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比起催.情,季无念觉得红袖对月白的效果、更像是消解了大人的耐心。平日的温和变得激烈,那些善解人意的触碰少了许多轻柔,不压抑又不被满足的月白露出了有别于冷淡清丽的一面,变得更加的……
任性?霸道?孩子气?
季无念说不太出来,但被月白大人用带着威胁和情.欲的眼神看着,她反而更加不想如她的意。分明指尖就在徘徊,她却还想逗逗她,“大人,你……”
“你”不下去,大人不许。
双手又被绑起来的季无念眨一眨无辜的眼,都有些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又被缚在了床头。刚刚还在她身下的月白大人跪起来,面色泛红、居高临下。她的发散了,落在身后、落在身前,衬着她还未褪去的纤白中衣。
季无念不自觉得吞咽,不单为眼前春色,还为大人眼中神采。
这确实是位高傲的神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实力和与之带来的天下睥睨。就算她平常对季无念展现出了不同寻常的耐心与细致,本质上她还是个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大神大能。
月白想要的几乎没有得不到的,季无念凭什么觉得、她自己就能例外?
“月、月白……等等……”
手停在某人腰间,月白眼中泛冷,“等什么?”
“……把我放开吧,”季无念无辜得动动手腕,“我不闹你了……”
“呵。”此时的月白有些冷艳,嘲讽之中自有风情。她确实是被激起了渴望,但得到季小狐狸这件事其实有许多的选择。
某人已经浪费了大人仅剩的“柔和”,剩下的、月白不打算交给她了。
“……月白……”
大人收她衣服的手法季无念一直没有搞懂,但此时她也不该去注意那些不重要的细节。
“……唔。”
被触碰的季无念被大人压下。她能好好活动的范围只有与月白贴近的脖颈,这便蹭得更近些、缠得更紧些。
大人在她耳旁的呼吸声很重,她想她给月白的、也并不轻盈。
“大人……”
大人。
月白稍稍用了力,牙齿却在季无念的耳廓咬得轻和。某人的呜咽不知是为了哪边,但确实又激起了大人的一把心火。
她撑起身来,看到了季无念真正的无辜。这只小狐狸实际都在弱势,只要月白真有这个意思,完全可以将她困于囚笼、弄于鼓掌。月白有时候都佩服自己的耐心,怎么就能对她如此宽容……
“月白……?”
某人疑惑,发出的声音又软又轻。其中还有对她停滞的一点难耐,藏在不敢多言的细微谨慎里。
单纯、无辜、可怜兮兮的。
像只兔子。
月白呼出一口气去,闭上眼却好像还没有摆脱红袖的热意。理智在跟她讲述着季小狐狸的狡猾,可她眼前闪过的、却全是季无念流泪的样子。
是,她是一只小狐狸,时常穿着兔子皮招摇撞骗。可大人若是真往里扒,连那只狡猾的狐狸也一起撕掉,真正露出来的还是这样一只会哭会怕的小白兔,一打雷就想“逃”,一遇危险就想“躲”。拼命想着“别找到我”,身体却总是往众人瞩目之处去……
不必如此的。
她是可以被月白大人藏起来、享受庇护和宠爱的。
她是可以只做月白大人的狐狸,而将其他身份丢去一旁的。
只要她想……
可是她不想。
她的心在这个漫漫世间,扎根于月白无法理解的诸多细节。现在的月白抢不过它,只能慢悠悠得跟在季无念的身后,看她义无反顾得向前奔走。
走就走吧。
笑起来的月白大人有一种勾人的自信,好像认准了你的目光离不开她、你的身体只迷恋她。
而事实亦是如此,季无念早就想过,若月白为牢、她绝不想逃。
此事现已成真。季无念只觉得喝了红袖的是自己,沉醉在月白这场美梦里,唯一的想法……是不够。
“月白……”
这样的哭腔令人难以分辨。月白真正理会她的诉求已是好一会儿之后。她解了季无念手上的红绫,片刻后就被季小狐狸反压身下。
微喘着的大人额间有汗,眼中的霸道似乎跟着刚刚的极致翻过一篇。她身上的人却没有这样起伏的占有,季无念对月白、一直是想要霸占的。
论豪欲,她们谁也别说谁。
季无念不想多言,也做不到给月白太多休息的时间。大人充分展示了红袖对她的效用,而季无念现在就想让她看看、她对于自己的影响。
大人在她面前展现这样的姿态、不会真的以为季无念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甚至如此简单得放过她吧?
搂着她的月白似乎也不习惯这样突然的满溢,闷哼一下,拱了拱身。
“大人……”季无念抵在让某个月白皱起眉头的位置,轻声相问,“还认得我是谁么?”
月白眉间皱得厉害,显然是对季小狐狸这刻意的欺负有些不满,“你……”
“偶尔的。”季无念笑着,不让她说全,“叫一叫我名字吧……”
“……”月白几近咬牙,片刻后又被自己的气息突破。接连短促中,她的语气也有些恶狠,“季无念……”
“不用这么生疏。”季无念又打断她的话,却也喜闻乐见大人咬唇。她俯下.身去,与贝齿争夺柔软,胜利宣言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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