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清也不知道千手扉间是在开玩笑，还是以开玩笑的语气和他商量着正经的事。
    洗碗应该不是个技术活。
    千手扉间为了强调自己的观点，继续道：
    “不是用心洗的碗，给客人用，我会不开心。”
    原来是因为这样正当的理由嘛。
    宇智波清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
    “少说点骚话，多开发点禁术吧，二代大人。”
    虽然是这样说，但他觉得千手扉间的提议是有道理的。
    意识悬挂功能固然好用，但一直是在借用他人的能力，不如自己掌握来得实在。
    千手扉间叹了口气回道：
    “还是算了，谁知道我现在开发的禁术会被后人怎样滥用呢？话说猴子就不能给存放禁术卷轴的房间多上几把锁吗？放几条忍犬都好，怎么成天有人溜进去偷看。”
    宇智波清觉得，其实这世上本没有禁术，只是突然有一天，千手扉间想开发除了水遁之外的忍术，也就成了禁术。
    之后，宇智波清给大蛇丸准备好了日常所需的各种摆设和用品，并按照大蛇丸列的书单，给他买来了一大堆专业书籍。
    大蛇丸一本本过目，摸着书籍踏实的质感，他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心中无数的盘算，总会在看书的时候干净地抛在脑后。
    大蛇丸眯眼盯着一本书的书名，拿起来问宇智波清：
    “我好像没有要求这本书吧。”
    封面上印刷着一行标准的字体：
    《蛇肉的烹饪方法》。
    宇智波清笑道：
    “我是考虑你有时候饿了，可以自己做饭吃，而我可能不会每次都及时给你带来食材。”
    大蛇丸不再说话，默默地把这本书也放进了旁边的书架。
    他留下一本硬件方面的书籍放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开始认真翻看。
    没有了交谈，房间里只留下蛇群发出的不规律的吐信声。
    大蛇丸表情投入，似乎很喜欢在这种声音的陪伴下工作学习。
    宇智波清不想打扰大蛇丸，便使用飞雷神之术离开了。
    过一阵子再来问问大蛇丸的进度，和把一些必要的实验器材带来。
    宇智波清直接回到了花道饭馆的二楼，此时底下顾客的情绪都已经恢复正常很久了，吃饭的吃饭，看书的看书。
    有些带着忍者护额的顾客，时不时被小说中的幻想情节勾起遐想。
    比如，路飞的二挡，能不能用查克拉的手段实现？
    如果我有一个替身使者，那应该是什么面板？
    宇智波清走下楼，询问站在墙边的千手柱间：
    “刚刚是不是有一个戴圆框眼镜的孩子来过？”
    千手柱间点点头，笑道：
    “虽然你之前给我们打过招呼，给他一个免单，但他还是执意付了钱，说什么院长一定会要求他这么做。”
    宇智波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样的药师兜倒是令他有些陌生，和他印象中那个善于算计、狡猾、冷血的青年人相去甚远。
    现在的药师兜，内心的锚点就是孤儿院和收留他的院长药师野乃宇。
    放弃免单这种事，或许不是药师兜本身性格出发的自然而然的选择，而是听从药师野乃宇的教诲。
    宇智波清猜想没有团藏的从中作梗，和大蛇丸这位人生导师的“悉心教导”。
    在孤儿院的环境下长大成人的药师兜，人生轨迹应该没有那么多起伏。
    在宇智波清出神思考的时候，千手柱间通过意识告知：
    “刚才猴子的下属过来说，请你去火影办公室和他见一面。”
    宇智波清觉得应该是为大蛇丸的事。
    他觉得，其实猿飞日斩是可以乔装打扮直接来花道饭馆商量的，不必这么麻烦。
    但以目前饭馆人员的配置，猿飞日斩应该没有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迈过这个门槛。
    宇智波清便立即动身前往火影大楼。
    猿飞日斩的办公室已经不是火影办公室了，但是作为前代火影，无论是同事还是晚辈，都还是会尊称他一声火影大人。
    宇智波清推门而入，见四下无人，便送上一句亲切的问候：
    “猴子！”
    猿飞日斩哭笑不得，小声抱怨道：
    “清，麻烦还是对老人家留点尊重吧。虽然你的身份确实很特殊。”
    对于宇智波清自称的“死神”身份，猿飞日斩多少还是信一些。
    宇智波清友好地笑道：
    “刚才不是我对你的称呼，而是转达两位前辈的关心。”
    猿飞日斩忍俊不禁，哈哈笑道：
    “那没事了。既然是两位前辈，那就是两句关心，你还可以多喊一声。”
    猿飞日斩本想多提醒宇智波清几句礼仪的事，但突然想到那日在花道饭馆的会面，千手柱间说了许多他的丑事，大概确实没剩下什么正经感了。
    猿飞日斩摇摇头，赶紧忘掉让自己头皮发麻的尴尬事，走上前，亲自给门反锁，示意门口值班的下属不要让别人进来。
    猿飞日斩摸摸头皮，感慨道：
    “不戴火影斗笠了，感觉脑袋轻松了不少，就是没几根头发了，风一吹感觉头冷。”
    宇智波清走上前，和猿飞日斩一起靠在办公桌上，深有感触地回道：
    “我能理解。”
    猿飞日斩好奇地瞧了宇智波清一眼。
    “你这个头发茂密的年轻人能理解个啥？”
    宇智波清回想起了穿越前，为了备战考试，自己坐在图书馆痛苦地挠着头的场景。
    一到洗澡的时候，大把大把的头发就顺着水流被冲进了下水道，一去不复返了。
    他轻叹一声。
    “我能理解的……话题扯远了，老伯伯，你叫我来是干嘛？”
    猿飞日斩反驳道：
    “也没那么老。”
    他心绪沉下来，摸了摸兜里的烟斗，紧张地问道：
    “大蛇丸的尸体在哪里？”
    看来猿飞日斩对于自己徒弟还是很了解的，明明手下只是告知他有一个可疑人士，他就能准确判断其身份。
    宇智波清不解地转过头。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杀了他？”
    猿飞日斩把烟斗放在手心摩挲，用以缓解心情。
    “团藏的前车之鉴。”
    宇智波清摇摇头。
    “你的爱徒现在好生生的，没啥生命危险。只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不能做人体实验罢了。他现在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