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觉得很奇怪,宋梅干嘛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按照他的风格是绝不会犯低级错误的。(aoye。com纯文字)他通过庄晴找到我只会引起我的怀疑。
我从庄晴手里接过了手机,“冯大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哭笑不得,“你给我打过电话吗?”
“打过啊,我打了好多次。”他说。我这才想起今天上午好像还没有人给我打过电话,急忙去身上摸自己的手机。。。。。。没有! 医道官途:妇产科19
“是不是在办公室里面?”庄晴问我道。
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个了,手机这东西,掉了也不奇怪。“什么事情?”我问道。
“很久没有与你联系了,我担心你着急。冯大哥,你可真沉得住气的。”他笑着说道。
我心里一沉,“出什么事情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目前还插不上手。公安这边还没有把案件移交给检察院和法院。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因为我已经和他们分别联系过了。你放心好了。”他回答说。
我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谢谢你,宋梅。”
他大笑,“冯大哥,好像这是你第一次说感谢我的话吧?我很激动呢。好了,没其它的事情,就这样吧,你放心,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的。”
我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项目的事情有进展没有?”
“林厅长没有告诉你啊?”他问。
“简单说了下。你别着急。”我说。
“是。有些事情必须等待。虽然这种等待的滋味很痛苦。”他笑着说,“这样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好好聊聊。”
我想了想,然后去看了庄晴一眼,“好吧。下班的时候我联系你。我手机可能没带出来。”
“好,就这样。”他说,随即挂断了电话。
庄晴看着我,我朝她笑道:“没事。他约我晚上一起吃饭。”
“我很久没见过他了。”她低声地说道。
我心里顿时涌起了一种喜悦与柔情,因为她的话告诉了我一点:她已经很久与宋梅没有了联系。
不过我觉得自己很过分,像黄世仁似的,霸占了喜儿还去和大春交朋友。
吃完饭后回到办公室里面找手机,可是没发现它的踪影,拨通了自己的电话后也没有听到声音。很可能是今天早上忘记了带出来。我心里想道。
我的手机一般是放在裤兜里面的,我估计很可能是昨天晚上手机从裤兜里面掉出来了。可是,如果真是是这样的话陈圆就应该听得见它的声音,除非是她不在屋里。 医道官途:妇产科19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陈圆很可能从医院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回去。我心里暗自奇怪:她跑哪去了?
没有了手机很让人不习惯。我发现现在手机这东西已经成为了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才发现它不在身上一小会儿就有了一种难以忍受的感觉。
只好用办公室里面的座机拨打。
电话是通的,可是却没有人接听。我顿时慌了。再次拨打,依然是这样。我转身就跑出了医生办公室。
庄晴正在护士站和其他的护士聊天,我看见她后即刻给了她一个眼神,她发现了。我继续朝外边走去。
我在病房外边等了十多分钟后她才出来,“什么事情?”
“干嘛这么久才出来?”我心里很是不悦。
“护士长在说她儿子的事情,我不好马上离开。冯笑,你怎么啦?怎么神神秘秘的?而且还这么浮躁?”她问我道。
“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说。
她随即递给了我,“用手机嘛,直接找我要就是了,干嘛这样?”
“我刚才给陈圆打电话,她没接。我用办公室座机打的。”我说,随即开始拨打。
“她不是说了要去买菜的吗?肯定是去买菜去了。菜市场人多嘈杂,听不到手机的声音很正常啊?”她说。
耳朵里面陈圆的手机是通的,但是依然没接。虽然我觉得庄晴的话很有道理,而且也可能就是那么一回事情,但是我却依然心慌不已。
“庄晴,你听,通了的,可是她就是不接电话。”我把手机递回给她。
她接了过去,随即我看见她眼珠子在转,“陈圆啊,你在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你不知道,有个人着急昏了。哈哈!这样啊,好,我们下班就回来。”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心里根本就不相信她这是真的在接电话。她肯定是在骗我。我心里想道,随即朝她伸出手去,“电话给我。”
她却跑开了几步,继续在对着电话说道:“喂!顺便给我买两包卫生巾,我的用完了。”
我心里干着急,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在骗我了,因为她刚才说的话又好像那边真的是陈圆似的。
庄晴在看着我笑,同时继续在接电话,“好。你回去后看看家里,冯笑的电话好像掉在家里了。你帮他找找。”
这下我完全相信她是真的在接电话了。随即看着她笑。
她已经拨打了完了电话,过来笑着对我说道:“这不?我怎么打通了?”随即看着我怪笑。
我又开始怀疑起来,“你骗我的吧?手机给我,我再打一次试试。” 医道官途:妇产科19
“人家在买菜。上午她离开医院后就去逛街去了。别打了,浪费电话费呢。”她说。
她越是这样我就越发地怀疑了,“不行,把你手机给我。”
“得,拿去吧。你这人,怎么不相信人呢?”她讲手机递给了我。
我犹豫了一瞬后还是将电话拨打了过去。电话依然是通的,可是却依然没有人接听。庄晴在看着我。
没有人接听,一直到电话里面响起了忙音。我的脸色顿时变了,冷冷地去看着她。
“我没有骗你。真的!”她说,很认真的样子。
我冷“哼”了一声,“我怎么没听到里面传来她接电话的声音?”
