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峰喝得满脸通红,脖子都是红的。
还是贺姐出来制止,帮着打圆场, 这群人才作罢。
那些闹声都能清晰传到河对岸了, 也传到了老树后面。
叶昔言重新倒在了江绪肩头,消磨着醉意带来的难受, 她动了动, 侧脸都快埋进江绪颈窝中。
江绪挣脱了手,脸上的神情变化不大, 同时亦没另外的动作了。
良久,江绪低声说:“叶昔言,你喝多了……”
灯光照着这边,她们所在的地方恰是阴暗处,荒唐弥漫于其中,不断牵扯着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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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比预计的要晚,烧好最后一道水煮牛肉,齐三边端菜边吆喝,喊河边那群吹风的快回来吃饭。
这一顿饭不分桌,也没固定座位,可以站着,可以坐着,想吃哪样菜都随便,够不着就走过去夹,不用讲规矩。
贺姐拉着罗如琦坐下,也让江绪坐,站着吃多累。
叶昔言没跟她们挤一边,没地方了,只能站斜对面。她把酒水都搬上桌,挨个儿给大家倒饮料倒酒,唯独只跟江绪倒了一杯白凉水。
——大医生不喜欢酒和饮料,日常喝白水更多。
江绪接了,也一口一口喝完了。
当着其他人的面,她俩都很是从容,谁都不表露出半点端倪,连不自在都不曾,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不挑破,不被发现。
醉过头干了一件混事而已。
头脑发昏的不止叶昔言,还有邵云峰。
邵领队喝麻了,一上桌就开始叨叨,嘴里讲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一会儿发表对此次行程的感言,一会儿搂着何英正喊兄弟,说是太辛苦大家了,这一趟出来都不容易。
何英正端了一张凳子给他坐,担心他站不稳要倒下去。
邵云峰摆手,说是“不用不用”,而后一把将何英正按凳子上,无论如何都不让起来。
现场挺逗,你一句我一句地称兄道弟跟演小品一般,乐得齐三他们不行。
嚯嚯完何英正,邵云峰继续摧残别的队友,从贺姐到罗如琦,都得轮着讲一遍。他太话痨了,一张口就叽里呱啦一大堆,话匣子打开了关不上,跟平时的作风大相径庭,哪里还有稳重的模样。
对着江绪感慨时,邵云峰讲了些有的没的,末了,嘀咕般说:“也得感谢贺先生……”
叶昔言耳尖,听到了这一句。她不懂怎么会扯到一个什么贺先生,心里清楚说的是谁,便转头望向当事人。
可惜之后邵云峰就没再讲了,江绪亦不接这个。
别的队友也有人听到了,但没谁在乎。何英正拉住邵云峰,带这醉鬼去坐会儿。
晚一点,等吃饱喝足了,所有人都歇一歇,聊聊天或做点什么。
先前那些个喝酒没节制的趴了一大半,少数几个叠罗汉地倒一块儿,四仰八叉直接躺地上,毫无形象可言。
叶昔言比他们好点,可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趴桌上了,脑袋沉沉枕在胳膊上,意识模糊,要睡不睡的。
罗如琦过来看了一下,关切地摸了摸她的脸。
“烫成这样——”
罗如琦喊她,“昔言,要不去车上休息,这样趴久了手会酸痛。”
她只字不应,有气无力的。
后来还是贺姐喊人把叶昔言扶上车的,夜里河边的风一直吹,大夏天的容易感冒。
扶叶昔言去车上的那个是江绪,这人还是有那么沉,贺姐和罗如琦都扶不动,苏白她们亦不行,到底是176的高个子,平时还保持定期的健身和训练,不是瘦小型的女孩子。
叶昔言糊涂得不知所以,只感觉有谁把自己架起来了,可浑身使不上劲儿,她不讲道理地直接倒对方怀里,软趴趴的。
上车后,她彻底脱力了,差点掉地上。
贺姐惊呼:“小心!”
叶昔言分不清有哪些人在,隐隐听到江绪说:“没事。”
中巴车内的环境与外边不同,里面关了空调,只开了几扇窗,很是闷热。
喝了酒本就不舒服,一进来就更是难熬。
叶昔言被扶到倒数第二排坐下,背离空地的那一边,旁边开了窗户的。醉酒不至于理智不清,但乏累和疲软是必然的,叶昔言很快就在闷热中睡了过去。
车内吵闹一阵,不多时,贺姐交代了两句,跟来的人陆陆续续下去,里面又清净下来。
江绪没走,留在了车里,坐同排邻座的位子上,守着这人。
车队在旧渡口待到凌晨才离开,没怎么喝酒的那些负责清理现场,等到点了又将邵云峰几个醉鬼带上车,于夜色中回到村里。
叶昔言对这些事都没感觉,等稍微好点了,早就回客栈房间了。
有人把她弄上床,给她洗脸,擦身子……这些她都不知道,她觉得口渴,喉咙里有火在烧,可就是睁不开眼睛,也起不来。
彼时正值凌晨三四点,窗外的天漆黑,屋里更黑。
房间内的灯亮了一次,没几分钟又变暗。
那会儿迷迷糊糊的,恍惚像是在做梦,沉寂的夜中,江绪似乎是用手碰了碰叶昔言的额头,低低问:“是不是不舒服?”
一晚的照顾和温情都在暗沉中进行,跟河边的事一样。
叶昔言醒来时,江绪刚睡下不久,外边的天还没亮,到处都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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