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警察上门柳白并没有一点的惊讶,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谢常青出事,自己是谢常青的合作者也是合伙人,警察又怎么会不找他了解情况呢?
只是他没有想到警察来找自己之前已经去过了梁岚家。
“警官,我有些不明白了,我与梁岚的事情与谢常青的案子有关系吗?”
柳白就与梁岚不一样了,他很小心也很谨慎,而且他对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始终都保持着一种平静的状态。
黄猛说道:“梁岚大闹发布会,在发布会上说的那些我们总得要了解一下情况吧,另外,梁岚与谢常青也是认识的,那么我们问她一些关于谢常青的事情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最重要的是,谁与案子有关,谁与案子无关,我们自己有自己的判断,而柳先生你也有义务配合警方的调查。”
柳白点了点头,黄猛的话说到这份上他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谢常青是在发布会那天的凌晨出的事,柳先生,那个时间段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家里。”
“有人能够证明吗?”
“有,那晚我们的一个学生来家里请教我一些问题。”
“你们的?”傅洪来了兴趣。
柳白点点头:“没错,我和老谢共同的学生,她叫李文静,是个酒吧驻唱歌手,是从我们艺术学院毕业的。”
黄猛眯起了眼睛,那晚李文静可是没少给谢常青打电话。
“她一直在你这儿呆到凌晨吗?几点走的?”黄猛问。
柳白的脸微微一红:“一直到早上六点多钟才离开的,我们喝了一点酒,喝醉了。”
傅洪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屑的神情,看来文艺圈的人确实是乱。
柳白似乎感觉到了傅洪的所想,他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虽然我们都喝醉了,但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我是她的老师,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傅洪冷笑,柳白还想辩解,不过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黄猛并没有一直抓住这个问题不放,他说道:“李文静和你一起的时候是不是打过几个电话?”
“是的,她的电话确实很多,不过她到底是打给谁的我就不清楚了。”
“她既然是来你这儿请教问题的,怎么你们会喝起酒来了呢?方便告诉我她请教的是什么问题吗?”
“她是个歌手,搞声乐的,而我原本就是她的声乐老师,她请教的自然是关于如何把歌唱好的问题。如果你们需要了解具体的我可以和你们也说一说,不过那很专业,我怕你们一时半会是接受不了的。”
黄猛摆摆手:“我们不需要你普及音乐常识,说说吧,怎么想着和自己的女学生喝酒?而且就你们两个人,你觉得作为一个老师合适吗?”
“这都怪我,我们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我的婚姻,她是我的学生不假,但她已经踏入社会了,是个成年人,她关心一下我的生活似乎也很正常吧?我们聊到了我和梁岚的那段婚姻,聊到了她的未来,或许是话题沉重了一些,所以我们就喝起了酒来。”
黄猛点了点头:“那如果我告诉你,她那晚给谢常青去过好几次电话你会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老谢载誉而归,她作为学生是应该打电话去祝贺的。”
“祝贺的话一次通话也就足够了,可是她好像并不只打了一次吧!”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是他们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吧。又或者她也想问老谢一些关于演唱技巧方面的问题。警官先生,我觉得这个问题你最好亲自去问她自己。”
柳白明显有些不耐烦,想要结束这样的谈话。
黄猛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和梁岚离婚,是因为谢常青吗?”
这个问题才问出来柳白的脸色就大变:“你什么意思?”
黄猛微笑:“我就是问问,你也不用紧张。”
“当初年轻,找女朋友谁都想找一个漂亮的,哪怕她只是一个花瓶。可是一旦结婚过日子那就是另一码事了,花瓶能有什么用?梁岚不只是花瓶,她还是个泼妇,结婚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最初的选择多么的愚蠢。我们的理念不合,说白了,三观都不一样,你觉得我们能够在一起多久?至于你说是不是与谢常青有关,我不明白你在暗示着什么,你该不会想说她与老谢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如果你们那么想就错了,她这个人虽然毛病很多,但应该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肯定不会。”
傅洪还想说什么,柳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累了,下午还有一个讲座,不知道两位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
“没有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来打扰的。”
不等傅洪说话黄猛就拉着傅洪离开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傅洪问黄猛,黄猛叹了口气:“对于梁岚与谢常青之间的关系柳白说了谎,而且他好像很刻意地想回避这个问题。那说明梁岚与谢常青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还有,他说那晚李文静一直和他呆在一起,可李文静和他在一起的同时又三番几次给谢常青打电话,你不觉得这有些不太符合常理吗?”
傅洪微微点了下头:“是啊,看来接下来我们得去见一下这个李文静了。”
黄猛说道:“我们要见的人还很多,除了李文静还有那个为人师表的老师汪淳一汪教授。”
午饭的时候,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小院子里。
沈沉和龙学军从车上下来,进了屋,廖远承正在吃着东西。
“现在就要走了吗?”廖远承冲着二人笑笑。
沈沉看了龙学军一眼,龙学军点点头:“对,现在就走。”
廖远承放下了碗筷,擦了擦嘴,站起来。
他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一个包。
沈沉说道:“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
廖远承看到停着的那辆黑色商务车,他无奈地笑了:“这怎么都不像是要进精神病院,反倒是像去哪儿封闭式学习。”
龙学军说道:“叔,放心吧,要不了几天我们就出来了。”
廖远承拍拍他的肩膀:“我说了,都听你们的。”
他又看向了沈沉:“沉子,你知道现在你的处境吗?”
