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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钟雅燕从我手上拿到了转让酒楼的钱后不久就出国去了,她去的是美国。当时,她的内心是极度失望与凄凉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还能够维持多久。
    她从江南坐飞机到了北京,然后在北京玩了两天后从香港直飞美国。在北京的那两天里,她去了故宫和颐和园,第二天去的长城。那两天她的心情糟透了,因为她满眼里面看到的都是古迹,于是便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生命的短暂,眼里那些充满着文化气息的古建筑就变成了生命流逝的标志。旅行是需要心情的,不同的心情对相同的景点所产生的内心触动完全不一样。
    到了美国后她开始漫无目的地四处流浪,她不再考虑金钱的问题,看到漂亮的衣服就买,遇到好吃的东西就去大快朵颐。直到有一天她到了佛罗里达州的萨拉索塔午休海滩后,当她穿着泳衣将自己的身体浸泡在浅浅的海水里面的时候才忽然发现自己的肌肤竟然是如此的白皙,曾经变得瘦小、皮肤皱纹满布的双臂竟然圆浑美丽如少女一般的时候才顿时惊喜了起来:自己的身体好像有着从所未有的充满着活力!
    躺在海滩边不远处的沙滩椅上,当她尽情享受着日光浴的时候,耳边不时地传来路过的男人们对她美丽的赞叹声。她的外语并不好,但是最简单的词语还是能够听得懂的,而那时,当“beautiful”这个词一次次在她耳边响起的时候,她才彻底地、完全地苏醒了,从极度的失望与伤感中苏醒了过来。 医道官途:妇产科31
    她快速地回到了酒店,出国后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在镜子面前端详自己,她发现,曾经的美丽真的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泪如雨下,那是死后重生所带来的惊喜。
    此后,她的心境完全变了,在以后的时间里面,她的行程不再是流浪,而是真正的旅行。在随后的那些日子里,她才发现这个世界竟然是如此的美好,美好得让她觉得这不是现实,在她的眼里,这个世界已经是天堂。
    她开始疯狂地购物,买来的时装穿了一天后就扔掉,看见乞丐就大方地施舍,在她的心里,上帝仿佛真实地存在。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去到教堂,曾经不止一次地冲动着想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上帝。但是她还有着最后一丝的清醒,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拯救了自己,让自己得以重生的是一个叫冯笑的医生。
    一天,当她游历到美国著名的赌城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在猛然地发现自己身上所剩下的钱不多了,只有不到一万美元了。而这时候她才意识到金钱的重要性了,她在心里想道:我已经重新获得了生命,今后的日子还很长,还需要更多的金钱去享受以后的生活。这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金钱原来在自己的生命里是如此的重要。
    “我几次想给你打电话,想告诉你我的一切,顺便找你借点钱。我知道你会借给我的,因为你是一个好人。但是后来我还是否决了自己的那个念头,因为我觉得你给我的太多了。所以,我走进了赌场。”讲述到这里的时候她对我说道。
    “结果你赢了很多的钱?”我问道,觉得这才是最可能的事情。
    可是她却在摇头,“不,我输了。输得最后身上只剩下了不到五百美元。”
    我顿时愕然地看着她,此刻的我完全沉浸在了她的故事里面了,而且也开始替她担忧起来。
    她看着我,脸上在这一瞬间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的笑是如此的绚丽,这一刻的她就如同一朵美丽的鲜花在灿然绽放。
    “当时,我心里郁闷极了。随即我出了赌场,然后去到了大街上。。。。。。”她笑着对我说。
    那天,钟雅燕在赌场输了几千美元后心情郁闷极了,她去到了大街上,然后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
    她开始后悔:早知道的话就马上买一张机票回国算了。
    可是,她随即又对自己这样说:你已经重新获得了生命,难道反而还那么在乎钱了吗?钱是什么?它就是纸、是印刷品罢了,自己完全可以去重新挣回来的,只要我的生命还在。
    想到这里,她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了,随即就感觉到了饥饿。她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家中国人开的小饭馆,于是就朝那里走去。
    到了那家小饭馆旁边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很多人在买彩票,一美元一张,即买即开类型的,她心里一动,随即去花了一美元买下了一张,结果竟然中奖了,一次性中了五百美元!
