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已经对秦川无话可说了。
    索性不理会他，直接上了楼。
    “你傻呀！苏成浩摆明了给你挖坑你也跳，脑子呢？”苏夏夏倒是毫不客气地数落秦川。
    秦川淡然一笑，苏夏夏看到了他的胸有成竹。
    “你什么意思？还想借助那个女人的关系？”苏夏夏问道。
    宝丽会所发生的一切，让苏夏夏知道了秦川有一位莫逆之交，今晚的事情，都是因为那个人的存在。
    而且苏夏夏还知道：那是一个女人！
    这事儿姐姐还不知道呢！
    “我警告你不要去，而且……和你的莫逆之交保持距离。”苏夏夏正色警告了秦川一句。
    “姑爷，大小姐在二楼露台，风大很冷，你把这个给她拿过去。”梅姨拿着苏向晚的一个披肩对秦川道。
    看到苏向晚似乎又有点和秦川怄气，马上给秦川制造了个上楼请罪的机会。
    秦川上了二楼，苏向晚果然在露台吹着冷风，他把披肩给她送了过去。
    “地址给我吧！”秦川对苏向晚道。
    “地址？你还真准备去黑龙要账啊？”苏向晚已经强忍住没发作了。
    苏成浩一个激将法就这样了？
    脑子呢？城府呢？
    “不然呢？”秦川道。
    “算了，员工过节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那个用不了多少钱。”苏向晚对秦川道。
    杜家打过来的那笔钱刚好可以救急，随便匀一点儿出来，就能堵住苏成浩那帮人的嘴。
    秦川道：“黑龙商贸欠你的是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多少能帮上你一点儿忙吧。”
    “好了吧！只要你别给我添乱，就是帮我很大的忙了。”苏向晚没好气道，那么一个瞬间，她心里止不住暖了一下。
    自己心中仅有的温暖，来自于照顾自己多年的梅姨，来自亲妹妹苏夏夏，她可以承认。
    难道，也可以来自这个和他闪识闪婚的男人？
    苏向晚有点不信。
    “不准你去，听见没？”苏向晚用命令的语气对秦川道。
    秦川道：“好吧，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最忍受不了他的老婆哪一点吗？”
    “没错，我是对你颐指气使了，忍受不了？所以你也打算跟苏夏夏一样，为自己争口气是吗？”苏向晚道。
    这男人，居然还这么幼稚！
    “不是！男人忍受不了的是自己的老婆成天愁眉苦脸，连张笑脸也没有。让我不去也行，除非你给我笑一个！”
    “笑你妹！”
    苏向晚脸随即更拉了下来，她能笑得出来才怪。
    “做不到？那就认输！别来干涉我！”
    秦川一笑而过，自顾走开。
    “噗叽——！”
    看到秦川走远，苏向晚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而一声过后，鼻子忽然一酸，双眸温热起来，盈盈泪珠在美眸中噙满。
    他说的是对的！
    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
    第二天，龙海科创大厦。
    一栋老式的高楼，人流萧瑟。
    秦川查到了，这里就是那家黑龙商贸的所在地，就在这栋大厦的第十九楼。
    准备进楼，这时候一辆红色马自达轿车驶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身浅米色ol制服，戴着副眼镜，头发挽起，略施粉黛，很知性漂亮的一名职场丽人。
    这栋楼进出的人非常少，女人看到秦川，微微怔了一下，脸上勉强挤出礼貌的微笑，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戒备。
    “你好，有个黑龙商贸是在这儿吗？19楼？”秦川很有礼貌地对女人问道。
    “啊？！”
    那女人听到黑龙商贸，愣了一下。
    “你……是去黑龙商贸的？”女人怯生生地对秦川问道，语气似乎有些不安。
    “是啊！来要债！这公司欠了我老板不少钱。”秦川倒是直言不讳。
    “那……就你一个人来吗？”女人好奇地问道。
    单枪匹马来黑龙商贸要债？她怎么就不信呢！
    “是啊！你该不会也是来要债的吧？”秦川对女人问道。
    女人抿了抿嘴没回答，但看得出来她是默认了。
    “那你还说我，你不也是一个人来的吗？刚好我们一起吧！”秦川笑道。
    女人干笑了一声，眼神中难掩忐忑。这时候电梯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秦川按下了19。
    到了后走出电梯就看到一个印有“黑龙商贸”字样的logo墙，然后是公司前台，两个长得还不错的前台小姐姐正在那儿聊着天。
    “您好先生，小姐，请问你们找谁？”
    不等同行的那个女人开口，秦川道：“来要钱的，是找你们老板还是找财务部，你们安排下，赶紧的！”
    两个前台小姐姐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这么直接的吗？
    来她们公司要钱的人，向来是孙子，这是来了个爷？
    “是这样的，你们公司欠我们公司一笔钱时间有点长了，数目也不小，最后期限也早已经过了！懂？”秦川算是很有耐心地再解释了一下。
    “哦！那直接和我们老板谈吧！”前台小姐冷笑了声。
    懂，能不懂吗？来了个作死的！
    和秦川一起上来的那个女人什么也没说，她看起来有点紧张，眸子中透着惶恐。
    “别怕！”秦川安慰了她一句。
    这女人，怎么会孤身一人到黑龙商贸这种无赖公司要账呢？
    这黑龙商贸公司看起来还不小。
    办公区井然有序，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几十个员工各自忙碌着，很有点正规公司的模样，而且看起来生意还不错。
    刚才秦川的声音不小，不少员工都听到了他的话。这时候一个个目光看着秦川他们，像看着怪物一样。
    走过一道红砖砌成的墙，一墙之隔这边完全不同。
    地方一样很大，但装修得像个娱乐会所，棋牌、酒吧和各种健身格斗器材一应俱全。
    放眼望去不少人，各种娱乐项目都有：或挽着台球美女打斯诺克，或搂着黑丝女郎畅饮作乐……。
    “那就是我们老板，他玩的时候讨厌被人打扰，等着吧！”
    前台小姐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拳击台上的一个人，光头刀疤脸，穿着大裤衩戴着拳击手套，正对着沙袋拳打脚踢。
    劈啪作响，凶悍至极。
    他的四周还分列着十几个人，看得出来都是他的保镖。
    “金老板！”
    秦川直接吼一嗓子，声音不小，惹得全场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谁特么指名道姓的叫我！”
    那光头刀疤男直接火了，他玩的时候还真就痛恨被人打扰。
    “谁啊？活腻了是不是？”
    “我是谁你不用问，反正问就是要钱！”秦川咧嘴淡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