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还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羡还在发蒙,眼中的黑流却产生了变化。那些落在地面的黑光炸裂开来,如洪水、如尖刺,瞬时发出了白色的光,将一切碾碎磨平。
他在那一切之后看到的是被清理过的土地,无山无川、几乎是一片碎石的海。
海的中央有一座小小的灯台,小得让冷羡几乎看不清上面摆了什么。
但他能看到元酒飞往那里,拿走了什么、再消失于天际。
“咳。”
一个声音拉回了冷羡注意,他这才发现自己前方不远处是那个浅衣姑娘。她看上去十分得不舒服,用一只手捂着嘴巴,就在他面前又咳了一下。
想起来了,刚刚那个声音、就是月白。
“月白姑娘!”冷羡有一肚子的疑问,可现在他第一反应还是去看看那姑娘如何。
他想跑过去,但一步为踏、他便发现了端倪。
修仙人可踏空而行,但他现在没有感知到半点灵力、却好似站在空中。脚下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好像在这巴林中、又好像不不在。“这究竟……”
“……”月白又咳一声。这下她站不住了、单膝跪下去,血都从指缝里流出来。
“月白!”九一知道她难受,心疼极了,“你怎么样了?”
“……”月白无力答。使用法宝就意味着不只消耗魂力,而她所用还是“微尘”、一身灵力自然是全部消耗,现在连意识都在模糊。
不能在这里呆着,要回长夜去。
“月白姑娘!”冷羡被眼前人的虚弱惊住,不再去纠结什么周边怪事。他赶紧跑到月白身边相扶,“你怎么样?”
他自己的血染上了月白的浅衣,但他到底比这个姑娘要撑得住些,“我带你出去!”
出去。一定要从这儿离开。
冷羡低下身就要抱起月白,差点在焦急中错过女子的摇头。他是被月白攀上他手臂的动作叫回意识,听得一句轻轻的,“跟我走……”
“可……”
可月白看着是如此的虚弱,好似一步也走不开去。但这女子还是往前迈了一步,冷羡别无他法,只能跟随。
出乎意料,这一步又是踏破虚空,世界又从前往后划过、成了另一片景象。
屋子、竹林?
这到底是……?
“月白!”
有一个人迎过来,冷羡看见红衣一闪,自己扶着的人也顺势向前。他还没有反映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能眼睁睁得看着月白倒进凌洲的怀里。一口鲜血又将来人的红衣染色。
血浓、色深,没有红衣的正。
“月白、月白!”季无念抱住她,又不敢抱得太紧。月白给自己吃了药,季无念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撕裂和愈合中挣扎。
红衣人咬紧了牙,将月白打横抱起,直入屋内。月白一身的爆裂之伤,由内而外、持续得伤害着她的身体。她一直在咳血,季无念不能让她躺下,只能让她盘坐、自己在侧扶持。她以灵力探入,帮月白压制修补,可月白伤得如此之重、几乎要废掉她一身的根骨……
是、月白是位深不可测的神上,但她也是个没筑基的小弟子、随随便便一点消耗就会趴在床边吐血。
月白蹙起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让季无念想扇自己一个巴掌,更让她胸口发紧、眼眶发干。
她能做的是如此之少,只能坐在一旁、看着月白难受。
“……”月白到处都疼,胸口和头简直都是撕裂,但双臂上几乎要捏断她骨头的力道也不容忽视,让她撑着咳嗽也要提醒一句,“疼……”
“哪儿疼?”
季无念一急就松了手,让月白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咳了一口血。
她很无力,一咳就会前倾,几乎要维持不住坐姿。季无念赶紧扶住她,让她微微后躺,头靠在自己的肩膀,“这样会不会舒服一些?”
月白点了头,张着嘴深深的呼吸。
她的唇边全是血,铺满了下巴,流进了衣服里。好看的脸已经显不出往常的冷淡,伴着咳嗽的苍白里还有抖落的汗珠。那些全是冷,跟她的身子一样。
“……绛绡姑娘,”另一个稍显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冷羡就靠在门口,“我略通医术,我能帮她看看……”
冷羡自己身上也在滴血,此时靠着、还在门上留了一个血掌印。
季无念的医术不比他差,正要拒绝、身前突然感受到一丝牵引。红衣人赶紧低下头去,听得几个气音,“带他……药庐……”
月白还有意识,也早对结果有所准备。她此时还能撑着几分,不需要别人来为自己检查身体。季无念知道她的意思,可现在要她放开月白也真的是一种挣扎。
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季无念慢慢让月白坐躺,半回身向冷羡说道,“多谢冷仙长好意,我来看她。”她狠狠得抓紧了月白的手,在大人给了她一个眼神后才控制住自己放开。
她大步离开,经过冷羡身边时说道,“冷仙长跟我来。”她跟冷羡说这话,目光却定月白身上。
大人的前襟全是血,已经滴在了锦被上。
“……可是她……”冷羡其实也虚弱。他硬挡元酒攻击,此时一身伤痛、魔气灼身,也不好受。可医者仁心,他不能看着月白不管。
“……她需要休息,”季无念不能再和冷羡在这里耗着,“冷仙长还是赶紧去药庐医治自己,我也要赶紧看护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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