    那一刻,她高兴极了,刚才输掉的那几千美元带给她的懊悔顿时就烟消云散。
    吃完饭后她回到了酒店,然后开始研究美国的彩票。可是研究了很久后却发现那样的东西根本就无法研究,因为中奖所凭借的完全是运气,如果说那里面还有一定的科技含量的话也就是数学里面的概率了。然而概率是什么?其实说到底还是运气。
    她完全相信自己是有运气的人,因为自己能够重新获得生命,这就是最好的运气。前面在赌城里面虽然输了钱,那其实和自己曾经的生命一样也只是一种过去罢了,那正如同自己的生命一样,也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过程。
    第二天她又去买了彩票,依然是即开类型的,她花费了十美元后竟然再次中了五百美元。 医道官途:妇产科31
    于是,她信心百倍地乘坐飞机飞往华盛顿。
    在美国的加利福尼亚、佐治亚、伊利诺伊、马里兰、马萨诸塞、密歇根、新泽西、纽约、俄亥俄、得克萨斯、弗吉尼亚和华盛顿州等地方盛行一种博彩的方式——兆彩。兆彩需要分别抽奖两次,其中一次是奖金类型球,或称为大彩球,它与百万头奖相对应的是百万分之一的中奖概率。另一种奖金相当丰厚的彩票是强力球,由州际彩票协会推出。它遍及美国二十八个州,以及哥伦比亚特区和美属维尔京群岛。要想赢得奖金,玩家必须选对从五十五个号码球中抽取的五个号码球,还要选对强力球号码,即从四十二个号码球中抽取的一个号码球。这要分别使用两台抽奖机。
    结果是,她中奖了,中了近三百万美元。
    随后她回国了。在中奖的那天她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激动,反而地她害怕了,因为她忽然觉得上天赐予她的东西太多、太丰厚了,因此她忽然害怕那一切将失去。所以她选择了马上回国,而且,她的那种选择是一种逃亡。
    当初,她离开江南、离开中国也是一种逃亡,不过那时候她的逃亡完全是一种听天由命,是想通过那样的逃亡消耗掉自己生命最后的那些时光。而这次她从美国逃亡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次的她是害怕,是害怕重新失去。
    到了香港后她停了下来,因为她忽然感觉到自己曾经所经历过的那一切竟然是如此的虚幻,包括她过去的人生。
    这是上天要让我重新活一次,我不能辜负上天的这番美意。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于是她决定告别过去,永远地告别过去。随后,她在香港做了美容手术,让自己的容貌回到三十岁之前,因为她需要从那时候开始重新活一次。
    随后,她回到了江南省,然后就开了这家“南苑酒楼”
    她讲述故事的过程中没有激动,只是细声地在朝我娓娓道来。开始的时候我完全被她的故事吸引了,甚至已经沉醉于其中。但是,当她讲完了自己的故事之后我却忽然觉得不对劲,顿时就觉得她的故事也就仅仅是一个故事罢了。
    我说:“你的故事很好听,也很精彩。但是我依然不认为你就是钟雅燕。哦,不,即使你就是钟雅燕,但是你的故事却是假的。不过没关系,我觉得故事好听就可以了,因为我并不会因为你这样的故事而同意在你的酒楼里面入股。因为我和你不一样,并不是那种活在故事里面的人。”
    她看着我,神色诧异,“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
    我微微地摇头,淡淡地说道:“第一,据我所知,你这家酒楼已经开业一年多了,也就是说,入股你的故事是真的的话,这家酒楼开业的时候你正处于我在替你治疗的过程中。第二,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拉我入股,假如你真的是钟雅燕,虽然我们曾经有过那样的口头约定,但是你的酒楼已经开起来了,而且目前的生意还是这么的好,你没有非得要我入股的理由,如果你的这些理由真的成立的话,那你就应该在开业的时候叫上我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有一点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现在遇到什么麻烦了,所以才想到了我,所以才给我编造了这么一个好听的故事。是这样的吧钟逢?”
