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杀的。”徐如意直接就承认了。
    她的坦然，让所有人都意外。
    因为安雅并没有亲眼见到她行凶，只是根据她出没于案发现场、以及她身上隐约的血腥味猜测的。
    当时的小巷无人经过，也没有监控。
    徐如意要抵赖，其实很容易的。
    “你、真的是你？”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看向她。
    虽然惊讶，但更佩服她勇于承认的气度。
    “先把她收押，交给法庭调查。”首领看了她一眼。
    似乎，这是本界新入队员，成绩最优秀的那个。是他儿子的副手。
    他视线淡淡一扫，看到那边沉默着的洛熙。
    此时，他正目视前方。刚毅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带下去吧。”首领吩咐。
    徐如意被关在独立的牢房。
    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她哪里也不能去。
    洛熙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从窗户口投射的那小块阳光下。
    一身素色的囚服。莹白如玉的脸，羊脂般的肌肤，半透明的感觉。
    像是素描里最纯净的人物画。
    那么美，让人怦然心动。
    洛熙轻声地呼唤一声：“如意。”
    徐如意微扬着头，微笑浅浅。
    隔着激光门，她叫了一声，“队长。”
    “你，还好吗？”洛熙四处望了望。
    很单调的牢房。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
    他的心骤然一紧。
    这样的环境，她这个娇滴滴的小姐，受得了吗？
    这个时候，他完全忘了她为何被关进来、忘了她一个人杀了那么多穷凶极恶的歹徒。
    只想到，这里那么小，她又如此娇气。
    而且，那么爱恶作剧的她，身边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他心疼了，后悔了。
    洛熙甚至有了一种想要劫狱的想法——那只是，单纯想要带她出去，给她自由和快乐。
    “我很好。”徐如意抬了抬小肩膀，“不用担心。这里伙食不错。”
    “如意……我会让你早点出来的。”洛熙轻声说。
    他伸出手，在离那道激光门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再过去一点，就可能被切断手指。可他丝毫不惧。
    徐如意站来，也伸了自己的手。
    两人之间，就隔着这道隐形的门。这样近的距离，似乎可以感受到对方体温。
    他们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坚定。
    洛熙那只藏在袖口的手里，还捏着来不及送出的钻戒。
    他攥得那样紧，生怕弄丢了。
    洛熙已经决定：等她出来，他就向她求婚！
    “如意，等我。”
    “好。”徐如意点头。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眼底深深的留恋一泄而出。
    洛熙转身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他生怕慢一点，就再也不想走了。
    回到指挥室，他站在父亲身边，“爸，她是无辜的。”
    “你喜欢她？”首领面无表情地问。
    洛熙有些诧异。
    自己的形为，真那么明显？
    他老实回答：“我和她……”
    “行了。”同为男人，首领一下子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无非，是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虽然他不太赞同。但儿子喜欢，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去吧，如果只是正当防守，至少可以减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