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里，余盛终于缓过神。
    驾驶员询问：“请问飞向哪？”
    “还用说吗，魔城国际机场。老家伙不靠谱，幸好我还有后手。”
    余盛颤抖着手，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抽上一口才长舒一口气。
    他的飞机是战斗机改装，岂是区区飞艇能追上的。
    “去他妈的，早知道不该把军火放在山顶上。埋山里多干脆，或者直接销毁。”
    现在想这些徒劳无用，他只能成为丧家之犬。
    至于家中的妻儿，他们没有掺和这些事，不会被责难。
    “可是以后去哪呢，合众国？鼠国？”
    正惆怅满怀，余盛突然感受到飞机震了一下。
    “怎么回事？”
    驾驶员战战兢兢回：“刚才好像有人飞了过来，落在我们头顶。要不要停下来看看？”
    “看你妹！加速离开，可能是飞鸟。这段时间的鸟大得不像话，你看错很正常。”
    咚！
    突然传来一声响，仿佛有巨大力量轰击在飞机顶上。
    “又是鸟？哪来这么多？”
    余盛抬头，骇然看到，机舱顶上居然印出了一个个拳印。
    “真的是人，是登天者，古墨？”
    能飞过来的人物，似乎只有古墨。
    思忖间，旁边的舱门被一只手撕掉，顺着寒流坠下去。
    呼呼呼！
    冷风吹进来，让余盛从里到外凉得透彻。
    他看到门口露出的那张脸，不是古墨是谁。
    这一瞬间，他有种看到鬼怪的惊悚感，瞬间的恐惧吓得他尖叫。
    随后将黄金一箱箱扔出去，试图将古墨砸开。
    可只是一瞬间，古墨已经坐到他的旁边。
    “好了，别闹！前面的师父，劳烦往回开，否则我不保证你的脑袋会不会爆开。”
    驾驶员看得最清楚，古墨的确是飞来的。
    他不敢反抗，马上控制飞机转向。
    余盛心乱如麻，怒吼：“不准回去，继续前进……”
    话未说完，因为被古墨狠狠扇了一巴掌，门牙打落了两颗。
    “现在是不是清醒了？看着我的眼睛。”
    余盛随即进入痴傻状态，脑子随着古墨的命令展开回溯。
    如果余盛还是全盛时期，古墨的罚魂成功率不高。
    但现在的余盛慌得很，意志力非常薄弱。
    确定他已经处于迷糊状态，古墨问：“当初朝我发射导弹，是谁的命令，什么原因？”
    余盛机械回答：“是余战的命令。目的是阻止你成为登天部的部长，同时防止你找柳城张家麻烦。”
    这种答案在古墨的意料之中，果然是余战的直接命令，中间没有经过其他人。
    古墨再问：“军火来自哪，走私的目的是什么？”
    “军火来自军区的淘汰品，本来应该回收销毁。卖出去是为了赚钱，养这么多人没钱可不行。”
    “你上面还有谁？”
    “不知道。每次运来的军火都混杂在常规物资中，我只负责将其筛选出来，然后运往柳城。”
    眼睛有些酸涩，古墨恢复正常视野，余盛也恢复心智。
    他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没有疯狂，反而很平静。
    “你这是什么能力？”
    “不想告诉你。”
    “也是啊，这种能力不能被外人知道，否则会被忌惮。既然啥都说出来，我也不想狡辩。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不会孤单。哈哈，你要是真厉害，就去把余家扳倒。我只是个马前卒，随时能抛弃那种。”
    古墨道：“听你的语气，好像对所谓的余家并不友好。”
    “为什么要友好？我只是旁系罢了！余战那一脉才是主系，所有一切都是他们优先。如果不是要遵循所谓的家族安排，我现在应该是大学教授，而不是窝在山沟里做这些事。呼，这些话说出来还挺轻松。放心，我不会逃了。”
    飞机没有进入源山基地，而是在山外停下。
    余盛被转到飞艇里，古墨不准备把他交给黎素或者调查组。
    由于源山大乱，登天部暂时离不开，周礼配合黎素处理事物。
    深夜时分，古墨坐在飞艇的顶上思考问题。
    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毫无疑问，他的终极任务是强化细胞，然后登天，一直登到极限。
    而现在做的与那些无关。
    说起来，还是因为这个身份的缘故。
    要是没部长身份，古墨早就跑到武当闯遗迹了。
    想了很久还是理不清头绪，他现在有些莫名其妙。
    凌晨时，阿尔瓦如同凌波微步来到身边。
    “来来来，冰冻的可乐，我从源城买来的，还没热。”
    古墨看他欢喜的模样，无奈道：“兄弟，现在是十二月份，看头上，下雪了。”
    “嘻嘻，下雪又怎样。我们这种牛逼身体，还需要考虑四时变化吗？”
    为了彰显自己身体好，阿尔瓦把衬衫脱掉，露出比以往健硕的上半身。
    “好暖和！”他身上沾着雪花，做出一副享受表情。
    古墨无语，伸手取来冰凉的可乐，打开咕咚咕咚灌下去。
    心飞扬，透心凉。
    天上的月亮只有一小点，看起来不是那么美丽，因为古墨能看到月亮上密密麻麻的斑点。
    他在心里召唤太阳：“阳叔，能把地星的云层吹开吗，我想看满月。注意位置，夏国源山附近。”
    “你当我是打杂的？要不要多增加几个月亮，外面陨石很多，我可以弄几块过来。”
    “还是别，你随手移动几块陨石，会让地星科学家头疼一辈子，放他们一条活路吧！”
    不多时，天上厚重的云层从中间撕开，露出圆润的月亮。
    虽然知道月亮只是一颗普通卫星，但古墨依然看得津津有味，这是地星人的情怀。
    “古墨，你在想什么呢？”阿尔瓦一边喘.息一边问。
    转头看，他趴着单指做俯卧撑，速度快得离谱。
    “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我是不是不该当这个部长？挺碍事的。”
    阿尔瓦停手，弹起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地。
    “碍事？我靠，你说这个身份碍事？不要太省事好吧！你要不是部长，估计十年都扳不倒张家。不是我危言耸听，个人力量再强，只要没有达到离谱的层次，就一定无法抗衡集体力量。你现在掌握着夏国最强大的集体力量之一，还有最强大的个人力量，你以后想干嘛干嘛，其他人都得看你脸色。按我说，等你们首长卸任后，你也可以去争取。啧啧，我最好的兄弟是地星上最强国家的老大，倍有面子。”
    古墨嘴角翘起，笑容久久无法消失。
    忽而有些明白了，太阳说自己是人类最特殊的天才，是人类先驱者。
    那么，自己确实应该为人类做一些事。
    比如消除不知道多少年后的核战争。
    要做到这些，他必须拥有让所有国家胆寒的力量和权利。
    古墨心思豁达，学着阿尔瓦做单手俯卧撑，一千个面不改色。
    “明天去荆城，我要让夏国的浑水再乱一下，这应该就是首长让我担任部长的原因。”
    阿尔瓦喜形于色。
    卧槽，又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