    她顿时不语。一会儿后她才说出了一句话来,“我是钟雅燕,我的故事是真的,我确实遇到了麻烦。”
    这下,反而轮到我诧异了。
    如果她全部不承认的话我反倒觉得正常,问题是她承认了一部分,但是却坚持说自己讲的一切都是真的。这就让我觉得诧异了。
    因为诧异所以就更加好奇起来,所以就很想把事情搞明白。曾经的那个科研项目一直是我现在内心的一种遗憾,所以我更想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那,请你告诉我,前面我问到的那几个问题你如何解释?”这下我反倒平静下来了,我去喝了一口她早就给我泡好的茶,随即问道。
    她说:“我就是钟雅燕,我的身份证在这里,如果我不是钟雅燕的话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们曾经的约定?所以,这一点你不应该怀疑了是不是?”
    我说:“先别说这个,你不是钟雅燕也很可能知道这一切,或许其中的原因我不知道罢了。所以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你先告诉我你的南苑酒楼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她说:“这酒楼本来不是我的,是吴亚茹的。只不过是我从她手上接过来了罢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我顿时大吃一惊,“她的?这怎么可能?”
    她说:“这酒楼是你岳父送给她的,但是她经营一段时间后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干这一行的料。我从国外回来后有一次到这里来吃饭,结果正好碰上了她,其实也是我另外一个朋友介绍我们认识的,因为那段时间我正在找地方开酒楼,于是我那朋友就告诉我说这家酒楼要转让出来。后来我就和吴亚茹谈好了价格,然后重新装修了一下。可是最近,你岳父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派人来找到了我,要求我把这酒楼原价卖回给他。我当然不同意了,要知道,我在这家酒楼可是花费了几百万的装修费的,而且我也非常的喜欢这个地方。那天晚上你们请到了黄省长到我这里来吃饭,你可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激动,因为我想到了一点,那就是你岳父肯定怕黄省长。还有就是你的那层关系,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入股,这样的话你岳父可能就不会再那样做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31
    我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不过我还是不大相信她的话,“我岳父在江南这么大的生意,那么多的资产,肯定不会在乎你的这酒楼吧?还有,他不是那种完全不讲道理的人,怎么可能要去原价买回去呢?”
    她看着我,“你说他不会?他不会的话会赚到那么多钱吗?”
    我顿时觉得莫名其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却顿时就激动了起来,“你知道吗?就在最近,天天都有人到酒楼来捣乱!这不是你岳父指使的还有谁?你岳父在我们江南省发一句话,他下面的人甚至不是他下面的人都会去讨好于他,从来都没有他吃亏的时候!对,当初我从吴亚茹手上接过这家酒楼的时候确实价格便宜了些,但是我们是签约了的啊?而且吴亚茹也愿意,因为她说她并不是特别地在乎这笔钱,她的目的是搞她的艺术!可是你岳父现在后悔了,他却想要把这地方收回去!你说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呢?他可是我们江南省的首富!”
    我的脑子里面顿时就一团乱糟糟的了,而且我依然不相信林易会那样去做。我说:“也许这是一场误会。这件事情是你和吴亚茹直接的交易,那么你应该请吴亚茹出面才是。”
    她摇头道:“吴亚茹不愿再管这件事情。实际上这件事情完全是因她而起。我问过她了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现在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了。我感觉得到,她和你岳父以前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所以你岳父才会把这地方送给她。但是现在吴亚茹想要结婚了,所以她不想这样是事情让别人知道。我是这样分析的。”
    我心里觉得也很可能就是这样。或许是当初施燕妮逼迫林易与吴亚茹分手,但是吴亚茹却不同意,于是林易只好用这地方作为交换。但是现在,林易后悔了。或者也不是后悔,也许是他觉得这地方在吴亚茹手里才值得。
    也许并不是这样,因为我还是无法确定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就是钟雅燕。
    我不想再去和林易进一步打交道,因此即使她是钟雅燕的话,只要牵涉到林易了,我也不想出面去做任何的工作了。
    上官琴的事情直到现在我都在怀疑:林易明明告诉我说她已经离开了江南省,但是为什么她留下来了?而且在后来还被击毙了?这里面究竟还会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内幕?
