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看到胡苏的名字，回想了一下，到也有点印象。
    “她，年龄小。”
    没有进行摸骨但以他眼力看得出来。
    怕是十岁左右吧？
    之前在功法殿外就注意到这个子最小的小女孩，感觉她人小胆子还行，适应力不错的样子。
    明明吓得眼泪一直包着。
    却始终没哭出声。
    虽然有人扶助，可这么点年龄就知道隐忍观察学习别人，修炼上天赋也不算差，产生了一点怜惜吧。
    “啊？年龄很重要？”姚思妃若有所思。
    黑山翻了翻胡苏的资料，挑了挑眉。
    “不错！年龄小，就不能马上下定论，因为可变性太多了，心性并不是永恒一成不变的，天赋也是！”
    他看人，自然是心性品性排第一，其次才是天赋。
    对了，还有就是。
    这小孩明明胆子小，但面对冲突却并不胆怯，是显得冲动暴躁了一点，可就算受煞气影响变得暴躁。
    但胆量却不是谁都有的。
    有的人，情绪受煞气影响的激烈了一些，可一样不敢出手。
    或是出手时混乱无序。
    只图发泄。
    “可他与人冲突不止一次，看样子受煞气影响偏大，这样的心性……为何能评到中下？”
    姚思妃觉得，这心性怕是只能算下品吧？
    人的意志影响煞气对你的影响。
    心境也会。
    人的意志和心境越低，修炼以煞气为主的功法，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情绪也越难控制。
    所以，高阶以上魔修都对弟子们的意志和心境要求极高。
    也并不会让门人晚辈太早进行煞气入体的修炼。
    像是姚思妃，她小时候学的更多的是调节心境的各种技艺和武道，到了十几岁后，才开始正式修行。
    并不比外院弟子们修炼得更早。
    所以。
    明明有着极优的师资，现在却只是煞骨圆满。
    这是她师父也就是养母努力压制的结果。
    她只有在黑山外院获得师叔认可了，才被允许晋级二阶。
    “嗯，总与人冲突，必然双方都有问题，这也是给她心性没评太高的原因，不过文字上简略一句很难真实描绘出一个人的全部……”
    黑山教导师侄。
    姚思妃振奋的点头：
    “所以，以记录上的内容，他心性偏低，可师叔却给了中下，还有一个可提升的大跨度前提，是因为他存在无法一语展示的优点？”
    姚思妃对胡苏这个名字印象还是有的。
    之前小比，新入门弟子中第一名那位何沐，就出言要挑战他，结果……人居然没来，让人问了在闭关。
    这名字怕是短时间都会让好些人印象深刻。
    居然有人为了闭关不参加小比？
    观看都没有来？
    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毕竟谁不想在小比上看看同院其他人的实力展示，对比一下自己，学习一下别人的战斗经验什么的。
    特别是第一次经历外院小比的。
    “他很坚定！知道潜修实力才是更重要的，所以……这是一个保持了理性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姚思妃思考着，慢慢修正自己的看法。
    黑山笑了，“也可能是没想这么多？正好在修炼？”
    姚思妃摇头，看了一眼资料，她记得很清楚：
    “他可能知道何沐要挑战他，但没有为了面子硬撑而选择了避开，知道不如对方就专心潜修，这份清醒才是师叔将他放在重点观察这一叠的原因吧？”
    黑山想，妃儿毕竟没亲眼见到人，所以判断上有些先入为主。
    他没解释这些。
    不过，还是告诉了姚思妃，他将胡苏放在重点关注这一叠的原由。
    胡苏与黎泠的关系，黎泠与蒋绝尘的关系。
    “……有势可借却并未肆意，反而低调潜修，这一点耐性就比很多人强了！她入外院两个月，出院子只有两次！”
    “啊？”姚思妃惊讶了。
    “两次都在同一天，是去见那黎泠，和送黎泠，这孩子，沉得下心修炼，只要天赋不差……”
    黑山笑容淡了一点。
    他其实在想。
    这样的耐性习性，如果不受煞气影响，一开始就在仙门成长，怕是……也是有极大潜力的。
    战斗天赋也不差。
    以傀儡传来的一些画面，当时两人对战几位煞气入脑者，胡苏虽然没有黎泠那么显眼强势。
    可也战机抓得住，出手果断。
    而人的年龄小，心性也是能培养的。
    只要不是真正的本性邪恶暴戾那种……这一点，黑山也有点奇怪，这孩子不像那种被煞气影响得失智一类。
    为何，上报的内容中。
    有她虐打仆役的一项？
    不过，下面也没有上报有相关仆役伤亡事件，他只能推测是小女孩初到陌生环境故意如此以自保。
    没有伤亡，他对此评价没有变化。
    他毕竟没有魔念一直笼罩外院，这对他消耗也太大了点。
    偶尔扫一次防止意外。
    也不可能太过清晰的将外院所有弟子的言行举止一一探查，只是排除有异常气息存在而已。
    “能沉得住气，确实心性不错，就算有些缺点，也瑕不掩瑜！”
    姚思妃认可道。
    “对！动之出手果断，静之耐心潜修，若品性上没问题，天赋上只要中等偏上，就可以考虑收下！”
    黑山也是真的打算收些弟子培养了。
    他这里，没点可信赖的二阶亲传弟子，连给他镇守黑石殿阵法的人都没有。
    之前要是这里能有两三个二阶弟子在。
    他也不至于。
    只能提前出手，被拖在黑山山脉外，无法竞全功的出手。
    要不是那寂邪老鬼想算计他，又有幽莫那血魔被人坑了提前出手了，蒋师兄若是这次离得再远点……
    黑山并不觉得他能次次侥幸。
    所以。
    他需要培养可信赖的弟子成为二阶魔修，外院这边安稳了，他才放得开手脚。
    “所以师叔你打算什么时候收下他？”
    因为在外院小比时，何沐开口挑战时称了胡师兄，所以姚思妃下意识就认为胡苏是位少年。
    毕竟资料上也没写明男女。
    年龄都没有。
    一般得外门考核失败，成为外院杂役弟子时，才会再一次统计这些。
    进入外门，外门也有摸骨检测。
    也不需要外院提供这方面的资料，渐渐的记名时就随意多了，一个名字，一滴血与外院记名玉台产生联系。
    产生一道很浅的契约。
    由弟子与镇守之间的。
    这道契约浅到只要弟子晋级二阶，就自动解除的地步。
    毕竟记名时实力太弱，一滴血内实在很难存在多少本人信息，凡血与精血这完全是两回事。
    “至少得煞骨大成或圆满，难道煞骨小成？”
    黑山瞥了眼姚思妃，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善心太丰富了一点，现在又替这小孩挂念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