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而为吧。
越往里面走血腥味反而越淡,但是一路上我都没有见到一具完整的尸体,这就有些奇怪了。
咒灵不是会掩藏痕迹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一旦闹出人命来就很容易发现咒灵藏身之处的原因。从门口的痕迹来看这里绝对被大闹了一场,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受害者的遗体……
我停下脚步,小腿有些发麻,血腥味一瞬间似乎更加浓郁了。
门口那些就是全部了吗……
那些黏糊糊的,几乎铺成血肉地毯的肉糜就是全部了吗。
怒火从心底腾升起来,我一瞬间有种想要展开自己领域的冲动,但是终归还是抱着万一有生还者的微小期待没有张开领域,以免幸存者被我和这个咒灵的领域夹在中间活生生挤死,因此深呼吸了半天才按捺下这种冲动继续一点点搜寻。
没有张开领域,在咒灵的生得领域之中我的感知就降到了最低,所以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一边奔走呼喊一边尽可能的把周围都翻找一遍。
可惜除了血,目前为止什么都没有找到。
“救命……”
嗯?
“救命……救命啊——!!!!!”
歇斯底里的凄惶尖叫从二楼楼梯的转角处传来,我下意识地直接抓住栏杆一跃而起直接冲上了二楼,看到的就是妆容已经被泪水模糊一团的女白领在地上用手掌爬行,身后拖出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延伸出来的血迹,看到我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朝我伸出了手。
而之前我遍寻不到的特级,就在她身后。
分布在畸形头颅上的复数眼睛冲我眨了眨,那个特级裂开嘴就像是特意引我上来的一样裂开嘴发出叽叽咕咕奇怪的笑声。
先前被它一直像是老鼠一样玩弄的白领瞳孔剧烈收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抱住头想要蜷缩起身体,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根本不能动弹。
然后腾空飞了起来。
“你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把白领抱在了怀中堪堪躲过特级劈下来的手臂,盯着对面因为一击失手所以有了些茫然的特级心中杀意更浓。
估计只有一米六左右的女人蜷缩在我的怀里还在发抖,膝盖以下已经失去了踪影,即便我不救她,或者特级不杀她,按照这个失血速度她很快也会死去。
我并不把这个刚诞生的特级放在眼中,因此单手脱下外套旁若无人的撕下袖子帮她捆住腿尽可能地止住血。
但这不代表我会因此放下警惕,所以用剩下的布料把她固定到身上后腾出了双手。
“别担心,”我看她已经精神崩溃了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依旧凑到她耳边低声安慰,“我会救你出去的。”
她抱住我脖子的力气让我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掐死,但是听到她的哽咽,我也说不出让她松手这样的话,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了一下她,侧身躲开特级的攻击,反手直接一拳捣在它脸上。
“原来是最不入流的那种特级。”
我踩在扶手上甩去手上的血迹,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我打碎了颅骨因此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的特级,轻蔑嘲笑它:“你这种垃圾来再多也没有意义。这种半成品的生得领域也就只能欺负一下普通人而已。”
我从扶手上一跃而下一脚踩碎了它的手掌。深紫色的血液从我脚下扩散开来,咒灵也有痛觉,因此这只特级就像是一条因为疼痛所以疯狂扭动的蛇一样抓住我的腿想要把我掀开挣脱开来。
但偏偏只能像一只被人刺穿脊髓钉在原地的青蛙一样,除了挣扎别无他法。
但是看到它这副模样,我奇异的一点怜悯都没有。
我不喜欢血,不喜欢暴力,不喜欢战斗,也不喜欢总是祓除咒灵。因为太累了,太麻烦了,而且源源不断根本无法根除,我不喜欢做这种无用功。
但是我还是得战斗,还是得祓除咒灵,还是得一直做这种无用功。
所以会怪罪罪魁祸首,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这只咒灵虽然被我打的物理意义上脑袋有问题了,但是至少心理意义上的脑袋还是没有问题的。意识到挣脱不开之后,它干脆直接蜥蜴断尾切断了自己的手臂,一瞬间和我拉开了好几米的距离。
相比起人类之中只有凤毛麟角会使用反转术式的咒术师,这些在诅咒和恶意之中诞生的生物反倒非常很擅长使用反转术式,就算自断一臂,转眼之间也已经完好如初了。
“你想玩?”我冲它露出一个狞笑,捏了捏手指,扣住怀中白领的脑袋往肩膀上按了按,她也相当配合地锁紧我怀里头都不敢抬。
“那我就好好陪你玩一下。”
*
等筱原收到“帐”里面的消息收起帐进去收拾残局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盘着腿坐在颓然瘫倒的特级咒灵身上的二宫杏。
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失去了双腿的女人,那个人紧紧抱着她的脖子不肯松手,因此她看起来也显得有些无奈。
黑色的制服外套已经被她撕碎用在那个女人身上了,因此在里面那件白色衬衣上泼洒开来的紫色血迹就显得相当显眼,连她半张脸上都洒满了血迹。她只是随便擦了一下,所以袖口上血渍浸开了一团,脸上的血痕糊成了一片。
——但是最引人瞩目的显然不是她本身,而是被她几乎打成了肉糜看不出原样的那只特级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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