    只不过我不愿去想这些事情,因为上官琴的死与我是有直接的责任的,那样的事情让我早已不堪回首。所以,我的潜意识一直在回避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去怀疑。
    而现在,我面前的这件事情很明显了,她,或者真的是钟雅燕,她让我入股的根本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我去替她当挡箭牌。
    现在,我心里在这样想道:假如她真的是钟雅燕,那么我知道这件事情就已经够了,也就是说,我曾经对她的治疗是有效的,我的那项发明是成功的。不,不能算是成功,或许只是一个个例罢了。医学上的治疗效果是需要大量的病例作为依据的,而且还需要统计学的数据。只不过她的事情让我对那个项目有了更大的信心罢了。病例多的是,今后找一家合作医院进一步研究、试验就可以了。
    为了她让我去与林易谈这件事情,我觉得。。。。。我觉得没必要,这不是什么值不值的问题,而是我不愿意去做。何况我现在已经是公务员了,今后能否进一步研究那个课题还很难说呢。
    虽然武校长那天晚上已经说过,江南医大已经聘用我为那里的客座教授,并且还赋予了我招收研究生的资格,但是后来我却在想,今后我还有必要去搞学术研究吗?
    其实我是知道自己的内心的,也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放不下自己的学术,但是,一旦涉及到林易那里的事情了后,我第一个想要做的就是逃避。
    我心里在想,假如林易真的是那样的人的话,那么我孩子的事情就一定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而并不是我现在从表面上所看到的只是他和施燕妮闹矛盾,然后施燕妮把我的孩子给带走了这么简单。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在我和林易之间,如今我们之间好像有一层薄薄的膜在相隔,也许这层膜的那一端是美好,然而更可能的是威胁。我没有勇气去戳破这层膜,因为我害怕,我不敢去赌博。
    维持现状才是我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因为我的内心里面还充满着希望。
    我看着她,歉意地对她说道:“钟逢,对不起,这件事情我真的帮不了你。我说吧,假如你真的是钟雅燕的话,那么你就是一个重生了一次的人了,现状你手上那么多钱,可以说是上天赐予你的。你的生命,你现在手上的金钱,这一切对你来讲都是奇迹,你何苦还要为了这样的事情苦苦去追求呢?我要是你啊就好好享受生活,反正你手上的钱也够你花一辈子的了。你说是吧?”
    “不!”她忽然大声地道,“上天让我重新活了一次,那我就要活得更精彩!我要赚更多更多的钱,然后找一个比我前夫优秀一百倍的男人!我要生孩子,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要让我的前夫,还有他的父母姊妹都看到我的幸福与成功!这就是我现在活着的目的。冯医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化名为钟逢吗?我是为了感激你,因为你姓冯!我的这一次生命是你给我的,我要好好记住你,也希望你能够再帮帮我,让我能够更精彩地活一次。可以吗?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愿意帮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她在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里面绽放出的是一种奇异的光彩,仿佛在她的眼里正展现出了一种别样的国度。而她此刻的眼神是多么的像董洁的那种眼神啊,我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她,很可能也和董洁一样。
    她并没有从重生中解脱出来,并没有因此而把生命悟透,反而地,她变得疯狂了起来。
    我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抱歉!”
    随后,我快速地离开。是的,我害怕了,我想尽快离开她,离开她远远的。
    为什么会这样?在开车离开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着这样的一个问题。
    我没有给吴亚茹打电话,不过我感觉到了,她,吴亚茹,她也不是那么单纯的人,至少她也欺骗了我,而且我还不知道她曾经究竟隐瞒了我多少的事情。
    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不想再去搞清楚。我知道,有些事情越是去在意的话最好给我带来的就一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急忙拿起电话给满江南拨打,“明天晚上聚餐的事情联系过没有?”
