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一个东西，具体说，看到了秦川胸口的一个印记，一个银色的特殊纹身。
    而且他可以肯定，这种纹身方式寻常人是纹不上去的，绝无任何造假的可能！
    扑克幽灵可以肯定，这纹身是真的，所以他的身份也是真的！
    原来他就是天影殿二号人物，风影少主！
    但是，这个纹身、这个天影殿风影少主的身份，虽然是扑克幽灵惊愕的原因，却并不是他扑通跪拜的理由。
    他是特立独行的杀手，和天影殿并没有任何交集，不归天影殿节制。
    一切还是因为他眼尖，因为他看到了风影少主银色纹身上，点缀着一小段淡淡的红色纹身。
    像是一条短短的线，实际上是一个剑状物。刺客之剑，这是杀手的象征，而且这种利剑纹身，只有一种杀手才有资格拥有。
    那便是……第一神！
    第一神，就是杀手中的神，是世界杀手榜排名第一的人！
    杀手榜的排名可以发生变化，榜首第一的位置当然也可以，所以，“第一神”也是经常变动的。
    但是，有一个人曾拥有“第一神”的位置长达数年，不曾有人撼动。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主动从“第一神”的位置上离开，就此隐退了一般，那些觊觎“第一神”位置的顶级杀手才有机会僭越。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眼前这个人，天影殿风影少主，杀手榜榜首“第一神”，杀手界曾经的神。
    扑克幽灵跪了，不仅仅因为他面前的是“第一神”，而是因为他是无人取代的“第一神”。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隐退，这个位置将是他的专属，无人可以撼动！
    这是一种让扑克幽灵不得不跪的强大压迫！
    “谨遵第一神法旨！”扑克幽灵恭敬地道。
    顶尖杀手的桀骜、底线和原则，在这个人的面前全都彻底摒弃。
    “雇佣者是哈兰王室……！”
    扑克幽灵话没说完，秦川就伸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顶级杀手的脸面，我为你保留着，所以不用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在那个人的身上留下我想要的记号！”秦川目光如炬，冷幽幽地道。
    “敢问第一神，您想在那个人的身上留下什么记号？”扑克幽灵继续恭敬问道。
    秦川沉默稍许，道：“你的华夏语怎么样？如果一个人蛇蝎心肠、把事情做得太绝遭到了报应，你知道该用什么华夏语来形容他吗？”
    “咎由自取？”
    秦川意外了一下，笑着伸手拍了拍扑克幽灵的肩膀。
    “很不错，你华夏文及格了！说的很对，咎由自取！那就把这几个字送给那个人吧！记住了，我只让你把这几个字送给他（她），不是让你杀了他（她）！”秦川道。
    “是！第一神！我知道该怎么做！”扑克幽灵回应。
    飒一声，秦川已经转过身大步离开。
    走了几步，他脚步又停下了，侧过脸再对扑克幽灵问了一句。
    “你的雇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一个女人！”扑克幽灵如实回道。
    ……
    明月大厦，千夜凝烟办公室。
    千夜凝烟翻看了下一份文件，眉头轻蹙，却也并没有在意，倒是把文件送来的助理汪玥气得不行。
    “小姐，这太过分了，当我们明月集团是什么！”汪玥忿忿道。
    刚接到的消息：有一家新注册的公司，正在并购侵吞明月集团在苏氏集团的股票份额。
    在龙海，谁不知道明月集团是超级商业巨无霸，敢主动对明月集团挑衅的人几乎没有，除了之前有点疯狂的顾心妍。
    但是经过镇国龙帅亲自出面调停，顾心妍和千夜凝烟之间的误会也消除了，而且经过调查这根本不是顾心妍所为。
    而之前明月集团遭到顾心妍的攻击，千夜凝烟只是没有还手而已，论商业能力，整个东南也罕有人可与千夜凝烟匹敌，这居然又冒出来一个主动咬千夜凝烟的。
    “我查到了，这公司是一个港商新注册的，老板叫夏玉姬，她就是当年的龙海第一美人，她还是苏向晚的母亲，秦川的岳母。”汪玥对苏向晚强调道。
    苏向晚明白汪玥的怀疑，莞尔一笑肯定地道：“不要怀疑，这肯定不是秦川和苏向晚的意思。”
    千夜凝烟相信苏向晚，但汪玥却是个怀疑论者，除了千夜凝烟，她对任何人都抱着怀疑警惕的心理。
    苏氏集团如今如日中天，产品全球开花，发展势不可挡，在汪玥看来，苏向晚这是羽翼丰满，不甘心和明月集团共掌苏氏集团了。
    毕竟原来苏氏集团就是苏向晚自己的，只是因为当初二十亿的资金缺口，才不得不让明月集团入股。
    “小姐，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月集团如此的强大，苏向晚有抵触我们的理由，和我们划清界限，她就可以安心发展她的苏氏集团了。她自己不好意思出手，所以才让自己母亲做这种事情。”
    “好一个过河拆桥，她难道忘了去年苏氏集团奄奄一息，要不是明月集团给她输血，苏氏现在早破产清盘了。没有小姐你，哪有她苏向晚的今天！”
    汪玥真心不爽，虽然医药产业对明月集团来说，只是一个很小的分支，就算丢掉了在苏氏集团的产业股份，对明月集团也没有什么影响。
    但这事情关系到明月集团和千夜凝烟的颜面，汪玥是肯定无法接受的。
    千夜小姐好心帮助苏氏集团，然后落了个被人驱逐的结果？这对千夜凝烟来说实在是莫大的侮辱。
    “小姐，苏氏集团真是膨胀了，也不想想她哪里是您的对手，玩这种把戏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汪玥再对千夜凝烟道，一副要给苏氏一点颜色看看的态势。
    她虽是千夜凝烟的下属，但某种程度上也是千夜凝烟的朋友，所以她才有资格对千夜凝烟说这些，而不至于僭越上下属的界限。
    “好了！我心里有数，你先去忙你的吧！”千夜凝烟仍旧只是一笑，轻描淡写地道。
    “是！”
    汪玥刚回应，然后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前台向千夜凝烟请示有人求见。
    “今天没有约见名额了，什么人想见千夜小姐，你让她重新预约明天的。”汪玥吩咐道。
    “果然是顶级大公司的总裁助理，好大的官威啊！”电话那端忽然传来一个女人清晰的声音，对汪玥嘲弄道。
    很明显前台的电话被这女人抢到了手中。
    “你是哪位？懂不懂点儿规矩？”汪玥不客气地斥道，下一秒就准备叫保安处理。
    “我不想跟你废话，问问你的老板，也就是那位龙海第一美人，想不想来一次两代第一美人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