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剧痛。
    浑身是血。
    精神、体内、真气严重耗损，一个个都被汗水浸透了，随着清醒后仇恨和怒火消失，立马全部瘫软在地上，脑海中回想起这几小时，被林羽‘疯狂折磨’的过程。
    林羽没骗他们，特训还真是生不如死，但他们心里也很清楚，这种近乎残虐的手段，确实能大幅激发潜能。
    若非林羽拥有这种，篡改记忆的神奇手段，他们哪会有如此机会？
    “师父。”
    把瓷瓶塞给老头，林羽转身就走：“把这丹药分一下，可以加快伤势修复，咱们明天继续。”
    “你去哪？哎呦……”老头身体一动，扯到胳膊上的伤口，疼得直咧嘴。
    “外面出了点事？”林羽应道。
    很快，林羽跟韩辰进了电梯，电梯启动后一路上行……
    霸刀宗驻地分两块。
    一块是最开始，林羽卖下的旧工厂，后来不仅作为门派驻地，还附带生产养气补血饮。
    再后来，随着收服其他门派，又不断征召退役特种兵，霸刀宗弟子大幅增加，这块工业用地不够用了，恰好隔壁建了住宅小区，索性……
    林羽把那个小区买下来，作为霸刀宗驻地的住处。
    于是，工厂这边主要生产药品，外加门派集会时使用。
    大多数弟子都集中在隔壁小区。
    包括这次，林羽召集各方势力过来，也都是暂住在隔壁小区。
    此刻。
    小区里聚集了不少人。
    数以千百的霸刀宗弟子，隔着一段距离议论纷纷，不少人脸色都很诡异。
    “该不会是玩具吧？”
    “你见过这么智能的玩具么？”
    “妖怪？”
    “这么小一点……不是！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
    赫然！
    这些人目光聚焦的中心，是一片铺了地砖的小广场。
    “林羽！你死哪去了？”
    “逗大爷玩呢吧？是你让大爷过来金陵的，你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别装死了！”
    “再不出来，老子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粗粗看去，小广场上啥都没有，可是……
    空空如也的小广场上，却传来很大嗓门的吼声。
    声音的源头是……
    体长不过尺许，好像是一条小蛇。
    可又不对！
    鹿角。
    鹰爪。
    牛首。
    分明就是传说中的神龙。
    问题是，谁见过这么袖珍的龙？何况在场都是，生活在现代的人类，龙这种东西……只是神话传说好吧？
    总而言之。
    这么个看起来像玩具，又存在诸多疑点的东西，把一群武者给吓到了。
    “再不出来，老子要变身了！”那玩意长得小，嗓门却很大。
    “就那边！”韩辰叫道。
    “小红？”
    林羽三步并着两步跑去。
    可不能让它变身，要不然就麻烦了。
    “都说了，老子不叫小红——我叫雄霸天……不！不对，老子改名字了，叫弑天！”
    没错！
    正是红龙！
    当初从欧洲回来时，它说是想到俗世玩玩，林羽以它会吓死人为由拒绝，结果它却露出一手——从几十米的体型，缩小到一尺多长。
    后来林羽回金陵，它送周问期去剑阁驻地，然后再返回金陵……
    对了！
    林羽突然想起，之前伯公说剑阁那边，有弟子送了东西过来。
    搞不好就是红龙！
    因为它体型太过庞大，不能直接落在金陵，关键它又不会打电话，没办法找到林羽，所以由剑阁送过来，搞不好……还被装进某个容器里。
    以至于，伊天河也不知是什么。
    但是，一直被困在容器里，红龙的耐心彻底耗尽，直接跑出来骂街。
    “哈！那什么……我不知道你过来。”林羽屁颠屁颠跑过去。
    欧洲一战对付伊莎贝拉。
    进入大西洲对抗怪物，最后差点死在魔神手里。
    一来二去，双方关系也有了变化：从一开始，林羽在它体内装核弹，用死亡威胁它帮忙，在一起经历过生死之后，彼此嘴上虽然不说，却把对方当成朋友。
    如今，林羽对红龙的态度，跟在神农架法阵里，前后对比明显不一样。
    嘎！
    围观的弟子一脸懵逼。
    那玩意……
    不是玩具？
    不仅不是玩具，关键大长老这等人物，竟然对那个小不点……如此客气？
    “我要去玩！”小蛇一样的红龙，大摇大摆走向林羽。
    “行！你想去哪玩？”
    “好吃的、好喝的……”
    “走着。”
    林羽走过去，一把把它拎了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不过先得说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变身。最好的别说话，就当自己是玩具……”
    “你才是玩具！你全家都是玩具！老子是龙，是……”
    “不想出去玩了是吧？”
    “我……”
    红龙眼睛里全是不甘，但最后还是委屈道：“老子……看在你求我的份上，就先答应你了。”
    林羽心里一阵好笑。
    之前他还担心，把红龙从法阵里放出来，会不会带来另一场灾难。
    相处久了他才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有心机，也谈不上什么野心。
    毕竟，神农架法阵里都是凶兽，它就算跟人类有所接触，也没机会触及人心险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有着成年人的智商，心境却类似于孩童。
    地下密室里，大家不仅浑身外伤，而且精神、心里耗损严重，真气更是都见底了。
    要想恢复到正常，即便有丹药帮助，也得一天时间。
    换言之……
    一天之内他都闲着没事。
    带着红龙离开霸刀宗驻地，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素玉，是我……在开会啊？那我晚点打给你。”
    这次回来，先一个人在酒店睡觉，然后给大家提升修为，接着又跟凰尊独处，直到今天……
    虽说帮大家提升修为时，沈素玉也同样接受提升。
    但是！
    在那种环境下，两人并无私下交流。
    毕竟，不仅沈素玉在场，夏凌、司梦也都在场，他该跟哪一个聊天？
    不管他跟哪一个聊天，都会得罪其他几个女孩。
    开会吗？
    林羽心思一动。
    自从潜入剑阁开始，他就没再去过沈氏。
    不如……
    “师傅，去沈氏集团。”林羽钻进一辆出租车。
    “你不是说，带我去吃好吃的么？沈氏集团有好吃的？”红龙趴在他肩膀上。
    “闭嘴！”林羽低声呵斥。
    “呦！”
    司机透过后视镜，朝林羽肩膀瞄一眼，笑道：“哥们，你这玩具真智能，还能无障碍对话呢，在哪买的？我给我闺女买个玩玩。”
    “你才是玩具！老子是……”红龙勃然大怒。
    林羽一把抓住它，死死捂着它的嘴，低声威慑道：“再说一个字，老子把你丢出去！”
    “玩具还会回嘴？”司机很惊讶。
    “……”
    林羽心里苦笑。
    不多时，出租车停在路边，林羽朝不远处那栋，沈氏总部大厦走去。
    他以前在沈氏上班，身份卡片也都还在。
    刚走进电梯，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