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和杨小竹最终……被陈文新开车飞车追上了。
    陈老师一脸戏谑，“你们这是准备私奔了？”
    杨小竹吐了吐舌尖，背后六只风之翼飘扬，在飞车周围兴奋地乱飞。
    楚飞却坐在飞车上，认真的感谢一次陈文新。
    “你们能突破，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陈文新一脸灿烂，“这是我第一年执教开窍班。前几天还有人怀疑我。哼，看我怎么打脸！”
    第一年执教开窍班，就出现两个10.0 的天才，还是报名完美人才选拔的！
    连陈文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陈文新看了看手环上的高考倒计时：17小时14分钟。
    楚飞看着陈文新有些得意的脸色，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有些感谢，留在心中就好。
    这一路走来，若没有陈文新的支持，楚飞绝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想想现在，楚飞都有些不敢相信。
    距离贵族‘荣誉男爵’只有一步之遥。
    各种奖励加起来，现金都五百万资产了。
    还有，读书人直播平台5%的股份，现在已经涨了不知多少。
    不过至今读书人直播平台的股份，都没有上市；只是挂在一个展示平台，展示价值——只为了让人眼馋。
    虽然现在平台创立还不足一个月，虽然平台没有别的直播平台那么‘直接盈利’，但如今账面资金也还是突破八位数。
    但对于楚飞来说，最大的收获却是一张人脉的关系网。不知不觉中，楚飞也形成了自己的影响力和影响范围。
    至于楚飞现在的修行进步，就不能说是‘好处’了。
    这是根基！
    没有这个根基，其余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好处和根基，要分的清楚才行。
    好处可以分享，但谁要是影响我的根基，那就不死不休！
    杨小竹还在飞，陈文新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冷笑，直接将飞车的功率开到最大。在杨小竹反应过来之前，飞车已经飞出几十米。
    等杨小竹反应过来，开始叫喊时，飞车已经在百米之外，速度还在持续增加中。
    杨小竹：……
    陈老师终究还是靠谱的，飞车只飞出几公里就停下。
    等杨小竹呲牙咧嘴的追上了，又往前飞了几公里。
    楚飞：……
    陈老师今天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眼看着杨小竹气鼓鼓的再次追上来，楚飞都做好跳车的准备了，陈老师终于没有再加速。
    杨小竹跳到飞车上，在陈文新身后张牙舞爪。
    陈文新嘿了一声，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羡慕你们两个啊。你们两个突破10.0后的表现，远远超过我当初的表现。
    我现在忽然有些明白了，国家为什么要推行完美人才选拔，为此调拨了大量的国家资源、乃至战略资源，甚至影响了别的计划。”
    楚飞和杨小竹对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啊。
    陈文新继续说道：“还记得之前看到的冷玉双吗？”
    楚飞点头，那个‘特别优秀的女孩’，怎么可能忘记。那是楚飞第一次见到10.0的学生、中学生。
    别管人家是怎么修行上去的，那都是一个奇迹。
    杨小竹哼哼两声，也印象深刻，小声嘟囔着：“就是那个自带气场的女孩嘛。”
    楚飞：……
    陈文新笑出声，“你们比较一下今天的感觉，再想想那天冷玉双的战斗情况，有没有发现什么？”
    楚飞皱眉思索，若有所思的说道：“冷玉双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虽然不错，但似乎并不是特备强大。
    可那天她也说了，并没有尽力啊。”
    陈文新摇头，“还记得你战胜的那个双瞳中年女子吗。
    冷玉双遇到时，可是直接跳下擂台了。
    而且冷玉双战斗时，累计战斗时间并不长。
    再看看你们今天，突破后是不是就没有感觉到疲惫？”
    “啊……”杨小竹惊喜的欢呼一声，“是呢是呢，只是飞行的话，我竟然没感觉到疲惫。”
    楚飞忍不住看了一眼陈文新：难道刚刚是特意的？陈老师其实靠谱？
    陈文新叹了一口气，“明确的告诉你们吧，我当初突破10.0的情况，可远远比不上你们。
    我第一次实现超音速飞行，是潜力接近11.0时，才勉强突破的。”
    10.0和11.0？
    楚飞和杨小竹再次对视一眼，这之间的差距可是翻倍的啊！
    看来自己两人真的很优秀？
    陈文新却似乎在自言自语：“如今回头分析，果然能发现很多问题。
    用传统的氪金手段突破10.0，是一种由外而内的突破，是典型的本末倒置。这路走窄了啊。
    还是读书、学习、由内而外的突破，才是真正的光明正道。”
    但不等楚飞和杨小竹喜悦，陈文新又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个道理，大家早就知道了。但却少有人愿意走。”
    “为什么？”杨小竹有些担忧的问道。
    “因为这是上乘法。
    自古以来，上乘法都是知易行难。
    连神话传说中，我们都在走小乘法的路线。
    不是大家不知道上乘法好，而是因为上乘法太好了，好到只有极少数‘天选之子’才有资格修行。
    就比如古老的封神传说里，真正的大乘法是以力证道。但只有盘古做到了。
    其余的什么争夺功德、合道等等，全都是小乘法。
    等到后来所谓的三教争锋，争的都是功德，都是小乘法。
    还有以杀证道，以魔入道等，那就连小乘法都不是了，而是彻头彻尾的魔道。”
    楚飞眨了眨眼，“老师，中封神传说，是小说啊。”
    陈文新笑了：“开始，我们以为是小说。
    后来，我们以为是传说。
    现在，有人怀疑是历史！
    炎黄文明啊，至今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从哪里来的。
    按照孙飞虎的思路和真灵的说法，人是先天一点真灵衍化而来。
    那最初的真灵，从何而来？总不会是凭空出现的吧。
    如果真灵就是‘弦理论’中的一团数据结构，那这个数据结构中的原始记录，又记录了怎样的信息呢？”
    楚飞张了张口，忽然沉默了。
    有些东西啊……想多了烧脑。
    忍不住凝神看向自己的智慧树。这是一个纯数据的生命、一个弦理论的生命。
    智慧树，又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