是有内涵。这些还没有谈到呢，只是从外形来看。”
    包尚恩母亲思索：“有人说我们包包一般？”
    韩绍恩了一声：“有。看过之后，我都没说是谁也没说要怎么样。就是让她看一眼，结果她觉得长得不错，但是没有那么夸张。辨识度也一般，素人里大多数都一般，所以有好看的就显眼。可在娱乐圈都好看，你没有辨识度就容易埋没起不来。包尚恩不是第一个，太多太多你去看吧。”
    包尚恩母亲叹口气：“照你这么说……我都觉得没希望了？”
    韩绍摇头：“这没希望就拒绝了，不会给试用机会。”
    包尚恩母亲看着韩绍：“你意思是……”
    “首先我觉得不错。”
    韩绍开口：“我觉得她很有辨识度。很多人一起我就第一眼看到她了，而且印象深刻。”
    包尚恩母亲看看韩绍，随即笑了：“那还是要谢谢你……”
    “而且你要知道我让她看照片的那个人是谁。”
    拿出手机找到古夕颜的照片，韩绍递过去：“是她。”
    包尚恩母亲疑惑拿过来，随即惊讶：“这不是古夕颜吗？”
    韩绍点头收起来：“在她眼里谁都一般，所以也不一定作数。”
    包尚恩母亲笑了：“我也不知道你是夸古夕颜还是安慰包尚恩。”
    “都有。”
    韩绍示意：“我个人还是很看好她的。与其那些我看不上的红了，不如包尚恩红，她红了我看着顺眼。”
    包尚恩母亲正式想问一句你是在公司做什么位置，但不用问了。
    第一觉得不好，好像不信任。
    第二也不需要，因为感觉出来了，很有份量。
    而且言谈举止都言之有物，还浅显易懂不拽词。
    印象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