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孙铭来到了高陵市的一所高中门外，离下课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在路边停下车子，下车等着。
    下课铃声一响，陆陆续续有学生出来。
    孙铭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很快发现了孙湘在人群里的身影。
    “李大师，染着黄头发那个就是我女儿。”孙铭喊了我一声，抬手指了指不远处。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那名一头黄发的女生。
    孙湘是圆脸，长得和孙铭有几分相似，不仅染了一头黄发，耳朵上还带着不少耳钉，更夸张的是她竟然还带了鼻钉，表情动作没有一点高中女生该有的样子。
    这副模样在一群打扮规矩的高中生中，显得特别扎眼。
    和孙湘待在一起的还有两三名学生，虽然没有她打扮得这么夸张，但也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
    路过的学生，都像是看到瘟神一般，离她们远远的，不敢招惹。
    “卧槽，鼻钉，你女儿牛批啊！”刘程一脸惊讶，搞得孙铭脸色很难看。
    孙铭虽然气愤，眼中却是无奈。“唉，因为这事，她不仅在学校和老师吵架，还在家里与我和他妈闹，说要是我们再多管闲事，就死给我们看。怕她真做什么傻事，我和她妈也不敢继续说什么，还和学校打了招呼。”
    “难怪敢打扮得这么嚣张，原来是你们家里给她在学校开了后门。”刘程撇嘴道。
    孙铭又是一声叹气，表示自己这也是出于无奈。
    趁两人交谈之际，我盯着不远处的孙湘，认真仔细地观察起她的面相。
    孙湘眉毛稀疏，证明她为人善良没有心机，眼睛很漂亮，又大又圆应该是个听话懂事，乖巧的女生，和她现在的打扮和表现出入太大。
    随即，我又发现了另一个奇怪的点，那就是孙湘的面相看久了就会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晰，就像是有重影似的。
    我内心有了一丝计较，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龙渊，怎么样，是不是邪祟上身？”见我收回了盯着孙湘的目光，刘程赶紧问我。
    一旁的孙铭也紧张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没在她身上看到有丝毫的阴气，基本可以排除掉邪祟上身的可能。”
    孙铭听到不是邪祟上身，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变得疑惑起来。
    “那我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是邪祟，那会不会是你女儿以前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现在才是她的本性？”刘程开始瞎分析。
    他这一说，孙铭顿时急眼了。“胡说！我女儿以前可听话了，是我的骄傲，怎么可能是装的。”
    “我随便说说的，你激动什么。”刘程有些尴尬。
    “以孙湘的面相来说，孙铭说的才是事实，她现在这样的确不对劲。”我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又问孙铭。“在医院有没有做精神方面的检查？”
    孙铭点头说做了，医院都说正常，没有丝毫的问题。
    那也可以排除掉精神方面的问题了。
    有些奇怪，我微微皱起眉头。
    这时，孙湘她们几人更是嚣张的在校门口那抽起了烟，吞云吐雾的，看上去动作十分娴熟，像是抽烟老手。
    “你看连抽烟的动作都这么专业，我才不信是刚学的。”刘程这家伙说话能气死个人。
    孙铭的脸上已经一阵青一阵白。
    “死丫头，竟然还抽上了烟，老子今天非教训她不可。”孙铭爆发了，怒气冲冲想要过去。
    我拦住他，让他等等。
    “冷静冷静，别着急，虽然现在我还看不出原因，但孙湘肯定有问题。”我劝他，让他冷静，然后瞪了刘程一眼。“你也少说两句。”
    刘程耸肩，不再说话。
    “李大师，现在怎么办？”又望了校门口抽烟的孙湘一眼，孙铭内心着急。
    我想了想。“你找我们的事先和孙湘保密，我们现在去你家里看看。”
    “好！”
    离开学校门口，我们开车来到了孙铭的家里。
    孙铭家位于高陵市一处别墅区，下了车孙铭正准备带我们进门，我想起什么，喊住了两人。
    “李大师怎么了？”孙铭疑惑回头问我。
    我告诉他既然他身上有负责监视的小纸片人，那很可能他老婆身上也有同样负责监视的小纸片人，我们一进去肯定就暴露了。
    “那怎么办？”孙铭连忙问道。
    我拿出一张镇邪符，交给孙铭，并叮嘱他一会进屋找机会贴到他老婆身上，要是他老婆身上真有小纸片人，只要贴上镇邪符，那小纸片人立马就会失效。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孙铭有些紧张，手上拿着我给他的镇邪符，咽了咽唾沫。“李大师，贴哪都行吗？”
    “对。”我点头。“不用紧张，没什么危险。”
    孙铭深呼了一口气，把镇邪符揣进兜里，然后进了别墅。
    他进去后我和刘程在外面等着，刘程趁机好奇问我刚刚有没有发现孙湘身上有小纸片人的存在。
    我摇头表示没有，要是孙铭和他老婆身上都有小纸片人，而孙湘身上却没有，那就更加表明孙湘有问题。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孙铭急匆匆从别墅里出来了。
    “怎么样？”刘程迫不及待问他。
    孙铭有些惊慌，说我果然没猜错，他老婆谢云慈身上的确也有小纸片人。
    “刚刚我找机会把李大师给的符纸贴在她肩上，一个小纸片人就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很好，那我们进去吧。”我早有预料，和他一起进了别墅。
    别墅里谢云慈好奇地打量着地上的小纸片人，见我们进来，看着我和刘程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意外。
    “老婆，这就是我请来帮忙的李大师和他朋友。”孙铭向谢慈云介绍我们。
    刘程咳嗽了一声，还特意纠正了一下孙铭的话。“我也是重要的助手。”
    “对，助手。”孙铭只好应道。
    谢慈云客气地和我们打招呼。“想不到李大师你俩这么年轻，真是让人意外。”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笑笑，回道。
    孙铭赶紧吹嘘起我来。“别看李大师年轻，本事大得很，连唐老板都亲自去请他到高陵来。”
    听到这话，谢云慈脸上更是惊讶。
    “先不说这个，聊聊正事。”我把话题拉回正题。
    我示意刘程把地上小纸片人捡来交给我，随后我又拿出了之前从孙铭身上得来的小纸片人。
    “龙渊，你留着这两个监视人的小纸片人做什么？”刘程看我把两个小纸片人平放到桌上，赶紧问道。
    我告诉他们孙湘变成这样肯定是用小纸片人监视他们的人在背后搞的鬼，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打算让小纸片人继续跟着孙铭夫妇俩。
    孙铭和谢慈云脸色一变，不太愿意。“李大师，这......”
    “没事，被我施了法，这两个小纸片人就只会听我的话。到时候，躲在后面的人召回它俩，我就让小纸片人给他汇报假消息，放放烟雾弹。”我向两人解释。
    如果我没猜错，那人肯定是每天夜里趁孙铭夫妇入睡后，才把两个小纸片人召回去收集当日情报的。
    听了我的解释，孙铭夫妇才答应了。
    “为了湘湘，我们都听李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