“刚才她真的接了电话的啊。真的。我干嘛骗你?这个陈圆,怎么又不接电话了呢?”她说,很着急的样子。
我冷笑,“庄晴,你是不是经常在骗我?”
“我没有!”她大声地道。
我不想在这样的场所和她吵架,“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冯笑,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剁了一下脚,怒声地道:“你爱信不信!我懒得和你多说了。我知道了,你喜欢她,根本就觉得我是多余的!”
她说完后转身跑了。
我站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的很忐忑。这下,我真的不知道刚才她接的那个电话是真是假了。
我想,如果那个电话是假的的话倒还好办,最多我不再找庄晴生气就是了。但是,万一要是真的呢?那我岂不是已经让庄晴伤心了?
下午我做手术,从手术室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下班的时候了。我看见了庄晴,但是她却根本就没有理我,而且她的脸色好难看。
我内心忐忑,但是在科室里面却又没办法主动去对她说好话,只好直接跑到办公室去拨打陈圆的手机。
她接听了。
“干嘛呢?怎么不接我电话呢?”我问道。
“我在外边,太吵了。没听见。庄晴姐不是已经给我打电话了吗?嘻嘻!后来她又给我打了一个,但是我又没听见。嘻嘻!真不好意思。”她在电话里面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不由得生气,“那个电话是我打的!”说完后我就猛然地将电话挂断了。“呼呼”直喘气。
“怎么啦?生谁的气呢?”这时候苏华进来了,她笑嘻嘻地问我道。
我心里郁闷,只好摇了摇头,“没生谁的气。我自己气我自己还不行吗?”
“还没生气?看你这样子。怎么啦?谁让我们的帅哥师弟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她依然在和我开玩笑。
我看着她的样子,忽然心里一动,“师姐,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
她看着我,“我知道什么?”
“试管婴儿项目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问道,声音冷冷的。《 纯文字》
她在躲闪我的眼神,“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顿时明白了,“师姐,你很不够朋友。”说完后我转身就出了病房。
我觉得今天自己倒霉透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傻、太相信别人的缘故。
去到医院外边给宋梅打了个电话。没手机真的很麻烦。
“我正说给庄晴打电话呢。怎么样?下班了吗?”宋梅问我道。
“晚上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江边吧,那里风景不错。”他说,随即告诉了我一家酒楼的名字。
我放下电话后就去打车。
我到那里的时候他一家等候在外边了,除了他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你一个人?”他问道。
“不是一个人还有谁?”我苦笑道,悄悄去看了他身旁的那个女孩子一眼,心想:这家伙真有艳福,竟然找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
“我以为你要带庄晴来呢。怎么?你没叫她?”他问我道。我诧异地看着他,心里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转念间顿时明白了:他是希望庄晴来看到他带的这个女人,一次炫耀自己的魅力。
男人有时候就这样,虽然一家不喜欢了某个女人,但是在内心里面依然会觉得酸酸的。
“我不知道。你又没说要叫她。”我摇头道。
“这是小钟。”他随即把那个女人介绍给了我,“这位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冯大哥。这样,你先去把菜点了,我与冯大哥说几句话。”
那个叫“小钟”的漂亮女孩朝我笑了一下后离开了。宋梅随即过来对我说道:“冯大哥,你别见怪。我以为你会把庄晴叫来呢。她不是一直觉得我对不起她吗?我是想让她看看,我喜欢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心里极不舒服,“既然如此,当初你干嘛要娶她呢?”