    他回答说:“还没有呢。我准备下午去。”
    我顿时舒了一口气,“不要联系那家了。还是联系一家火锅店吧。那地方太高档了,我担心别人说闲话。”
    他说:“那好吧。”
    可是,有些事情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可以逃避。就在这天的下午我接到了林易的电话,“冯笑,你最近很忙是吧?怎么这么久不与我联系?”
    我心里有些慌乱,同时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回避与逃避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我说:“最近不是才调到新单位吗?手上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正好是年终,天天给领导拜年,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应酬,所以就没有时间和您联系了。”
    他说:“是啊,大家都很忙。那么,今天晚上你有安排吗?”
    我说:“有啊。最近天天都有安排。明天是单位的职工聚餐,后天又是其它的事情。春节前肯定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顿时就笑了起来,“听你这样一说,我就知道你今天晚上的安排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你直接说的是你明天的安排。这样吧,你尽量推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对了,我听说你父母马上要来,到时候我得请他们吃顿饭,今年我们还是要一起过年啊。”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当中出卖了自己,“这。。。。。。”
    这时候他却忽然地问了我一句:“那个叫钟逢的女人说你在她那酒楼里面有股份,是这样的吗?”
    我大吃一惊,“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他说:“晚上我们去黄尚那里,你来吧。到时候我们慢慢谈这件事情,还有其它一些事。”
    随即,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呆坐了许久,我心里在想:这个钟逢,她是什么时候告诉林易这件事情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告诉他?难道她真的疯了?
    也罢,有些事情反正躲不掉,正好晚上我还可以趁机问问林易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刚才他说我父母要来的事情,这件事情他知道并不奇怪,因为他派了慕容在我父亲身边工作。
    此刻,我的内心里面早已经乱了,因为我随即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我究竟帮不帮钟逢呢?
    现在我才想到了一点:她和董洁肯定是不一样的,她的精神没有问题,她的问题在于认识上出现了偏差。
    一个人总是想不通生命的意义,总是要去追求那些浮华的虚名,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当然,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并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因为很多人认为他自己是对的,他们自己需要那样的精神世界。
    我在医大上班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这样的一件事情:一位外科的护士,她几个月吃咸菜、挤公交车,其最终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去买一个奢侈品挎包!后来有人问她:这样的包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她回答说:挎上那样的包,我心里觉得很愉快。。。。。。说到底这其实是一个人的心里满足感,而并不能简单地用对与错去衡量。
    所以,我由此就想到了钟逢。难道我真的应该帮帮她?
    看情况吧,看林易到时候怎么说。我在心里叹息。
    其实我是知道自己的。我这个人有一个永远都无法改变的毛病,那就是经常心软,特别是在女人面前。我看不得女人有求于我时候的那种表情与眼神。
    曾经有无数次我自己骂自己,同时告诉自己今后不要再这样心软,但是每当到了那样的时候却总是再次出现同样的状况。我内心的那种心软像梦魇一样地挥之不去。
    我的心软当然也给我带来了别人不少好的评价,但同时却也给我增添了无数的麻烦,甚至还有危险。
    在林易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晚上要去和他一起吃饭了。不,准确地讲是我不得不去。而且从林易挂电话的举止来看,他也知道我肯定会去,也知道我不得不去。其实准确地讲,这是他给我发出的命令。
    我在下班后稍微隔了一会儿才离开办公室,因为我只能用晚去来让自己活得些许的尊严,或者说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反抗。
    我分别去给商垄行和柯向南说了明天改变聚餐地方的事情,也简单说了一下理由。商垄行笑着说:火锅好啊,热闹,菜也不会冷。”
    可是柯向南却阴阳怪气地对我说了一句:“反正你是一把手,你说了算。”
    我心里很是窝火,倒不完全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更多的是钟逢和林易让我的心情不愉快了,柯向南的话仅仅是一个导火索罢了。我说:“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情,今后让商主任定吧,她管办公室。”
    柯向南说:“谁定都一样,只不过不能把任何事情当成儿戏一样去处理。朝令夕改,这不是好事情。”
    我看着他,“柯主任,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对我有意见啊,是吗?”
