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先动得手，与你无关。”傅斯年道。
    “……”
    可是。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慕念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血液像是倒流进脑子里一样，让她非常不清醒，还有，浑身上下有种发热的感觉，这让她整个人魂不守舍。
    傅斯年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没事了，他们都已经走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但是。
    慕念还是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突然，她从傅斯年怀里挣脱开来，手撑在墙壁上，不断呕吐着。
    傅斯年陪伴在她身边，将水递给她漱口。
    就在这时——
    一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原本，傅斯年以为是白御枭的人过来了，却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厉司爵。
    不光是厉司爵，厉司南也来了。
    厉司爵冷冷地走到傅斯年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慕念想说话，厉司南直接走到她身边，抬手在她后脖颈上一劈，慕念软软地倒入了他的怀中。
    厉司南横抱起妹妹：“我先带她走了，你解决吧。”
    “嗯。”
    厉司爵应下，俯身抓住摔在地上的傅斯年的手臂，将他拉起来狠狠又是一拳。
    傅斯年并未抵抗丝毫，任凭厉司爵发泄似得，对他进行一拳又一拳的报复。
    厉司爵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波动：“你是个什么废物？”
    “……”傅斯年沉默不语。
    “她怎么会失手杀了那种东西，你为什么会在晚上带她来这种地方，明知道没有任何工作人员在，你为什么不带她在酒吧里先等一等？”
    “……”
    厉司爵面对傅斯年的沉默，气焰更甚，他几乎是碾着傅斯年打。
    傅斯年到最后，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呼吸越来越薄弱。
    厉司爵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一把将他抓了起来：“你怎么了？”
    傅斯年冷冷地勾唇：“厉司爵，我现在放任你对我做任何事，我的确不该让慕念卷入这种事中，但，你最好趁着一次发泄够，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机会。”
    他明明已经快到奄奄一息的地步，可眼中的傲气却并未减去分毫。
    厉司爵愈发感觉到不对劲。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白御枭的号码。
    “嗯？怎么了，我的大宝贝。”白御枭的声音在那侧响起。
    “傅斯年怎么回事？”
    “他怎么了？”
    “状态不太对。”
    “他不太对才对，中了毒呢。”
    中了毒。
    难怪。
    从监控里看，他的动作虽然没有任何变形，但是击打能力的确远不如从前。
    厉司爵也顾不上再对傅斯年做些什么，他直接抓起傅斯年，将他背在了身上。
    越想厉司爵越是一肚子气。
    他咬牙切齿道：“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什么？”
    又是妹妹，又是一堆破事。
    欠钱尚且还能还，可这欠上辈子的债，什么时候是个头？
    傅斯年不说话。
    他能感觉到，体力疯狂流逝，这种感觉让他很烦，很不好。
    他讨厌一切无法掌控身体的感觉。
    感觉到他的呼吸很重。
    “忍忍。”厉司爵说，“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