沈沉点了点头:“我知道。”
“凡事都要多加小心,明白吗?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特别是那些说能够提供你爸案子线索的人。另外,谭科那儿你别怨他,他也是为了你好。”
沈沉没想到他会替谭科说话。
廖远承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要说你父亲的铁哥们没几个,但谭科一定能够算一个。”
说完,廖远承就上了车。
龙学军过来扶住了沈沉的肩膀:“我觉得你应该马上就要复职了,我告诉你,谢常青那个案子可是影响很大,就现在你们队里那些人还真办不了。”
沈沉苦笑,这家伙说的什么话,难道离了自己刑警队就要瘫痪了吗?
当然不可能,他相信哪怕没有自己,傅洪和肖秋水也一样能够把案子给办好。
他们只是因为自己出现之后有了依赖思想,但他们的能力却是在的。
就拿年轻的那些来说吧,无论是黄猛还是罗森,他们都很不错,稍稍磨炼一下同样也能够担当重任。
沈沉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在他看来,刑警原本就是一个很讲究团队协作的职业。
看着车子远去,沈沉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相信龙学军,更相信在精神病院里廖远承要比在外面要安全得多。
唯一遗憾的是廖远承没有将那本日记本交给自己。
他很好奇,那本日记本里到底记录着什么。
当然,他并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干出对不起自己职业的事情,不会像黄新发说的那样,那本日记就是罪证。
他更怀疑那本日记可能会牵动一些人的神经,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出现龙学军一路被人追杀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沈沉的电话响了,他接听电话。
“沈沉,马上回局里一趟。”
电话那头传来了谭科的声音。
沈沉淡淡地说道:“谭局,我可正在停职期间,去局里做什么啊?”
“让你回来就回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沈沉虽然心里确实有些气,可是他还是打了个车去了局里。
直接来到了谭科的办公室。
谭科阴沉着脸,正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见沈沉推门进来,他才严肃地说:“老黄出事了,昨晚有人潜入了他的家里,像是想找什么东西,被他发现,打斗中他被对方捅了一刀,还好不是要害,不然的话估计真的就挂了。”
谭科嘴里的老黄自然就是黄新发,沈沉有些不解:“他的家里能够有什么东西?”
谭科像是有些犹豫该不该把这事情告诉沈沉。
沈沉没有催他,而是在沙发上坐下,从容地点上了一支烟:“老黄的手里也有一本日记,他曾和我说过,想要破你父亲的那个案子的两本日记本在一起。”
沈沉一惊,这还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竟然有两本日记本,也就是说黄新发的手里一本,廖远承的手里一本。
真是这样吗?
现在看来恐怕是真的。
“那谭局把我叫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可是明确地说了,我父亲的案子不许我再私自调查。”
谭科白了沈沉一眼:“你小子抬杠是吧?我们不让你查是为了你好,可是现在看来对方应该已经沉不住气,他们在廖远承那儿没能够拿到那本日记本,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老黄这儿。”
“谭局,我好奇的是那本日记为什么会在黄新发的家里,这么重要的证据不应该是存放在局里或者厅里的吗?”
谭科叹息道:“那是你父亲亲手交给他的,说是等到合适的时机廖远承会带着另一本日记回来,到时候只要两本日记能够合起来,你父亲的案子就能够水落石出了。”
“你可别告诉我黄新发手上的那本日记丢了!”沈沉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谭科抿着嘴:“确实是丢了,老黄虽然藏得很好,还是让对方给找到了。那人是个惯犯,他想要找的东西就没有找不到的。”
“胡六指?”沈沉一震,如果真是这家伙出手,那可是从来都不会落空的。
谭科苦笑:“没错,老黄说就是胡六指,虽然他把自己一番伪装,但老黄还是看到了他的那第六个指头。除了他,谁还有这样的能耐?”
“你是想让我去找到这个胡六指?”
谭科摇摇头:“不用,我已经安排老肖他们二中队去找这个人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廖远承的那本日记可不能再出什么问题了。”
沈沉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因为这件事情谭科他们会像龙学军说的那样让自己复职。
“对了,谢常青的案子上面十分的重视,他刚刚获得全国大奖,为我们市里记得了荣誉,他的死如果不查清楚的话,那些老百姓会有很多的闲话的。你看看如果有可能帮帮老傅,你不在,他们干事情心里也不踏实。”
“如果我没理解错谭局是让我复职喽?”
“不是复职,就单纯地帮下忙。”谭科可不会轻易的松口。
第170章 (卷三:天音挽歌)柳白的精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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