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跟在欧阳秀屁股后面，进了办公室。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人直挺挺的吊在天花板上，两只脚在面前晃啊晃。
    哇靠！
    吊死鬼啊！
    林凡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吓得两腿一阵哆嗦，不敢去看死者的面容。
    但欧阳秀却丝毫没放在心上。
    女警官走到尸体下方，仰着脖子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兴趣拉满的样子。
    看了片刻，她忽然朝林凡问道：“你能给死人诊脉吗？”
    给死人诊脉？
    你怕不是个文盲！
    “死人哪来的脉搏？”林凡无语。
    “哦，也对！”欧阳秀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你仔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
    “不看！俺又不是警察。”林凡果断表示拒绝。
    虽说他见识过不少事情，曾经还见过大黑毛，但这还是第一次跟死人近距离接触。
    现在能在死者脚下不逃走，就算不错了。
    还想让他研究死者？
    没门！
    谁知欧阳秀一听林凡的回答，却柳眉一竖，当场抨击道：“你刚刚不是答应做我的手下了吗？男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还是不是男人？”
    “那是你逼的……”林凡翻着白眼，表示不服。
    “翻着你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欧阳秀也不跟他讲道理，霸气吩咐道：“快看看这个死者，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看你大爷！
    林凡心里骂了一句，无奈的抬眼一扫。
    这一看，不得了！
    吊在头上的死人面孔青紫、吐着舌头、瞪着眼珠子……简直不要太吓人！
    林凡吓得后退两步，直接说道：“看不出来！”
    “瞧你那熊样！”欧阳秀见状，趁机寒碜了一句，忽然转过头，吩咐周围的警察道：“各位，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
    “好的！”警察们闻言，立刻就离开了办公室。
    咦？
    这个婆娘的威信，好像还挺高的。
    林凡看了欧阳秀一眼，心里正暗想着，忽然看到她从旁边搬了一张椅子，放到了死者的脚下。
    接着，女警官麻溜的踩到了椅子上。
    “你过来，让我扶一下！”欧阳秀朝林凡勾勾手指头。
    林凡虽然不知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谁知接下去一幕，差点让他惊掉下巴！
    只见欧阳秀跳上椅子之后，一手扶着他的肩膀，然后站直身子把脸凑到死者的面部附近，皱着鼻子嗅了好几下！
    哇靠！
    她在干什么？
    居然跟吊死鬼脸贴脸的嗅味道？
    “欧阳秀？你疯了吗？死人有什么好闻的？”林凡嘴角一阵抽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懂啥！”欧阳秀闻了一会儿，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跳下椅子，朝门口的警察们喊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有什么发现吗？”刚才那么老刑警率先进门询问。
    “他不是自杀，是被人害死的。你们按照他杀立案吧！回头我会继续协助你们调查。”欧阳秀言简意赅的回答。
    “好！”老刑警也问为什么，直接点了点头。
    林凡见状，不由得满头雾水。
    明明啥都看不出来，欧阳秀是怎么知道死者不是自杀的？
    难道说……
    她也有不为人知的神秘本事？
    “走吧！我让人送你回家。”欧阳秀下完命令，一边往外走，一边催促林凡。
    “你怎么看出来的？”林凡好奇的询问。
    “你不是不想当警察吗？这么感兴趣干什么？”欧阳秀故意卖关子。
    “咳咳……就是有点好奇。”林凡挠了挠头，满脸实诚。
    乡下人虽然淳朴，但是好奇心也是有的。
    特别是眼前这种情况，要是不问个明白，晚上恐怕就睡不着了。
    “叫声秀姐，我就告诉你！”欧阳秀趁机嘚瑟。
    “秀儿！”林凡回答。
    噗！
    欧阳秀乐了，当场鄙视道：“看不出来啊，林凡！这才一个月没见，嘴皮子变得越来越利索了嘛！”
    “快说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自杀的？”林凡催促。
    “很简单！”欧阳秀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我的嗅觉很特别，可以闻到一般人闻不到的气息。刚刚那名死者死去不就，但是他身上既没有恐惧的味道，也没有其他情绪的味道，显示上吊对他来说就像在做一件最普通的事情一样。”
    “情绪还有味道？”林凡瞪大了眼睛。
    “当然有味道！”欧阳秀斜睨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你不是医生么？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这跟俺是医生有啥关系？”林凡更加疑惑。
    “激素啊！”欧阳秀摇摇头，直接解释道：“人类的情绪变化，都是通过身体分泌的各种激素控制的。比如你觉得快乐，那是因为身体分泌了多巴胺。你感觉紧张或者恐惧，那是因为身体分泌了肾上腺素……但是刚刚的死者身上，这些激素的水平很正常。”
    林凡虽然不懂多巴胺和肾上激素是啥，但是大致明白了欧阳秀的意思。
    难怪她能进入第五调查室当队长！
    原来也是身怀绝技！
    林凡打量了身边的女警官两眼，开始有点改变对她的看法，但是心里的疑惑却没打消，继续追问道：“你是发现死者太正常，所以才觉得他死得不正常？”
    “没错！”欧阳秀点点头，正色道：“假如一个正常人要自杀，情绪肯定会产生巨大变化，恐惧、绝望、伤心……没人能做到心态如常！”
    “有道理！”林凡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所以刚刚那名死者，极有可能是被人控制，在失去自主意识的情况下自杀的。”欧阳秀继续补充。
    被人控制？
    林凡一听，顿觉眼前一亮。
    因为光是据他所知，能控制别人行为的手段就有好几种。
    在老祖宗的传承之中，既有通过法术控制别人的，也有通过药物的，还有其他流派用鬼魅之术，以及用蛊虫之类的。
    “那接下去要怎么查？”林凡好奇心旺盛的追问。
    “怎么？你对这个案子很有兴趣？要不跟我一起进行调查？”欧阳秀趁机进行诱惑。
    “查案……那还是算了吧！到时候你给俺讲讲破案的经过和结果就行。”林凡摇了摇头，果断表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