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士说得没错，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是你做的事还是让人无法原谅，毕竟那些被你控制杀害的情侣是无辜的。”刘程表示赞同张天灵的话，随后对流着眼泪的吕敏说道。
    钱勇收起了手上的配枪，语重心长说自己在执法局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罪犯他都见过，很多罪犯犯罪也有着许多各式各样的理由。
    “可是犯罪就是犯罪，不管你的理由多么地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你所犯下的罪孽。”钱勇沉着脸，缓缓说道。
    吕敏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仰着头，嘴角露出复杂的笑容，像是无奈，更像是解脱。
    “选择这条路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知道自己早晚不得善终，一切都结束了。”吕敏已经释然，不上眼不再看我们。
    沉默了一会，我才开口问起何慧利鬼魂的事。
    “吕敏，何慧利的鬼魂是你把她的喉咙给封住，并且把她弄得那样虚弱的吗？”我有些不解，毕竟吕敏学艺不精，不像是能对鬼魂做出这种手段的人。
    本以为其中还有什么别的隐情，没想到吕敏竟然点头承认了，表示就是她做的。
    她告诉我们，那些情侣身上纹下的纹身，被她施了术法，也相当于她的监视器。
    何慧利意外出车祸死亡后，变成鬼魂察觉出了杜康手臂上纹身的问题，于是想要给杜康提示，解救杜康。
    感应到了这一情况的吕敏自然不会让何慧利如意，于是才威胁何慧利的鬼魂，警告她远离杜康。
    没想到何慧利的鬼魂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放任她害杜康，最终她就选择封住了何慧利的喉咙，让其不能说话。
    之后我出现，帮助何慧利能握住笔，从杜康手臂上的纹身得知了这一情况的她，便在何慧利写下真相之前，发功将其逼退。
    “封印鬼魂喉咙的手段，不是寻常的术法，你半路出家才成的术士，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我继续问道。
    吕敏似乎被我问住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才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总之她就是做到了。
    “骗谁呢，你自己做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刘程不信，反问道。
    吕敏却不想做过多的解释，闭嘴不言。
    我问她那现在何慧利的鬼魂在哪，是否安全，她同样回答不知道。
    她的反应和回答，让我心中的疑惑更重，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我看我们还是先把她带回去，再慢慢的把所有事情详细地问清楚。”钱勇看了一眼手表，准备把吕敏从地上扶起。
    然而他手刚碰到吕敏，就突然被一阵巨力给震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这股巨力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张天灵我们三人慌忙后撤，立即警惕地盯着吕敏。
    “奶奶个熊，这女人假意放弃，实则还想着偷袭我们。”刘程开口骂道，眼中露出怒意。
    钱勇吃痛地叫了几声，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连忙问他有没有事，他说要不了命，就是感觉全身的骨头要散架了。
    “吕敏，你还想做什么？”张天灵紧皱着眉头，沉声问瘫坐在地上的吕敏。
    我也以为是吕敏刚刚放弃的态度是在欺骗我们，等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吕敏似乎十分痛苦，脸色也越发的苍白，身体也开始轻微的颤抖。
    “不，不对。”我慌忙开口道，意识到了不对劲。“吕敏，你怎么了？”
    张天灵也察觉到了异样。“什么情况，她身上突然出现了其他的气息。”
    没能回答我和张天灵的话，吕敏痛苦万分地趴到了地上。
    “她这不是又在演戏吧？”刘程望着她，心存怀疑，不敢靠近。
    吕敏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一只手伸到自己后腰处，一阵艰难地扒拉着，不知道想做什么。
    “痛，我后腰上纹的骷髅头纹身好痛！”吕敏艰难地说道。
    此时，她后腰上的黑色骷髅头纹身已经露了出来，黑色骷髅头不仅冒着黑气，还如水波一般开始在吕敏后腰的皮肤上浮动。
    “小心，有什么东西要从她后腰的纹身中跑出来。”那别样的气息越发地明显，我赶紧提醒他们小心。
    刘程他们几人慌忙又往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吕敏后腰上的黑色骷髅头纹身，发出一声嘶吼，竟然冲天而起，在屋子天花板上如黑云一般翻涌。
    再低头一看，吕敏已经昏迷过去，她后腰也没了黑色骷髅头的踪影。
    刘程吓了一跳，惊呼道：“快看，纹身竟然从她身上跑出来了。”
    突然，天花板上翻涌的黑云中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听起来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沉着脸，仰头皱眉盯着上方的黑云。“你是谁？”
    “你们这般小子，坏了我的好事，不过好在能量吸收的已经够多了，要杀你们绰绰有余。”黑云中继续传来男人的声音，刘程和钱勇已经惊得说不出话。
    黑云旋转哗的一声，如水流一般倾泻而下，在地面上化成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身形健硕的中年男人，一头短发，眼神犀利透露着狠意。
    “你是人是鬼？”刘程紧张的问道。
    张天灵表情凝重，回道：“他不是人，而是灵体。”
    “你是殷正元？”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脱口而出。
    殷正元冷笑。“你倒是聪明。”
    没想到还真的是他，我惊愕不已，其他三人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原来如此，当年殷正元在吕敏的后腰纹的那个黑色骷髅头，不仅是为了要控制吕敏，还是为了往后可能发生的意外留后手。
    “吕敏当年杀了你后，你在纹身上留下的术法就发动，自动把你的鬼魂藏在了吕敏后腰的纹身中。”我缓缓说道。
    “没错，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狠心，竟然真的把我给杀了。”殷正元点头，冷冷地瞟了一眼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吕敏。
    殷正元告诉我们他藏身在吕敏后腰的纹身中，一直在等待机会，想要利用吕敏让自己的鬼魂壮大，最后脱离出吕敏的身体。
    那些从自杀情侣身上收集到的所谓的能量，就是他提升实力的补品。
    “我懂了，吕敏变成现在这样，其实是你躲在纹身中，没日没夜地暗中影响着她，让她成为你害人的工具。”我现在想明白了所有事。
    殷正元只是冷笑，并不否认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