“冯大哥,说起来你可能不大相信。当初我也是通过一个朋友在舞场上认识她的。谁知道她一下就喜欢上我了。有一次我那朋友召集庄晴的那些同学吃饭,我也去了,谁知道一高兴我就喝醉了。结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庄晴在宾馆的床上,一切都发生了。这下好了,她非得要和我结婚。可是我不喜欢她啊?但是想到自己毕竟破坏了她的初次,所以就没办法了。但是,自从结婚后我就发现自己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合,我们经常吵架。哎!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叹息着说。
我顿时恍然,“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再喜欢你了啊?没必要这样吧?”
他却在摇头,“冯大哥,你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啊。直到现在她都还想和我恢复关系呢。你说,这可能吗?俗话说,覆水难收,这泼出去的水害收得回来吗?”
我心里猛地一震,顿时明白了庄晴为什么会如此忌讳科室里面的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的原因了。不过,这好像也不对啊?要知道,今天早上我和她才那样过了呢。这像是要和他恢复关系的做法吗?
“宋梅,可能你搞错了。我觉得庄晴早已经忘记你了。真的。”我说。
他叹息,“但愿如此吧。走,冯大哥,我们喝酒去。”
我忽然担心起来,“这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一会儿我们谈项目的事情方便吗?”
“方便,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准备马上结婚了。”他笑着说。
我站住没动,“宋梅,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庄晴还希望和你恢复关系呢?”
“哎!冯大哥,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是这样,昨天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和我好好谈谈。我拒绝了。你说,她这不是还想和我好又是什么意图呢?”他叹息着说。
我一怔,随即摇头笑道:“宋梅啊,你这人吧,就是太聪明了,聪明得太自以为是了。你怎么就知道她给你打那个电话就是想和你恢复关系呢?说不定她是有其它的事情也难说呢。”
他顿时也怔住了,“是啊,这也有可能。冯大哥,谢谢你的批评。是我太自信了。”
“把你手机给我。我手机掉了。”我说。
他把他的手机朝我递了过来,“你是要给庄晴打电话吧?好啊,叫她过来,我也正好问问她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他能够猜出我的目的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庄晴昨天找他究竟有什么事情。还有就是,我想弥补今天下午我们已经产生的隔阂。
电话一直没有接。很明显,她知道我现在是与宋梅在一起,今天我接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了我与宋梅的说话内容,因为当时我用的就是她的电话。看来她还在生我的气。
于是,我挂断了她的电话,随即给陈圆拨打。她接听了,电话里面传来了锅铲碰击铁锅的声音。很明显,她现在正在厨房里面。
“陈圆,庄晴在吗?”我问道。
“刚刚回来。”她说。
“你请她接电话。对了,晚上我不来吃饭了。”我说,特地把“回来”的“回”字去掉了。
“哎呀,我做了好多菜的。今天早上不是说好了的吗?怎么?你真的生我的气了?不就是没接到你的电话吗?”她说。
我心里有些愧意,于是柔声地道:“不是。我怎么会生气呢?我确实有事情。你快把电话给庄晴吧,她刚才没接我的电话,估计是没有听见。”
“哦。我马上去给她。”她说,随即电话里面传来了她“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庄晴姐,哥的电话。他给你打了电话的,你没听见啊?”
“不接。”随即,我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了庄晴的声音。
陈圆在劝说她道:“接吧。哥好像有急事要找你。”
我心里忐忑,静静地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一丝一毫的声音。
电话里面传来了她的声音,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怎么啦?怎么想起我来了?”
