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孩子和傅斯年的身边。
    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很正常的一家子，两个小家伙懂事可爱，他帅，她也不差。
    就在买冷冻食品的时候，慕念又看到了厉司南。
    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好像就是她之前看到过的那一个。
    厉司南走在前面，那女孩跟在后面，她看起来有几分胆怯地躬着身体，一只手抓着厉司南的衣角，想接近他却又不敢。
    慕念有些在意，便多看了两眼。
    女孩好像是有所察觉。
    两人突然猝不及防地对视。
    女孩惊讶地张了张嘴巴，但却什么都没说，把头低得死死的。
    就连看到了他的妹妹，她都不敢开口告诉他这件事，只敢像鸵鸟一样，任凭他带着走。
    慕念注意到，女孩子的脖子上，好像是戴着一个白色的装饰项圈，但因为她穿得外套很厚，帽子上也有一圈白色的绒毛，所以遮住了项圈。
    那是她自愿带的吗？
    还是……
    慕念越发在意，但是厉司南已经带着女孩离开了。
    “想吃什么？”厉司南暗沉磁性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倏得在耳侧响起。
    简瑶惊了一下。
    她回神，看着琳琅满目的货架，却不知道该怎么选。
    她下意识舔了舔唇角：“我，我都可以……”
    “我不喜欢这个答案，我问你什么，直接说就可以了，考虑太多，只是一种无用功。”
    “那，面包好了。”
    面包？
    厉司南发出一道极其轻蔑的笑声：“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超市？”
    “我，我不知道。”
    “我吃的东西，你未必吃得惯，所以，自己选，别告诉我种类，没有用。”
    简瑶‘哦’了一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缩了缩脖子，往放面包的货架走去。
    忽得，脖子上一痛，她闷哼一声，人瞬间像失去了力气一样。
    她没有问过厉司南为什么要给她带这个东西，她直接接受了他的所有命令，因为厉司南并没有伤害过她。
    可是。
    为什么会痛啊。
    这时，上方响起厉司南的声音：“你怎么了？”
    简瑶疼到身体颤抖，她指了指脖子上的东西。
    厉司南皱眉：“这东西，怎么了？”
    “疼……”她眼里含着一些泪花。
    厉司南突然燥郁地骂人。
    骂得很脏。
    以至于简瑶都愣住了，连疼都顾不上，带着眼泪极其错愕地看着他。
    厉司南皱着眉，从口袋里拿了一个东西，把她脖子上的东西解掉，找了个垃圾桶随手扔了进去。
    疼痛感消失了。
    简瑶却始终不敢问一个为什么，只是乖乖地靠着货架。
    “这东西，他们给的，懂么？”厉司南道。
    “嗯。”简瑶乖乖地点头。
    厉司南又骂了一句。
    这句在简瑶听来，已经习惯了，甚至这都不能算骂人，她觉得，这大概只是他的口头禅罢了。
    虽然在别人面前他很少这样，都是一副儒雅随和，翩翩公子的模样。
    但是私底下，狂躁和阴郁，几乎随时笼罩着他。
    “那么，走了。”
    “好。”
    简瑶站起来的时候，往垃圾桶里看了一眼，身体稍稍有些颤抖。
    其实厉司南……是个好人吧？
    如果是别人的话，她肯定会很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