    他淡淡地道:“不敢。我这个人喜欢实话实说。如果我说得不对的话,还请冯主任原谅啊。”
    我竭力地压制着内心的火气,“你的意见很对。柯主任,今天我还有其它的事情,今后我们有空的话多交流一下吧。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有误会。”
    他说:“我从来不针对个人,我只是针对工作。冯主任,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大可不必交流什么。”
    我去看了他一眼,“好吧。以后再说。”
    随即我就出了他的办公室,不过我是带着些许尴尬离开的。出去后在生气之余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表现出这般样子?要知道,一个单位里面的一把手是有着绝对权威的。虽然他是公招来的,但是这起码的东西他应该是懂的啊?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在他的背后有人支持他这样做。除此之外不能有任何的解释。
    看来我以前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在心里开始责怪自己。
    不过今天我来不及细想这样的事情了,因为我必须尽快赶到林易那里。我可以迟到一会儿,但是却不可以让他等候太久。一方面我觉得这根本就没有必要,而且这样做简直就如同小孩在使气一般的可笑。另一方面我也已经后悔了,因为我这样做只能让林易生气,而他生气后的结果却是未知的。说到底还是那句话:我根本就没有必要那样去做。
    我吩咐小隋把车开得更快一些。他的技术很好,像出租车一样在马路上时常呈“s”形穿梭。
    到了酒店后我让小隋自己开车回去了。随后我上楼去到了餐厅。林易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就在餐厅的大堂一处靠窗的地方。
    我发现他很喜欢坐靠窗的位置。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他这其实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不过我并不认为自己的心理学知识就学得那么扎实,因为我心里在想道:假如他都没有了安全感的话,那谁还有?
    我感觉得到,在我刚刚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我了,但是他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因为他的脸一直没有朝我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我去到了他的面前,“林叔叔,我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种和蔼的笑容,“坐吧。我已经点好了菜了。”
    我去到他对面坐下,“林叔叔,对不起,最近真的是太忙了。”
    他却去看着外边说道:“学会使用驾驶员了,这也算是你的一种进步。”
    我觉得他的这句话有些刺耳,“林叔叔,我当再大的官,你依然是我的长辈。这一点我心里是很清楚的。”
    他看着我笑,“那就好。我就担心你迷失了自己。”
    我讪讪地道:“怎么会呢?”
    他随即问我道:“你已经搬家了是吧?我很理解,毕竟你现在是一个人,如果继续住在原来的地方的话肯定会睹物思人,心里难免会伤感的。你那别墅不错,只不过你一个人住的话稍微大了些。”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要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意思,“林叔叔,您为什么这样说?”
    他笑道:“我以前也没有过多地去考虑到你的情况,其实主要还是不想让你觉得我管你的事情太多。现在我倒是想过了,你一个人的生活还是太寂寞了。哎!你孩子的事情我实在是没办法替你解决,因为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我造成的。我在想,你家乡的那个项目也搞得差不多了,干脆让你父母到省城来吧,让他们和你住在一起。你的婚姻问题我不想再管了,那得靠缘分。你父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我想干脆这样,让他在我的公司里面任个闲职吧。你看可以吗?”
    说实话,他的这个提议让我顿时就有些心动了,因为从我的内心来讲还是非常希望能够与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的。如果真的能够这样的话,我也能够从此感受到更多家庭的温暖,而且也可以让我在今后少犯很多的错误。
    我想了想后说道:“如果真的能够这样的话就太好了。不过我不知道我父亲是不是愿意这样。他这个人脾气有些倔,而且真的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这样吧,到时候我问了他再说,可以吗?”