“庄晴,过来一起吃饭吧。我和宋梅在一起。你不是要找他说什么事情吗?”我说,同时也是一种试探。
“我不来!”她说,斩钉截铁的。我害怕她马上挂断电话,急忙地道:“宋梅带了他未婚妻来了。我一个人。你也来吧。”
电话没有被挂断,但是里面却没有声音。我发现宋梅一直在看着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来吧。我们等你。”我柔声地对她说道。
“在什么地方?”她低声地问道。我告诉了她,心里忽然觉得酸酸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很无耻。
“她来了。你先上去吧。我在这里等她。”我把电话递给宋梅同时对他说道。
他点头,“我等你们。”
看着他进入到酒楼,我忽然有了一种感觉:这个人今天的这一出好像另有含义。
前几天林育告诉我说,那个项目的事情是宋梅提出来以退为进,也就是说,准备先让斯为民拿到那个项目,然后把朱厅长与斯为民之间的某些东西悄悄递交给朱,这样就可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一是借此机会逼迫朱厅长离开民政厅,二是宣布斯为民取得那个项目为无效。
如今朱厅长的调令还没有到,所以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宋梅今天这样做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向我表明他将真的与庄晴不再有那样的关系。现在,赵梦蕾出了那样的事情,或许他认为我们离婚是迟早的事情,虽然还有陈圆在,但是他知道庄晴对我的重要性。
我必须在这里等候庄晴。一是对她表示诚意和歉意,二是想提前探探她的情绪。
刚才,从电话里面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庄晴对宋梅的情谊。一个女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对自己前夫的新女人感兴趣?难道她真的对宋梅旧情依在?
初冬的夜晚有着一种冬的寂寞与惆怅,我站在酒楼的外面,看着人们一泼泼进入到酒楼里面,他们的脸上都是笑脸,来吃饭的和请客的都是笑脸。酒楼这地方可以展示出人生的某一个侧面:进去的时候一个个都很稳重、拘束,出来的时候要么兴奋、要么瘫软,各种各样酒醉后的姿态就会无所顾忌地、一览无余地展示在人们的面前。其实这才是他们最真实的状态,或**、或喋喋不休、或色心大发。。。。。。这时候的他们才完全撕开了平常被包裹着的那层伪装、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本性。人啊,总是这样具有两面性,不,应该是多面性,唯有酒精可以使其回复到本性阶段。
庄晴还没有到。当然不会这么快到了。我站在酒楼的外边,看着过往的人们,还有他们脸上各色的神态,心里既觉得有趣又有些焦躁。等待是一种难言的痛苦。
偶尔有一位漂亮的女人从眼前经过的时候那种因为等待带来的烦躁与痛苦就会减弱许多,但是在那一霎那的美丽消失之后又会回复到刚才的郁闷之中。我去到了马路边,站在那里看着一辆辆从自己面前飞驰而过的各色汽车。出租车是我最留意的。
我在脑海里面计算,想象着庄晴可能到达的时候:她换衣服、简单化妆、然后出门、下电梯、到小区里面、站在马路边打车、等候出租车的到来。嗯,现在她应该上车了,从她小区出来的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她会朝右转,嗯,现在出租车正在朝右,接下来是两公里的直路,两公里。。。。。。到了,这里的红灯比较长,一分钟。。。。。。继续右转,三公里。。。。。。上立交桥,从右侧下,直行三公里。。。。。。前方立交桥的下面左转,直行两公里。。。。。。右侧进入滨江路,直行一公里。。。。。。来了,应该到了。我严格按照自己想象的路程计算着她到达的时间。
可是,我面前并没有出租车停下,我朝前面的方向张望。
“喂!看什么呢?”猛然地,我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庄晴。
我惊喜地转身,发现她正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我笑。
“我说呢,该到了嘛。”我笑着对她说。
“坐过了一点点。出租车开得太快了。我看见你站在路边,我叫司机的时候车已经冲到前面转弯的地方去了。”她笑着说,随即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心里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庄晴。”我叫了她一声。
“嗯。”她应道。
“你不生我的气了?”我问道。
“你讨厌!干嘛不相信我?”她说,随即掐了我胳膊一下。
“对不起嘛。你想,假如你遇到那种情况会不会怀疑?我开始明明打电话她没有接,结果你一拿过去她就正好接了。得,我马上接过来打的时候她又没接电话了。这。。。。。。哈哈!要怪的话就怪陈圆好了。这丫头,真是的!”我想起今天的事情来就觉得好笑。
“冯笑,说到底还是你最喜欢她啊。你为了她不惜和我争吵。”猛然地,我耳边传来了她幽幽的声音。我一怔,顿时觉得自己好笑确实是那样的,心里不禁惭愧,“庄晴,对不起。我。。。。。。我也很喜欢你的。你知道的啊。”
“我不会吃陈圆的醋。你放心好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难受。冯笑,我是女人呢,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她说,竟然开始抽泣起来。我心里更加惭愧,同时也很歉意,急忙用手拢了拢她的腰,“庄晴,对不起。”
