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好孩子。”
    邱雪珍脸上，露出很欣慰的表情：“哪怕师父再不好，毕竟也是师徒一场，在外面自然不好说。这事也怪子鹤！若非她态度不好，你怎会跟周剑锋走？若非那周剑锋，用假心法试图控制你，被你识破……你又如何会拜入，那八长老座下？究其原因，都是子鹤惹出来的祸！”
    “母亲……”
    邱子鹤头很疼。
    怎么全怪到自己头上了？
    难道用假心法骗林羽，也跟自己有关系不成？
    “我这人，向来帮理不帮亲。”
    邱雪珍瞪了儿子一眼，对林羽歉疚的说道：“是我教子无方，因为子鹤让你如今，拜师八长老失去前途，我这心里啊……每天都忍不住自责。”
    尼玛！
    林羽都快吐了。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难怪……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邱子鹤会变态：难以启齿的羞耻身世，加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妈，他心理不扭曲才见鬼了！
    “夫人的意思是？”林羽试探问道。
    “这样！”
    她深吸一口气，好像拼了似的：“既为了你的前途，也为了让阿姨这心里，不再因为这件事愧疚，只要你一句话——我负责，帮你引荐给掌门！”
    “这……但凡拜师之后，就不能改了吧？”林羽无奈。
    “当然不能改，不过……”
    眼看有戏，邱雪珍轻笑道：“不是说，让你改为拜掌门为师，而是……明面上，你依然是八长老弟子，但掌门会指导你修炼，还会额外给你灵晶。”
    “这么好？我愿意！”林羽赶忙点头。
    “那……实在太好了！”邱雪珍激动坏了。
    之前她还担心，会不会很难说动对方，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
    “等等！”
    林羽皱眉，说道：“掌门白白付出这么多？”
    嘎！
    邱雪珍顿时傻眼了。
    什么叫白白付出这么多？
    当然不是白付出！
    她觉得，林羽可能没听懂，于是解释道：“从今往后，你跟八长老也只是，名义上的师徒关系，明白吗？你心里真正的师父，是我剑阁的掌门。”
    “我明白了！就是说，我跟八长老以后，只剩下名义上的关系，我要效忠的是……掌门？”林羽似乎明白了。
    “对！”
    “不行！”
    就在邱雪珍，以为林羽会答应时，他忙不迭摇头道：“忠诚不是二主，徒弟也不能有两个师父！要是掌门惜才，愿意指导弟子修炼，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要说……背叛师父，彻底投入他人门下，我觉得不太合适。”
    “小秦，你这就是死脑筋。”
    “这是忠诚！”
    “不是……身为武者，提升武学修为，才是第一位。”
    “晚辈不敢苟同！”
    “你……”
    邱雪珍差点没气死。
    她苦口婆心劝了半天，结果对方在明白真意后，竟然不留余地的拒绝。
    看他那样子……
    没有丝毫犹豫，很难有转圜余地。
    怎么办？
    整体计划，劝说只是第一步，当然还有后手。
    “好吧，人各有志。”
    邱雪珍笑了笑，继续给林羽倒酒，一边说道：“子鹤，你先下去吧，我跟小秦有要事相商。”
    “是！”
    邱子鹤巴不得快点走。
    接下来，邱雪珍绝口不提让林羽，改投掌门这边的话。
    聊家常。
    喝酒。
    吃菜。
    “小秦，你靠近一点，我有话跟你说。”邱雪珍突然开口。
    “啊？”林羽一头雾水。
    两人相距不过一米多，说什么话还要更靠近？
    “隔墙有耳！”邱雪珍很严肃。
    “哦……”
    林羽起身走过去。
    嗤！
    突然间，就在他走到对方面前时……
    邱雪珍一把拉住他手，她另一只手探向胸口，一把撕开胸前衣襟。
    同时，拉着林羽的手，直接覆盖在那……
    两团上面！
    林羽当场傻眼了。
    手感还不错……
    不对！
    现在是说手感的时候吗？
    “你……”
    “来人啊！”
    邱雪珍惊恐大叫，一边按住林羽的手，死活不让他撤开。
    嗖！
    嗖！
    嗖！
    她刚喊出声。
    不！
    准确来说，声音刚从她嘴里飘出，几乎没有任何时间间隔，几条身影已经飞纵而来，瞬间把两人包围在内。
    除了包围他们的几人，领头的赫然竟是……
    剑阁掌门——邱天凯！
    “放肆！”
    邱天凯怒不可遏，指着林羽爆喝：“你在干什么？！若非本座正巧路过，听到雪珍的求救声，你……秦羽！你竟敢对雪珍，做出这等恶事，简直不知死活！”
    林羽哭笑不得。
    这一刻，邱雪珍当然松手了，她那边没有继续，把他手按在两团上面，林羽自然也就撤开了。
    撤开之前……
    他故意用力拧了一把。
    “啊……”邱雪珍疼的尖叫。
    “你……”
    邱天凯脸色一片铁青。
    如果说，刚才怒喝是做做样子，那么现在脸色很难看，却是内心真的愤怒。
    “演戏都演不好。”
    林羽撇撇嘴，盯着他冷笑：“邱夫人这边刚喊，掌门立马就出现了。只是路过？路过的话，从外面到这里，再快也得时间——瞬移过来的？”
    不是瞬移。
    是早早埋伏在暗处！
    “放肆！敢跟掌门如此说话，简直……”
    “简直什么？”
    不等邱天凯身旁，那个男人把话说完，林羽撇嘴道：“掌门就能不讲理？掌门就能随便栽赃？”
    “你胆敢对雪珍，行那种不轨之事，还敢跟本座讲道理？我告诉你！纵然八长老在场，今日你也休想逃过——这里，每个人都看到了！”
    邱天凯狠狠瞪着他。
    林羽只有一人。
    他们呢？
    一群人！
    只要这些人，众口一词咬定此事，林羽根本没法辩解。
    好比上次，杨威和三长老座下，两名真传弟子上门滋事，结果被林羽杀了两个。
    就算林羽是故意杀的……
    只有一个活着回去，他说的话也没什么用。
    没证人啊！
    今天却变成林羽，没法自证清白了。
    “掌门要杀我？”林羽皱眉。
    “抛开雪珍，是我邱家嫡系不说，她本就是剑阁弟子，你猥亵本门女弟子，其罪当诛！”一个中年男人喝道。
    “我……”
    林羽流露出一副，被冤枉却无法洗清，愤怒又绝望的神情。
    “不过……”
    看到他这表情，邱天凯心里很得意，表面上冷然道：“念你年轻不懂事，而且是初犯的份上，本座可以给你机会，前提是……你要懂得珍惜机会。”
    “只要掌门不杀弟子，弟子……都愿意！”林羽忙道。
    “日后，听本座调派即可！你依然是八长老弟子，暗中却要效忠本座，然后……”
    “这……”
    不等他说完，林羽惊道：“这不是跟陈夫人，之前说的一样吗？弟子怎么觉得，掌门是设局故意陷害，然后逼我效忠您？这是阴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