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好，透过厚厚大气层铺洒在天路之上。
    吼吼吼！
    披甲人疯狂咆哮，挣扎着手臂挥舞，将胸前的古墨抛开。
    位置正好在上面的天阶，古墨得以离开危险区域。
    阿尔瓦把他扶起来。
    “古墨，你还好吗？”
    “我没事，只是需要休息一会儿。”
    休息过程中可以看到，披甲人周身都在燃烧，他试图撕开皮甲，但是没有用，根本灭不了内外爆燃的大火。
    烧了大概四分钟，披甲人终于倒下去，一片焦黑。
    “古墨，它死了。”
    “不一定。”
    古墨盘膝而坐，眼睛里的火焰团悠悠旋转。
    不一会儿看到，披甲人的心脏还在缓慢跳动，没有死。
    “枪给我。”
    阿尔瓦把电磁枪递过去。
    “这东西对付披甲人有用？我要狙击枪。”
    阿尔瓦正好带着。
    拿到枪后，古墨瞄准心脏位置，那里的皮甲已经被它自己剥开。
    砰！
    穿甲弹刺穿心脏，一枪毙命。
    旋即，披甲人灰飞烟灭，只剩下硕大的超能团。
    这团超能何其庞大，抵得上古墨之前杀过的所有怪物。
    他赶紧下去收来，免得自动消散。
    “我们在五千阶这里停下来，给。”
    古墨分出一小块超能给阿尔瓦。
    不是小气，而是阿尔瓦只能吸收这么多。
    在他们吸收超能休息的时间里，古墨秒杀披甲人boss的画面全球疯传。
    没看过直播的人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他还是人吗？”
    “拜托，才三万阶，连四万阶都没到。谁做的特效？”
    可是当他们发现全网都在讨论，甚至很多官媒都在转发时，他们才愿意相信此事为真。
    绝大多数人很振奋，因为他们也将有机会获得超能力。
    极少数人愁眉苦脸，比如合众国的官方领导，已经派出杀手的约瑟夫，还有张宪和汪健。
    张家别墅里，张宪父亲张政气得脸皮涨红。
    “混账东西，早就告诉过你斩草要除根，结果漏了这么大一个祸害。”
    张政浓眉大眼，身躯笔直，穿一身黑色西装威严肃穆。
    张宪在一旁低头认错，不敢说一句话。
    自家老爸黑白两道通吃，脾气暴躁得很，并不会因为他是亲儿子就手下留情。
    “爸，我们有后续计划，应该能生效。”
    “哼，说起这个我就来气。约瑟夫家族神通广大，在全球各处势力很深，你怎么敢和他们合作？”
    张宪无奈道：“爸，杀死古墨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约瑟夫掌握了汪家倒卖军火的证据。若是被查到了，作为幕后帮手的我们肯定逃不掉。三年前，古墨的父亲发现这事，我们不得不灭口。古墨不知道内情，所以我才想着好好玩玩，哪知道他突然上了天路。”
    张政想发火却无处可发，叹息：“希望约瑟夫能成功，还有，这段时间不要和汪健走太近，他们现在是个随时会爆的炸弹。”
    “我明白。对了爸，汪健的未婚妻洛千仪是古墨的老情人，我们或许可以在上面做些手脚。”
    张政略微沉思，摇头。
    “别乱动，让汪家和约瑟夫去趟浑水，上面已经开始注意我们了。”
    ……
    第十五天，古墨和阿尔瓦继续攀登。
    路上任何怪物都不能阻挡步伐，还不到中午，他们已经在四万阶之上。
    这里是重要节点，虽不能让普通登天者强化血液，但是有高强度的超能。
    刚登上去不久，头顶有超能海汹涌灌下来，将两人完全淹没。
    这场面没人不羡慕，因为其他人在登天时，从未有过如此浓郁的超能爆**况。
    到了夜幕降临时，阿尔瓦全身白光绽放，显得有些圣洁。
    古墨看呆了。
    说实话，如果把阿尔瓦换成女的，这场面必然绝美。
    “阉了然后换女装？”
    这个想法在古墨脑子里挥之不去。
    但只是开玩笑，并不会真的去做。
    第二天早上，古墨醒来，发现阿尔瓦正蹲在他身前，饶有兴致看着自己。
    “卧槽，你这什么眼神？吓我一跳！”
    阿尔瓦嘻嘻笑道：“突然发现你挺好看。”
    “别吓我，我不喜欢男的。咦，你的气色怎么好了这么多？”
    以前的阿尔瓦神色萎靡，全身瘦骨嶙峋，一米八的个子不到八十斤。
    而现在，他身上有了肉，脸貌恢复正常，典型的西方帅哥。
    “我完全好了，身体倍儿棒。食物帮你拿来了，还有研究所的检查设备。我帮你。”
    古墨自顾自吃早餐，让阿尔瓦给自己抽血，测身体的各种数据。
    “卧槽，你还想测下面长度？抱歉，怕你自卑。”
    阿尔瓦确实自卑了。
    “哼，我只是得病后有少许萎缩，以后还能长回来。”
    “哈哈，别长没了。”
    做完各种测试后，阿尔瓦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上来的目的只是治病，现在能来到四万阶全靠你的帮助。所以，我准备正式离开天路。等修养几年，我再上来闯荡一番。”
    古墨沉吟：“你如果还想上去，我能帮你。”
    “不了，我的确是在拖累你。谢谢这些天的帮助，以前的承诺没变。等你下来后，我请你吃饭，美女作陪。对了，我妹妹如何。年龄虽然小了点，但是长得特漂亮。”
    古墨一脚踹去，将阿尔瓦踹出天路。
    “尼玛，我恐高！”
    阿尔瓦的惨叫传出很远，但古墨听不到了，因为有天路结界的阻隔。
    看到阿尔瓦被飞艇接住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接下来，他将独自上路，去挑战人类的极限。
    不过在此之前，古墨需要将四万阶爆发的超能吸收完，不能浪费。
    也就在这天，以合众国为首的众多国家再次对夏国发难。
    “珠峰必须国际公有，否则会阻碍人类的发展。”
    “为了全人类，夏国必须做出决定，否则就是与世界为敌。”
    双方展开激烈辩论，最后是首长出面才稳住局势。
    “按理来说，天路属于全人类，而攀登天路必须经过的珠峰确实可以公有化。然而，珠峰自古以来就是夏国的领土，就算我答应，十五亿夏国人也不会答应。为此，我们可以设下赌约。如果古墨能突破人类极限，就说明我夏国有资格管理珠峰，你们不得再提及此事。如果他不能突破极限，珠峰就划为国际公有，你们给我夏国相应的补偿便可。”
    首长的这番话得到各国认可，尤其是合众国的安德鲁，他万分赞同。
    哼！
    区区古墨，就算再神奇，也不能突破平流层，这是人类基因所束缚的极限。
    于是，史上最强赌约诞生，全球人类做公证人。
    骚乱结束后，李弘盛很不解。
    “首长，这不是把珠峰白送吗？我不服，大不了和他们打上一场。两百年前我们能击退各国联军侵略，今天也能。”
    首长半头白发，神色和蔼。
    “我们没有强大到与世界为敌。此外，谁说古墨不能突破极限？”
    华夏医疗的研究表明，古墨具备横渡太空的潜力。
    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进入大气层中。
    首长很期待。
    只要古墨成功，夏国将完全具备主导天路的资本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