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钟,当巡捕接到报警赶到饭店时,现场的一幕着实让不少办案人员心底发凉。
被打翻的桌椅板凳,碎了一地的碗筷、玻璃杯,随处可见的血渍和被薅扯下来的头发,六个半大小孩儿没一个是完整的,要么手断腿折,要么就是面目全非。
最为严重的当属一个叫姚学海的青年,他浑身上下多达十几处骨折,尤其是五官,扎满了玻璃碴子,两只眼球当场破裂,手段之残忍让人心悸惶恐。
“这是群殴吗?另外一方多少人?”
办案人员看向饭店老板询问。
“一..一个。”
老板哆哆嗦嗦的回答,依旧没能从紧张中恢复。
“一个!”
办案人员都禁不住骇然。
与此同时,饭馆对面马路旁,一台车膜贴的很深的轿车内。
两个男人正直勾勾注视几个凄惨无比被抬上救护车的倒霉蛋。
“可惜了,本来姚学海还能再继续帮着做点别的事儿,现在算是彻底报废掉了。”
驾驶位的男人模样俊美异常,浓郁的眉梢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烁烁生辉,尖尖的翘鼻子神似某位港台偶像,方唇又薄又小,上身纯白衬衫,胸口微微敞开,露出凸起的锁骨,正儿八经的长眉若柳、身如玉树。
“唐,这熊磊也未免太吓人了吧。”
旁边竟然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但却操着异常流利的普通话。
“他顶多算是一般般,真正变态的是他主子,一头完全漠视生命的牲口。”
俊美青年冷笑一声,随即发动着汽车,沉声道:“姚学海没用了,待会把他的老婆孩子放掉吧,剩下的就看熊磊如何报复和虎啸公司会做出怎样的反击。”
“你确定这样做真的可以让锦城的两大巨头公司相互撕咬么?”
外国小伙接着又问。
“当然,即使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们两家也绝不会相安无事的,咱们只是让这个进度加快而已。”
青年笃定的点点脑袋,随即又道:“放心吧彼得先生,我时刻记着您的救命之恩和自己的使命,我们不光要让锦城彻底乱起来,还要让本地的民众时刻处于紧张的情绪当中。”
“你很优秀。”
外国小伙满意的翘起大拇指。
同一时间,锦城某快捷酒店内。
“你真的认为这件事情是虎啸公司搞出来的吗?”
熊磊和谷思分别开好两个房间,当熊磊道完晚安准备回屋时,谷思冷不丁发问。
“不然呢?”
熊磊昂起鼻青脸肿的面颊反问:“伍北旗下最擅长玩脏招的是二阳,林青山其次,这两个混蛋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
“那你想没想过,倘若今天在巷子口袭击你的几个小孩儿如果换成孙泽、梅南南他们,你现在还有机会站着说话吗?难不成是林青山调动不了这几头虎啸的战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谷思接着又问。
这应该是两人认识以来,谷思一次性说过最多的话。
“也许林青山做这件事情根本没经过伍北的同意,毕竟在几轮交手过后,咱们已经明显摆出不敌的状态,天哥说过,伍北就算再小肚鸡肠也不会真的赶尽杀绝,更不会乐意跟他真正的对上。”
熊磊思索片刻说道。
“随你吧,我只信动机,这类所见非真的伎俩,我们都曾用过。”
谷思似乎失去了耐心,直接刷卡回房。
熊磊闻声杵在原地许久,最终撇嘴咒骂几句什么,才晃晃悠悠的进屋。
与此同时,远在几千里外的鲁东省威市。
一家名为“秀水湾”的洗浴中心内。
刚刚跑完牛奶浴的二阳和金万腾趿拉着拖鞋来到二楼的休息大厅。
“听说咱这儿特服非常给力,给喊两个过来。”
金万腾赤裸膀子,一边揉搓胸口茂密的毛茬,一边冲服务员努嘴。
“先生快别开玩笑了,咱们这儿正经洗浴,哪有什么特服,您要是足疗按摩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安排..”
服务生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啧啧啧,跟我俩装是吧?我前段时间来的时候还有呢,别跟我墨迹昂,耽误我招待朋友,把你这破地方拆了,信不信?”
金万腾牛眼一瞪,啪啪拍打两下大腿。
“你咋那么牛逼呢,拆迁办你家开的啊?来来来,你拆一个我看看!”
服务生刚要说话,一个剃着板寸头,身材很胖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这家伙看起来应该是喝大了,说话时候嘴巴都不住打瓢,但往那儿一杵还真带点王八之气。
“你算特么干啥的,喊你麻痹喊!”
金万腾也没惯着,滋溜一下蹦起来,手指对方的鼻子臭骂。
“老子胡白,连特么我是谁都不知道,你敢跑这儿发羊癫疯,去吧楼下的保安全给我喊上来,我今天倒要看看他俩有多厉害!”
男人一巴掌拍在服务员身上吆喝。
“卧槽,原来是胡二哥啊?不好意思哈,我朋友脾气暴,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时旁边的二阳忙不迭起身,冲金万腾努努嘴:“还不赶紧给二哥道歉,胡二哥可是咱威市真正的大拿,这家洗浴中心就是他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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