“冯笑。我还是忘不了他。”忽然,我听到她幽幽地对我说了一句,“有时候我就想,我和你始终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变得无依无靠的了。他已经离我而去,你的心却另有所属,特别是今天中午,我好伤心。”
我心里更加愧疚,而去很难受,“对不起,庄晴。我会好好对你的。对不起,我无法对你作出什么承诺,但是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的。真的。庄晴,宋梅已经有了新的女人了,我目前的情况又是这个样子,而你还很年轻。所以,你应该重新去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你以为那么容易啊?”她说,声音里面带着哽咽,还有一种萧索的意味。
“章院长还不知道你和宋梅的事情吧?”我问道。
“我哪里敢告诉他啊。”她低声地说,“今天我倒是要来看看他,看看他喜欢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庄晴。。。。。。”我顿时犹豫了,因为我忽然开始担心起来,我担心今天晚上她会激动,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作为女人,我很失败,我倒是想看看我究竟失败在什么地方。没什么的,我就看看。”她朝我凄然而笑,“走吧,我们进去。哦对了,你的手机。果然掉在了家里。”
她说的“家里”二字让我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即刻去把自己的手机接了过来,“庄晴,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她忽然地笑了起来,“在床下。我记得你睡觉前是把它放在床头柜上的是吧?和你的手表一起。可能。。。。。。嘻嘻!可能是不注意把它给。。。。。。哈哈!走吧,冯笑,走,今天我要高高兴兴的,不要让他们看不起。”
她是在笑,不过我感觉到她笑得有些夸张,而且她的笑声里面还带有一种悲戚的味道。唯有叹息。
我和庄晴进入到雅间的时候她挽着我的胳膊。我们进去的时候宋梅正和那个漂亮女孩在低头私语着什么,见我们进去了,两个人急忙地站了起来。
“庄晴,还是那么漂亮啊?”宋梅倒是显得很大方。
“老太婆了。”庄晴说,随即去看那女孩,“啊,这是谁啊?这么漂亮!我说呢,宋梅帅哥找的女人肯定不会太差的。”她的语气有些夸张,说完后就把她的手从我的胳膊里面抽了出来,然后去到漂亮女孩旁边,她开始不住地打量对方。女孩的脸红了,局促地看着她。
“姐姐好。我叫钟燕燕。姐姐是庄晴吧?我早就听说过你了。姐姐真漂亮。”女孩说道,神情依然局促不安的样子。
“姐姐?我真的比你大啊?”庄晴问道。
女孩的脸更红了,“我,我觉得叫你姐姐才恰当。”
“好了。人终于到齐了。服务员,可以上菜啦。”宋梅发现了这种尴尬情况,急忙去吩咐服务员。
“庄晴,快来坐下。我都饿了。”我也急忙去招呼庄晴,我发现她今天的表现确实很不正常。
“你们两个男人喝酒,我和小钟说说话。”庄晴却说。
宋梅朝我苦笑,“冯大哥,别管她们。来,我们喝酒。”我和他挨着坐下。
服务员开始上菜,先来的是凉菜,还有一瓶五粮液。
我的注意力还是在庄晴和小钟那里。我看到庄晴拉着小钟的手不住地在叽叽喳喳,“小钟妹妹的这件衣服好漂亮哦,你皮肤这么好,这衣服很适合你。对了,你这毛衣是在哪里买的?太漂亮了,驼绒的吧?真好看。”
“不是,是我自己织的。”小钟低声地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么能干啊?难怪。”庄晴说,见我在看她们,即刻转脸对我说道:“冯笑,看什么看?女人说话你别偷听,你又听不懂。”
我苦笑,即刻转脸。宋梅也在朝我苦笑,他已经倒好了酒,“来,冯大哥,我敬你一杯。”
“等等,我也要喝酒。”这时候庄晴忽然地说道。
“好,我给你倒。”宋梅说,随即去问钟燕燕:“你也喝点吧,今天难得冯大哥和庄晴都在。”
“嗯。”钟燕燕点头,很温柔的样子。
“来,冯大哥,庄晴,我和小钟一起敬你们两个一杯,我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如果今后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的话,请你们随时向我指出来,我一定虚心接受。我觉得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还是友情,没有什么比友情更重要的了。你说是吗冯大哥?”宋梅开始举杯。
我点头。虽然觉得他的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却无法说他不对。比较人家现在的态度很诚恳。
“庄晴,”宋梅又去对我身旁的她说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虽然不能够再在一起了,但是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朋友和小妹妹看待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做重要的是互相都要喜欢。你说是不是这样?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恨我。以前我们约定的事情我会在今后兑现的。你放心好了。小钟比你小不了多少,不过她没有你懂事,我希望你们也能够成为好朋友,她如果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话,也希望你教教她,同时也可以批评她。好吗?”
