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擦了擦额角的汗：“两者都有吧……”
    “那好，从今往后你们只要记住了，任何一个顾客，都是我厉家走出来的人，他们不会自己来申冤的话，我就替他们申冤，我说到做到。”
    话落。
    慕念转身面向傅斯年：“我们走吧。”
    傅斯年微微扬眉，深邃狭长的眸中浅藏笑意，在他的世界里，在这一刻，只剩下他与她二人。
    慕念：……
    他看她的眼神好奇怪。
    算了。
    懒得理他。
    慕念拉着行李走在前面，傅斯年不疾不徐地跟上她的脚步，长指顺势而下，握住她行李的拉伸杆。
    “换个辨识度高的行李箱。”
    “没钱，傅家到现在还欠我工资没发呢。”慕念不悦抿唇。
    不知道是傅斯年还是黎曼君的旨意，她当保姆时期的钱，他们分文未给。
    虽然她也不想拿傅家的钱，但是也不能让她白干活啊。
    那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多多少少倒无所谓，但哪怕是一分钱，也得给她吧？
    “要多少？”
    “买个行李箱几百应该就够了。”慕念随口一说，也没真指望他给钱，她还有点积蓄，只是不想乱花而已。
    “到地方之后，我给你签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慕念猛地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向傅斯年：“什么？你说什么？多少？”
    傅斯年面不改色：“五百万。”
    “……我说的是几百块，不是几百万。”
    “有什么区别？”
    慕念瞬间呼吸不畅了。
    她揉了揉胸口，然后仔细想了想，对于傅斯年来说，几百块和几百万，当真没有太大差别。
    反正都是数字。
    两人出了机场上了车，进到酒店放好东西，没有一刻停息，又坐车去往一个名为‘洛桑拍卖行’的地方。
    这次出差，她是负责和傅斯年对接的人，主要有关一些文物和奢侈品，以及参加拍卖，为傅斯年和厉司爵拍下有价值，有望升值的物品。
    拍卖会在三天后。
    但今天就必须过来签到，并且取走拍卖所用的物品清单。
    拍卖行的前台，一见傅斯年，立刻热情道：“傅总，您来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拍卖单。”
    前台立刻将一份拍卖单递给傅斯年。
    傅斯年微抬下巴尖，示意慕念她伸手接，慕念拿回拍卖单，发现上面有非常多的东西，都很有意思。
    比如说有些年代的青花瓷器，大师齐立诚的画作，甚至还有一些大公司的股权等等。
    拍卖品足足有几百件，持续五天。
    慕念稍微挑选了一下便道：“我们订第一天和第三天的位置。”
    前台愣了愣，随后应道：“好的，请问有没有特别提醒您的拍品？”
    “47，89，126。”慕念精准地报出了数字。
    其中。
    47和89在第一天的拍品里，126则在第三天。
    这个编号与顺序无关，只是拍卖行用来统计数据的名称而已，很多时候，第一天的第一件拍品，编号就会是789或是889这种大数字。
    前台记录下数字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慕念。
    她只扫一眼，就记住了这么多数字所代表的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