    他说道:“前几天我给你父亲打过电话了,他倒是同意搬到省城来住,他说公司在那里的项目已经差不多了,而且也觉得很累了,所以没有答应我在我公司任职的事情。不过他的一句话让我很难堪,他说除非是我能够把他的孙子抱回来的话他才真正愿意到省城来。哎!你看这事。。。。。。我对他说了,我也没办法,因为我现在根本就联系不上施燕妮。”
    我顿时也郁闷起来,“这样吧,等我父亲来了后我和他商量一下再说吧。林叔叔,我们说其它的事情吧。”
    他看了我一眼,“南苑酒楼的事情我们最后说。我先给你讲其它的几件事情。”
    我没有做声,因为我想:既然他这样说肯定就有他的道理。
    服务员开始在给我们上菜,林易亲自给我的酒杯里面倒上了酒。今天他要的是一瓶红酒。
    随后他朝我举杯,“来,我们喝一口。”
    喝下了酒后他才来问我道:“冯笑,你最近与黄省长和林部长接触过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一个问题,不过我忽然想起林育曾经告诉过我的那件事情来,心里隐隐地就觉得不安起来。
    我如实地回答道:“就在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呢。是和省教委、卫生厅的领导一起。怎么了林叔叔?”
    他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最近我几次想去找黄省长谈事情,但是都被他秘书给挡住了。冯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看来他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不过我始终记得林育吩咐我的那些话。
    现在对我而言,我觉得最可信的就只有林育了,从以前的所有事情里面我完全可以感觉得到,唯有林育对我是真诚的,真心的。只要是我对她开了口,只要是她能够办到的事情她都一一地落实了,而且,她对我是那么的宽容,从来都不计较我在她面前犯下的任何过错。
    所以,我是从内心里面信任她、感激她。
    而对于林易来讲,我对他早已经充满着怀疑。虽然我怀疑他的源头是从童谣那里开始的,但是后来经过我的分析后发现,他应该与很多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有关系。至少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或者是默许。
    不过一直以来我都不敢进一步地、认真地、仔细地去分析有些事情。我害怕,我早就害怕了,因为在我和他之间似乎有很多事情已经割裂不开了。而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只有一点:尽量少与他联系,尽量不去参与他的有些事情。
    但是,我却不能让他看出我对他的这种隔阂与我对他的故意躲避来。所以,我今天来了。
    可是这个问题我不能给他讲实话,当时林育已经明确地、不止一次地提醒过我了。
    我假装诧异地去看着他,“不会吧?或许是他最近太忙了?毕竟到年终了,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
    他摇头道:“我给他秘书讲过了,我只耽误他最多十分钟的时间。他再忙,十分钟难道都抽不出来吗?”
    我苦笑着说道:“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的秘书。不过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在我面前提及到您的任何事情,所以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他问我道:“你们在哪里吃的饭?”
    我回答道:“在南苑酒楼。是我安排的那个地方,因为我觉得那地方不,环境和菜品都很有特色。上次不是在这里吃了饭了吗?我想总不能每次都安排在这里吧?我觉得需要换一下口味才可以。”
    他在微微点头,“这样啊。我还以为。。。。。。也许是我多疑了吧,不过最近我确实有几件事情需要当面请示一下黄省长,冯笑,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请他抽点时间见我一面?”
    我顿时为难起来,“这。。。。。。我从来都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真的,从来都没有过。前几天吃饭的事情也是请林姐和他联系的。您的事情请林姐出面不大好吧?您说呢?”
    他说:“你今年不是还要去给他拜年吗?趁那时候你给他说说这件事情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林易在我面前使用这样恳求的语气,心里顿时就觉得不忍拒绝他了,可是。。。。。。我说:“我已经提前给他拜过年了。不准备再去他那里了。其实那天我们一起吃饭也就算是给他拜年了,林姐对我说不用单独再去了。”
    我的话说得有些混乱,因为我的内心忽然有了一种紧张。
    他却即刻严肃地对我说了一句:“冯笑,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马虎呢?拜年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那是你维持和他的关系最重要的方式。如果你不知道该送他什么东西的话,我可以替你提供!但是你必须要去。明白吗?”
    我看着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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