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范子睿载着她，去到郊区那条僻静小路。
    事件已经过去两周时间，很多痕迹被磨灭、消失殆尽。
    他仍然没有放弃地仔细搜索，希望找到有利证据。
    徐如意灵感涌现，连忙拿出画笔认真勾勒。
    漫画里面，身形挺拔的男主角正勾了腰，在草丛认真翻找。
    随后，他去到附近，与那里的居民闲聊。
    “子睿，那边有个茶馆！”徐如意指着居民区的一角。
    相较城市空调开放的麻将铺，这种小茶馆虽然不上档次，但因为价格低廉而深受群众喜欢。
    无论什么时候，茶馆这样的地方，都是搜集情报的好去处。
    范子睿已经上前，与里面的老人攀谈来。
    这期间，徐如意一边画，一边倾听他们的对话。
    范先生敏锐的思绪、聪明的头脑，让他在说话上相当有艺术。
    他会不着痕迹地一点点深入，尽可能还原当时场景，继而套取有用情报。
    而这位谦逊有礼、修养出众的男人，非常轻易就获得大家的好感和认同。
    一个上午过去，范子睿了解到的都差不多了。
    “子睿，感觉怎么样？”徐如意问道。
    气宇轩昂的男人脸上洋溢着自信，“案件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眉目，被告证人口供也找出好几处不符。剩下的时间，我会慢慢把所有资料从头到尾整理一遍。”
    “太好了。子睿，我相信你！”
    ……
    第二次庭审开始，范子睿昂首挺胸站在原告辩护席。
    他清冷目光移过去，看到旁听的她。
    徐如意眨了眨眼，向他比了个大拇指。
    两人交汇在半空的视线，久久凝视。
    等到被告人及辩护律师、人证上场的时候，外面却开始闹哄哄地。
    一众人不由疑惑，伸长脖子仰望。
    很快，就看到几个身穿黑白孝衣的人，捧了遗像走进来。
    整个法庭哗然了。
    “什么情况？”
    “听说上次被告找到的人证死了，而且死因不简单。”
    “死了？怎么回事？”
    “谁说得清楚呢？还以为事情会来个反转呢。”
    “什么？这样一来，整个案件不是更加扑朔迷离了？”
    证明被告清白的人突然被杀死，岂不是在暗指这背后一定有推手？
    范子睿面色平静，垂在袖口的手却在收紧。
    他原本已经找到突破口，可以证明那个人证在撒谎。
    可现在，人证突然离奇死去，家属喊冤到了法庭。
    这很明显，是把矛头对准了他们！
    那个人证家属情绪激动，一路到了辩护席。
    他们怒气冲冲朝着范子睿而去，一时间场面险些控制不住。
    “一定是他！”那些家属被拦住，哭泣着指了他，“为了打赢官司，就杀害我的儿子……还我儿子的命来！”
    “这个畜生，绝对不能姑息！法官大人，请严惩凶手！”
    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了他，只有范子睿像是置身事外。
    他神色坦然，淡定如常。
    习惯了冷漠的面瘫脸，显得几分无情。
    这样的表情，让家属更加怀疑是他动的手了。
    “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儿子？就因为他会挡了你辩护史上100%零败述的道吗？”
    “还我儿子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