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站着的李珠珠还是一动不动的，嘴里不断重复一句话，“你能确定你是你自己吗，你能确定你是你自己吗……”
    商以柔可以肯定，她经历了两次复制，第一次是陆真真队伍里的那个女生，性格相反，第二次，是打电话的人。
    二次复制回归本体，也就是说，打电话和接电话的人，都是她自己，只不过是两个本体不能在一个世界出现，否则就会时空矛盾，于是，另一个她在另一个副本里。
    但是眼前的李珠珠，如果再次逆向思维，也有可能她是陆真真的复制品，毕竟是s级副本，很有可能李珠珠是副本刻意弄出来误导她的。
    商以柔后退一步，正要离开，突然又听到了电话响起。
    她立刻转身去接起，这次，对方语速还是很快，“氧气瓶、指南针、刮胡刀、兴奋剂、口香糖……”
    电话说到这里就挂了，全都是些不想关的东西，商以柔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有什么关联，打算出了这个副本以后，往阿头和小菱里面都囤点。
    这个时候，李珠珠也抬起头来了，“柔姐，第一轮淘汰赛结束后，我是靠后面被宣布分数的，中途我站不住了蹲下去过一次，然后四处看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熟人。”
    她抬起头，这次认真了好多，“我没有看到你，因为我当时确定没有认识的人以后，才干脆坐下因为莫名其妙很困就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听到你声音那一刻我一下子惊醒，才跑过去找你的。”
    是否能确定我是我自己，李珠珠的思考方式要简单的多，她想不到那么多弯弯绕绕，但是她可以从最直白的地方开始想。
    有哪些行为，她自己是不会做出来的。有哪些事情，是无比反常的。有哪些人，是可以跟着的。
    之前自从跟着商以柔以后，她就一直把目光放在未来，完全不顾及过去，现在仔细想了想，突然发现她之前看人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商以柔。
    至于应如是她也没看到，不过那一眼看得比较粗略，是不是错过了她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没看到商以柔。
    因为柔姐是熟人，应如是是个陌生人，自然对陌生人的感知度更低。
    “对了柔姐，”李珠珠抓了抓头发，“自从海底古城大家分开以后，我和江镇辞在w省遇到了，然后我就和他一起结伴去京城，他说那里有熟人，才去那里看看。”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在经过一座荒废了的城市时，我们遇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然后她和我问路，就在手碰到我的那一刻，我进来了女团选秀副本。”
    她的故事线在她的脑子里非常清楚，不会和商以柔一样，因为睡觉错过太多，只能靠自己给自己打电话。
    s级副本不愧是s级，完全没有让她们意识到已经进了副本世界。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验证这个李珠珠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就是……
    “珠珠，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形容宋玉的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