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大概是因为受到了上次那场百鬼夜行的影响,这段时间不仅仅是咒灵的数量激增,甚至连妖怪都敢在大白天往街市上跑。最近关于意外事故的消息越来越多,但是我知道这不过是一种政府掩盖这些灵异事件发生的手段而已。
但是也已经快控制不住了。
我还是很在意夏油融合咒灵和妖怪的实验,因此最近关注的重心都放在东京,再加上莫德雷德的头盔真的很方便,所以我惯常和他一组行动。亚瑟和卫宫又在追查组合的信息,最近才有了收获打算回来,等他们回来就可以着手处理一下万能许愿机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能撑多久……”
虽然我觉得让世界的另一面出现在大众眼中这件事情不太可能也不太有操作性,但是看这个世界如今的状况……我又觉得这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毕竟都已经乱成这样了,现在大部分人也已经没有心力继续维持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担心这些也没有意义,”莫德雷德收拾好东西又问,“直接走?”
“直接走吧,你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拿回去的吧?”
我看了眼他两手空空的样子,就知道他今天肯定也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
东京没有休息,不管到多晚都是一片灯火灿烂,几乎不存在暗淡的模样,也没有什么寂静的时候。
我们三个站在高楼顶端吹着夏日深夜还不算太温暖的晚风,这大概是个有点诗情画意的描述,但实际上站在二十多楼的高度上吹着夜风,大概也没有多少人会产生太多的诗情画意,只有跳下去和离远点这两种单纯的想法存在。
褪去了作为偶像的精致光环的叛逆骑士穿着银色铠甲,手中提着自己闪烁着赤雷的魔剑,凌冽的如同一尊钢铁浇筑的雕塑直面鬼神环绕的都城。
现在是深夜,是妖与鬼最活跃的时间,也是整个城市被诅咒和梦魇所笼罩的时间。
乙骨默然抽出自己的佩刀,里香从他伸长的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影子中轻盈的伸出手掌,抓住天台边缘抽身起立,在他的身后舒展开自己黑色的衣袍,眷恋地伸出手环绕在乙骨忧太身边。
冰冷而又色泽青白的皮肤衬的修剪整齐的乌黑指甲看起来更加诡异——但是这样的一双手却又温和地朝我递了过来。
我没有抗拒,伸手搭在里香的掌心上任由她把我拉进她的保护范围之内,俯瞰脚下的城市。
我看见了蒸腾的漆黑诅咒和闪烁的银色希冀,也看见了那些在美好梦想与恶毒诅咒之中复苏的“鬼”,也看见了寻觅着这些情绪能量而来的妖怪。
这才算得上是百鬼夜行吧。
我在心中这么想到,开口的瞬间却又感觉到了血液在身体中沸腾。
“去大干一场吧。”
“当然了,”莫德雷德的声音从头盔后面传出来有些沉闷,但是我也听出了他语气之中沉淀下来的狰狞杀意,“今天可是三个人一起行动,不大干一场可说不过去。”
“反正明天也没有通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依旧在冷静的分析伤亡,但是身体已经因为习惯了战斗而亢奋无比,“就算回去太晚明天起不来也无所谓。”
“总觉得今晚……诅咒的气息更加浓重了。”
在这方面感知比我更加敏锐的乙骨朝远方望去,皱眉的动作让他眉眼之间凭添了几分忧郁,但是握住刀的手依旧平稳坚定。
“希望不会再形成一场百鬼夜行吧,”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喃喃自语,“那种有头领的也就算了,没有头领的百鬼夜行可没有这么好处理。”
“东京本身也有妖怪的组织盘踞在这里吧,”乙骨低声问我,“之前看前辈给我的信息好像有提到过这方面的内容。”
“确实如此。不仅这样,甚至还伪装的很好在正常人之间生活,”想到这个我还觉得挺奇妙的,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情,那些妖怪们大概还能继续波澜不惊地生活下去,“这大概就是这个时代妖怪和人类的相处方式。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只能希望他们本地的妖怪不会跟着来一场百鬼夜行添乱。”
不然就有的麻烦了。
“遇见了再说。”
莫德雷德一马当先直接从楼顶一跃而下,我半蹲下跪在里香的掌心之中扶着她的手指稳定身体,任由乙骨带着她也一并从高楼之上跃下。
一瞬间扑面而来的狂风卷起的头发朝后拉扯,我被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但依旧从视线的余光之中看见了如同蛇一般随着我们跳下的动作一并跟着游曳而来的漆黑长影。
曲折的影子将大厦的玻璃窗面当成了能够畅游的池沼,动作迅如闪电紧紧跟着我们的坠落飞身扑来。莫德雷德在半空中灵活的拧过身体,剑尖释放赤红的雷光震碎黑蛇寄生的玻璃,寻常人听不到的刺耳嘶鸣在玻璃碎裂的声响之中与黑蛇一并灰飞烟灭,暴雨一般倾盆而下的玻璃碎片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惊起了藏在行道树之间的漆黑鸦群。
黑色的鸟群组成的稠密天幕遮天蔽日的撑满整个视线,数量多到我们三个毫无障碍地能够将脚下这片鸟群当成地毯行走,乙骨驻着刀起身,像是看到了猎物的野兽瞳孔微缩闪身上前,一刀刺穿统领这支庞大鸟群的头领头颅,将它连头带颈直接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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