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莱恩立刻道：“当然可以，约翰教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约翰教授是我的恩人，如果没有他，也没有如今的我了。”
    “我并不想打搅你们谈生意，但是傅斯年的确该回家了。”慕念说。
    “这我当然明白，抱歉，今天占用了傅总太多时间。”
    “没关系，那么我现在带他走了。”
    “下次还请您赏脸，与傅总一起，我请二位吃饭。”乔莱恩用比较别扭的中文，与慕念寒暄。
    慕念点点头，却是没接话，直接走到傅斯年身边扶住他。
    傅斯年缓缓起身，薄唇贴在她耳侧：“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厉害，嗯？”
    他需要应酬的客户，在她面前居然乖得像学生。
    慕念无奈：“只是一个巧合，我的师兄和他现在的老婆，当年是我在打工时撮合的。”
    “那你怎么会认识约翰？”
    “这个就更巧合了，我当时对莫奈的画有研究，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帖子，被约翰教授看到，希望能与我合作。”
    “呵，慕念，你还真是厉害。”
    她听不出他是贬还是夸，索性就不跟他计较，扶着他离开大会客厅。
    乔莱恩看着两人结伴而去的背影，几分感叹道：“我一直听约翰教授说，有一个中国人叫慕念，没想到她就是慕念。”
    “你就不怕她是骗你的？”另一个人说。
    “不会，蓝色染料不少见，但是改变结晶结构的却很少，除了约翰教授和知情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一点，更何况我非常清楚地知道，傅斯年有一个女伴叫慕念。”
    只是他当时没想到，教授的朋友，会跟自己等人是同辈人。
    教授可是研究界响当当的角色，在国外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
    “可是，教授那样的人，想要见她一面，为什么她不肯？”有人问。
    “大概是傅斯年的意思吧。”
    众人都不解。
    傅斯年明明可以想和他们合作，只需要教授一句话，他们没有人敢不应，为什么他不找呢？
    还是说，他是故意让慕念来接他的，就是为了透出这层关系，好让他们知道，他跟教授有关系？
    ……
    楮墨叫了代驾，上车之前，他嘱咐道：“慕念，傅总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坐别人车的，因为他嫌其他人开得慢还不稳，所以……”
    “我开车接过他，我知道。”
    “那就更好了，真是太抱歉了。”
    “没事。”慕念说着顿了顿，“你也不必对我太客气，我跟你没什么区别”
    说着，慕念上了车。
    楮墨：……
    这可是未来的老板娘啊，他怎么敢不客气？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老板娘，也是厉家的掌上明珠啊，他是疯了才会故意得罪她。
    楮墨不禁感叹道：“傅总的运气还真是好，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总好过贺青岚那个需要他照顾的。”
    一侧的其他人纷纷附和。
    其中一人道：“我们远东想拿下这个项目，明明是游刃有余势在必得，可是那群外国人非给脸色，傅总以前是不会喝这么多酒的。”
    “你傻了吗？”楮墨皱眉，“你没看出来今天是傅总自己想喝的？”
    其他人：……
    啊这。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