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玉心情很不好。
    在高丽，以逆天医术扭转乾坤。
    在首都机场，更是商演了一场万人接机，顺势羞辱北美记者的大戏。
    林羽动静很大。
    她一直都在关注他好吧？
    想着，如果他没在燕京停留，应该差不多回金陵了，于是放下女孩子的矜持，主动打电话给他。
    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林羽突然变得沉默，好像跟她没话说了。
    尽管他后来主动提出，约她来邱老这里吃饭，然而她最终虽然答应了，但心里其实很不开心——她觉得，林羽跟以前不一样，似乎在疏远自己。
    结果还用说吗？
    郭俊以为，小声骂了那么一句，她不可能听得到。
    但是！
    换成以前的她，确实不可能听得到，可现在她是玄道高手，哪会听不到？
    于是乎，郭俊成了出气筒。
    两记耳光抽完之后，郭俊反而清醒过来。
    他意识到一件事：先不说自己嘴贱，骂人的话被沈素玉听到，就算自己没有骂她，以沈氏的可怕背景……被沈素玉抽耳光，自己也不该反抗。
    “对不起……对不起……”
    想到被抽第一记耳光，自己竟然还破口大骂，郭俊吓得屁滚尿流：“沈董，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沈素玉冷冷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朝餐厅里走去。
    郭俊吓坏了。
    可恶！
    可恨！
    被人抽耳光还得道歉，这特么还有没有天理？
    他恨得都快吐血了。
    但他知道，沈素玉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于是他把心里的那团怒火，都倾泻到邱老和柱子身上——等自己喊的人过来，看自己收拾他们！
    “坐吧。”林羽指着对面座位。
    “……”
    沈素玉默默落座。
    旋即，她抬头盯着林羽，眼神变得很怪异。
    “怎么了？”林羽讪笑。
    “既然跟我没话说，还约我出来干嘛？”她语气冷漠。
    “我……”
    “别否认了，我不傻。”
    “素玉……”
    林羽一愕，旋即好像泄了气的皮球，靠在餐椅上喃喃道：“不是跟你没话说，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嘎！
    沈素玉愣住了。
    正如她轻易察觉到，林羽那种疏远的态度。
    此刻，她同样从林羽身上，感觉到他正面临着，无法解决的难题。
    “愿闻其详。”她依然冷漠。
    “我曾有过不止一个女人……”他喃喃道。
    “看得出来。”
    暗中，美女董事长紧握粉拳，咬牙道：“所以，你是来我这炫耀？！”
    “不。”
    林羽摇头，苦笑道：“那是没遇到月儿之前。年轻气盛，也没机会谈恋爱，你知道的……逆鳞是杀手组织，我们经常执行任务，任务完成就去玩玩。”
    那时候，只有执行任务期间，才能离开组织基地好吧？
    在组织基地里，女性是非常少的，没机会谈恋爱。
    趁着执行完任务，那微不足道的闲暇时间，不可能跟外面的女人谈。
    总之。
    那时候单纯是为了玩。
    直至遇到月儿……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的隐瞒，把跟月儿在一起的几年，直到来金陵遇到她，一股脑全部说出来。
    “我有未婚妻，这一点你早就知道。”
    他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我不该喜欢你的，可是……”
    沈素玉心里突然开心了。
    言外之意……
    他喜欢上自己了呗？
    “其实，月儿根本就不存在！”就在她暗自开心时，林羽抛出个惊天消息。
    “什么意思？”沈素玉愕然。
    “她……”
    接着，他把在高丽的遭遇，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
    沈素玉整个人呆若木鸡。
    凰尊！
    零组织的首领！
    竟然……
    就是他口中那个，名叫月儿的未婚妻？这简直……跟晴天霹雳没两样！
    她好像被雷劈的似的，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喜欢你，我承认。”
    林羽苦笑，叹息道：“可我……”
    离开沈素玉、夏凌？
    彻底不再来往？
    那么，之前跟她们有过的，袒露心声的卿卿我我，都算是什么？
    那不是渣男行径吗？
    反过来。
    继续跟她在一起，脚踏两只船……
    难道不是渣男？
    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跟沈素玉的关系。
    “……”沈素玉沉默了。
    一来，林羽说的事太震撼。
    二来。
    换位思考，林羽所面临的处境，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换成她该如何处理？
    “我退出。”
    突然！
    她露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怅然，喃喃道：“或许……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你为难。”
    “可是……”
    “可是什么？”
    不等林羽把话说完，她紧握拳头盯着他：“跟我在一起，你又觉得对不起她，不跟我在一起，你又觉得对不起我——你认为，还能怎么办？！”
    “……”林羽沉默了。
    “既不想做渣男，又必须当渣男？你是不是想，什么好处都占尽？！”
    “……”
    “古代的华夏，还有非洲、东南亚、中东，很多国家都能娶几个老婆，你真要想解决所有问题，那……有本事都娶了啊！”沈素玉怒不可遏。
    “……”
    猛然！
    林羽瞪大眼睛，看着她呐呐道：“你不介意？”
    “你……”
    沈素玉更生气。
    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她脸蛋突然红了，咬牙道：“我没跟你说过？！”
    突然！
    就在这时，被抽肿脸的郭俊，一脸狰狞冲进餐厅。
    “这货……还没被打够？”林羽愕然。
    之前外面发生的事，他全程都看在眼里。
    为什么不出面？
    只因……
    今时今日的沈素玉，早已不再像以前弱不禁风，郭俊这种下九流的玩意，她能轻而易举解决掉，他何必出头？
    嘎！
    餐厅很小，林羽的话郭俊能听到。
    他下意识朝这边看过来，当看到沈素玉冰冷的脸，不由打了个哆嗦。
    “沈……沈董，我不是来找您麻烦的……”他赶忙解释。
    “……”
    沈素玉没吭声。
    “来人啊！”
    呼啦！
    一大群人冲进餐厅。
    显然，他打电话喊的人，已经赶过来了。
    “找死！”
    柱子立马迎上。
    眼看双方要动手时，林羽心里咯噔一下，低喝道：“柱子，下去。”
    “林先生……”柱子一脸懵逼。
    这都打上门来了，难道不出手制止？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林羽声音很轻。
    一般人听不到，但沈素玉和柱子俩，却听得一清二楚。
    “把这里给我砸了！”郭俊大吼。
    “邱老，能吃饭么？”
    突然！
    好死不死，声音从餐厅门外传来，接着只见几个年轻人，笑眯眯走了进来。
    嘎！
    郭俊有点缓不过神来。
    还有人来吃饭的？
    预约了么？
    好吧！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像沈素玉这种在金陵，身份超然的人他不敢惹，但换成其他人……
    “吃你妹！”
    看到那几个衣着并不奢华，不像富二代、官二代的年轻人，他瞪眼喝道：“老子要砸店，不怕被揍就给我滚！还吃饭……不怕吃饭的家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