“不懂事的是我。我哪敢教别人啊?”庄晴说,端起酒杯就一口喝了下去。
宋梅微微一笑,举杯对我说道:“冯大哥,请。”
我喝下了,随即去看庄晴,发现她正在如卷残云般地扫荡桌上的那些凉菜。宋梅也注意到了,他转身去责怪服务员道:“你们搞什么名堂?我们的热菜呢?”
“马上就来了。”服务员歉意地说。
我也觉得气氛这样尴尬下去不大好,于是主动去问宋梅道:“那个项目的事情目前到了哪一步了?”
“冯大哥,斯为民来找过你没有?就是最近?”他却忽然问我道。
我摇头,“没有。陈圆没有再去维多利亚上班,斯为民的老婆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他顿时笑了起来,“冯大哥,你看见了吧?这才是标准的过河拆桥的人。需要你的时候天天来找你,不需要的时候就当你不存在。”
“无所谓。反正这样的人我又不想和他们多联系。”我说。
“这样也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他依然在笑,随即朝我举杯,“冯大哥,看来我的计划很完美。”
我很诧异,“计划?什么计划?”
“现在就是不要让斯为民发现我们的目的是以退为进。他还以为他已经完全搞定了呢。如果他有所察觉的话肯定会来找你。冯大哥,现在你看清楚了吧?这才是真正的生意人呢。”他笑着说。
我点头,“是啊。不过这个过程不能拖得太长了。俗话说夜长梦多,我很担心出事情。”
他点头,“是的。不过他已经没机会了。朱厅长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哈哈!估计斯为民最近几天又会来找你了。”
我苦笑。心想:说不定他真的会来找我的。
“冯大哥,假如他来找你的话你准备怎么办?”他问我道。
“还能怎么办?不理他就是了。”我说。
他摇头,“不,你应该答应他见面。看看他究竟想找你干什么。这样的话我们才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冯大哥,你千万不要小看了斯为民这个人,他的东西很多的。虽然这次他犯下了不该犯的错误,但是这并不说明这个人简单。因为他小看了你,觉得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生罢了,所以就没有在你身上花费那么多的力气。不过,一旦他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之后肯定会马上作出调整。所以,我觉得你应该答应他,看看他究竟下一步想干什么。这不仅仅关系到项目的事情,更多的是要保证林厅长的安全。这很有必要。”
我看着他,“宋梅,你今天请我喝酒就是这个目的吧?这个时间你掐得蛮恰当的嘛。”
“冯大哥,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请你理解,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小心。没办法啊,你看以前的事情,就是我不小心让他知道了这个项目的信息,结果搞出多少麻烦来啊。”他说,态度诚恳,神情真挚。
“好吧。我听你的。”我说,朝他举杯。
“你们说完了没有?吃顿饭尽是谈工作,烦不烦啊?”庄晴忽然说道,很不满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们不谈工作了。从现在开始,谁谈工作就罚谁的酒。”宋梅连忙地道。
我发现庄晴接下来开始变得随和了起来,她主动去敬宋梅和小钟的酒,而且还拉着我一起去敬。她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叽叽喳喳的桌上都是她的声音。
很快地我们就喝下了两瓶白酒。宋梅的话也多了起来。我也一样。唯有小钟依然腼腆,她的话很少,不过只要是宋梅提议的话题她都会马上温柔地接受,她每一次去看宋梅的时候的眼神都是很温柔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仿佛明白了:像宋梅这样的男人,他需要的是温柔体贴的妻子,而不是像庄晴那样有着男人和小孩子性格的女人。
“给你们讲个笑话。”宋梅说。
“肯定又是黄色的。”庄晴瘪嘴道。
“不是。绝对不是。”宋梅说,于是开始讲——
