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战斗中的两人。
    他虽然出手的次数很少，而且大部分时候看起来都轻描淡写，导致他的具体实力似乎很模糊。
    不过作为至尊法师，他的实力高度显然是毋庸置疑的。
    在漫威官方公布的数据中，至尊法师和天父级处于同一层级之上。
    再加上古一毕竟是数次击退维度领主多玛姆的最强法师，哪怕没有办法确认奥丁和他到底谁更强。
    可既然都能够用来做对比，要是差距太大肯定也不合理。
    值得一提的是，古一能够看到未来发生的危机，却几乎不会出手干预。
    因为有蝴蝶效应的关系。
    所以古一清楚的知道，相比于未来会发生的危机而言，自己的干预或许会对世界的长远发展影响更大。
    但！
    这个突然出现在地球上的吕言则不同。
    因为他的出现，导致未来的发展完全模糊起来。
    结局是好，还是坏？
    古一都不知道。
    习惯了用预知能力掌控事态发展的古一，面对吕言这个造成他能力失效的存在，很难不提起防备之心。
    而且从表面上看，吕言现在的所作所为，几乎和反派没有什么区别。
    混乱，无序，随心所欲。
    一个实力强大的神秘来客，还是这样的性格，对地球的威胁太高了。
    谁知道吕言会不会哪天一个脑抽，就反手给地球一拳。
    不确定性太强，这也是为什么古一会大老远跑过来的原因。
    ……
    嘭！
    浩克双手合拢，把双手当做一柄巨锤，愤怒地重重砸下。
    然而吕言的身影早在浩克攻击抵达之前，便消失在原地。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来到了浩克身后的空中。
    看着浩克的后颈，吕言没有犹豫，面无表情地一拳轰去。
    他可不担心浩克会就这么死掉。
    这个绿巨人，无论受到了多么严重的伤势，哪怕内脏器官都被破坏，都能自愈。
    实际上，漫威宇宙中，自愈能力比吕言更强的，比比皆是。
    奥丁看见吕言的自愈画面之所以会惊讶，其实是因为奥丁之力配合永恒之枪，本来就能够压制甚至切断目标的恢复能力。
    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限制吕言自愈，才会惊讶而已。
    噗呲～
    肌肉组织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吕言这一拳直接贯穿了浩克粗壮的脖子，粘稠的绿色液体从浩克的身体里溅射出来。
    是的，浩克不仅皮肤是绿的，连他的血液也同样是绿色。
    吕言双脚蹬在浩克的双肩，将自己的手臂从浩克的脖子里拔了出来。
    连带出一些白色的碎骨和身体组织。
    没有第一时间从浩克身上离开，面色平静地甩了甩手，将手臂上沾染着的粘稠物体甩下去一部分。
    浩克仰头发出无声的嘶吼，他的声带已经被吕言那一拳破坏掉了。
    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随后巨大的身体仿佛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轰然趴下。
    激起一阵烟尘弥漫。
    浩克的自愈能力哪怕再强，在这种致命般的伤势下，也需要一定时间来恢复。
    托尼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吕言这种无比残暴的战斗方式，让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犹豫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远处的夜空中，再次飞来三架武装直升机，螺旋桨巨大的噪音很是引人注目。
    尼克·弗瑞一手抓在直升机的舱门维持平衡，小半截身子都露在外面：“这家伙到底干了些什么？纽约警察都在向国防部申请对哈莱姆区进行战略轰炸了。”
    站在弗瑞旁边的娜塔莎依然保持着那副冷酷的表情：“托尼他们好像处理不了吕言。”
    地面。
    吕言蹲在浩克的身上，瞥了一眼正在慢慢自愈的浩克，这才缓缓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没有第一时间跳到天上去把一直干扰他战斗的托尼打下来，反而鬼使神差地望向了古一的方向。
    法师那种标志性的装扮，带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定。
    吕言不慌不忙地走到古一面前，平静地开口，道：“有事？”
    预知未来这个能力，很容易造成严重的依赖。
    习惯了任何情况下都先知先觉，一旦这个能力失去了效果，就会觉得无从下手。
    古一眼神复杂，似乎有很多想说的东西，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的目的是什么？”
    吕言歪着脑袋，视线带着审视的意味在古一身上打量。
    没有回答古一的问题，反倒是自顾自地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知道超越者么？”
    古一将兜帽从自己的脑袋上掀了下去，露出光滑的秃头。
    “不知道。”
    这果断的回应，让人分不清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吕言似乎还想问点什么，不过说出口之后，却只有两个字。
    “算了。”
    听见这话，古一脸色大变。
    他能够感觉到，吕言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恶意，显然是想要对他出手。
    古一果断使用瞬间移动，拉出一段安全的距离。
    出现在远处的一处废墟上，同时摊开的双手萦绕着橙红色的光芒，随时准备发动魔法攻击。
    漫威宇宙中的至尊法师一脉，和常见的掌控各种元素魔法的魔法师不同。
    他们的基本原则是每次指明一个高位存在借用魔力。
    这也是为什么至尊法师一脉的很多魔法都带有魔神名字，比如赛托拉克的深红魔链、博萨特之雷、拉格伽多尔之环等。
    因为力量来源的多样化。
    所以古一的实力，不，或者说至尊法师一脉的实力，都相当稳定。
    吕言知道法师们有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魔法，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施展魔法之前，将他们击败。
    一脚踏下，庞大的力量将本就不堪重负的地面崩成一片破碎。
    整个人像一颗爆弹般直扑古一而去。
    不过，古一不愧是现任的至尊法师。
    各种魔法都是信手拈来，根本不需要怎么蓄力。
    在吕言即将冲到他面前的时候，一道橙红色的魔法阵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