“这是一位三陪小姐在法庭上的陈述。呵呵!最近我和法院的朋友吃饭的时候他们自己讲的笑话。我复述给你们听听。 审判长先生, 感谢法庭给我最后陈述的机会。作为一名三陪女,站在这个庄严的法庭上我感到羞耻。我从事过长达五年的卖笑生涯,又给原市委书记韦君梓做过两年的‘二奶’也可能是三奶、四奶。但是,做三陪女决不是我的心愿,我之所以走上这条给家人和自己都带来巨大耻辱的道路,实在是为生活所迫。我上有年逾八旬的奶奶,下有年幼无知的弟弟。奶奶要养老,弟弟要读书,然而,我和爹娘披星戴月在田里劳动一年,全年的收获竟不够上缴乡里的税费、村里的提留。一旦不能按时上缴,乡干部便来家里捉鸡牵羊拉粮食。我进城当保姆,却被主人**而无从诉说,从此以后,才破罐子破摔。请问,作为一名农家的弱女子,为了生存,除了我自己的青春,我们还能卖什么?韦君梓得了三天感冒,就收到五十万元的慰问金,调整了一次县处级领导班子,又弄到了五百万元。我如果有机会弄到他十分之一的钱,也决不会走上卖笑生涯!有群众指责我们做三陪女的腐蚀了干部,传播了性病,败坏了社会风气,我承认这是事实。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买淫哪里会有卖淫?没有买淫男,哪里会有卖**?卖淫市场的火爆,不是我们发动起来的,而是手里有权、兜里有钱的权贵们搞起来的。若论危害,买淫对社会的危害更严重。我们卖淫,出卖的是自己的身体,这种资源虽然可贵,但是却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而他们买淫的”钱”是哪里来的呢?公诉人指控我犯了诈骗罪,我承认,我的确是个骗子。我连小学还没有毕业,现在却有了大学本科的毕业文凭。但是,在当今社会上持有假文凭的何止万千!韦君梓初中都没有上完,不是也成了在职研究生吗?我从没写过入党申请书,现在却成了有着五年党龄的党员。我的党员身份是骗来的,这没有错。但是,那些白天讲廉政,晚上搞小姐的官员们,他们的党员身份莫非就”货真价实”吗?我不过是一名遭人唾弃的游鸡,一年前却坐上了局长的交椅。我的局长职务的确是韦君梓赏赐的。 但是,韦君梓亲手赏赐的局长职务有几十个,这些人谁没有给他上过大供,送过大礼!他们花的全是公款,而我花的只是出卖自己的身体挣来的。在法律面前,我和他们平等吗?你们骂我无耻,我也承认自己无耻。但是,我认为,比我更无耻的是那些像韦君梓一样大大小小的贪官们!这些人嘴上讲的是为人民服务,暗地里干的却是男盗女娼的罪恶勾当。韦君梓白天给别人报告时慷慨激昂,晚上赶到我的住处,却变着花样挖空心思蹂躏我。 像他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见多了。今天在座的人里,有好几位便曾是我以前的顾客,现在却来审判我!她说到这个时候,审判长猛然地大喝了一声:‘请民警同志把被告人押出去!’哈哈!”
“宋梅,我觉得着不是什么笑话,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一种悲哀。现在的官员们都怎么了?现在的法律又出了什么事情?真的很可悲啊。”我没有笑,反而在叹息。我觉得他讲的这个故事虽然应该是虚构的,但是听了后很是让人感到心酸。
“冯大哥,你说的对。不过,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法官,我才有机会去摆平赵姐的事情啊?如果他们都公正无私了,我哪里还有机会?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宋梅说道。
我不禁默然。是啊,我发现自己确实很虚伪、很可笑。我自己就像很多痛恨腐败的愤青一样,其实他们痛恨的或许不是腐败本身,而是自己没有腐败的机会。
“宋梅,你刚才让我教教小钟是吧?还别说,我还真的想对她说几句话呢。”当桌上的气氛变得沉寂、尴尬起来的时候,庄晴忽然说道。
我大惊,“庄晴,你喝多了!宋梅,今天就这样吧,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接下来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会即刻与你联系的。”
他点头。
“不行。我还没吃饱呢。酒也没有喝好。宋梅,原来你刚才说的都是假话啊?”
“庄晴。。。。。。”我轻轻地去拉了她一下,可是被她甩开了我的手。
“庄晴姐,你说吧。我也很想听的。”让我想不到的是,小钟竟然即刻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我看着宋梅苦笑。宋梅的脸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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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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