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任劳任怨地把言冬收拾好洗刷干净塞回到被窝里,又把空调的温度稍微调得低了点,防止他浑身燥得睡不着觉。
做完这一切,他就打算给自己也洗个澡。
还没走出去,他就被言冬抱住了。
失去了神智的小猫咪就连力气都变小了许多,手指勾上了江肆的手指,执拗地不肯放开。
明明江肆只要轻轻一拨就能松开手,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干。
即使面对的只是理智全无的小醉鬼言冬。
黑暗当中,言冬的声音甜甜软软,拉长了尾音,就像是融化开了的糖浆似的,一点一点地把江肆包裹住。
“你别走,好不好。”
似乎还带着点委屈。
明明只是喝醉了酒想跟喜欢的人撒个娇,但是这声音听在江肆的耳朵里,就是彻头彻尾的诱.惑了。
江肆彻底被言冬唤醒了欲.望。
他觉得自己现在得去找本清心咒念一念。
饶是如此,但小祖宗还是不能不哄的,他叹了口气,坐回到床上,不自觉放软了嗓音:“我不走。”
言冬这才满意了几分。
他直接把江肆抱住,脸贴在对方腿上蹭了蹭,手还不规矩地想去摸他的腰。
“言小冬。”
江肆呼吸一滞,把他乱动的手拨开,看着言冬的眼睛,非常郑重地说:“如果你再凑上来蹭蹭的话,我不保证我们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
但是喝醉了酒的言冬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团浆糊,迷蒙之间唯一清楚的就是爱人在自己身边,于是他歪了歪头,懵懂地看向了江肆。
江肆发誓,自己的忍耐力绝对没有那么强。
他狠了狠心,深吸一口气,把言冬的手拨开,仓促间别开了眼睛。
再看下去,他可能真的会对言冬做些什么。
可面对的是只小醉鬼,这个时候无论干些什么,都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了。
“你先睡着,我去洗个澡,马上就回来。”
江肆重新看向了言冬,放缓了语气,企图让他听懂。
这次言冬倒是乖了一些,听到江肆这么说,他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然后缩进了被窝里面,只露出一点毛茸茸的耳朵尖。
很乖。
江肆满意了,他站起身,走向浴室。
洗到一半,门忽然被人拉开,江肆对上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言冬?
他怎么又进来了?
“唔……”
言冬本来是要睡着了,但这个时候又有点想上厕所。
于是,意识模糊的小魔王不管不顾地起身,直接走到了卫生间里,旁若无人地开始放水。
旁边的江肆眼睁睁看着他坦荡的动作,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过了两秒钟,他偏过头去,当了君子。
上完厕所之后的言冬洗了手,这时候终于像是发现了旁边有人一样,转过头懵懂地看向江肆。
愣了一下,言冬忽然朝赤果着身体的江肆张开了双臂,语气理直气壮。
“想要抱抱。”
喝醉了酒的言冬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小时候,尾音是柔软的,可爱得要命。
江肆的心一下就软成了一团,跟他商量道:“我还在洗澡,现在会把你弄湿的,一会再抱,行吗?”
一边说,他一边感觉自己的耳朵红了些。
他没穿衣服。
喝醉了酒的言冬坦坦荡荡,但是江肆却在为自己那些不.齿的欲.望纠结着。
他怀疑自己被言小冬调戏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砰砰砰!”
就在他们俩暧.昧地对峙着的时候,从门口传来了一阵强烈的敲门声。
江肆的动作一顿,方才那些旖.旎的心思瞬间消失殆尽。
喝醉了酒的言冬胆子尤其小,受了惊之后立刻就要往江肆怀里钻,嘴里还在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
江肆不得已把言冬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耐烦地扬高声音:“谁?”
外面是成安跟商盈两个不怕死的。
他们俩一直都喜欢打架,只要待在一块就会不停地打架,喝醉了酒更是这样,方才已经在大厅完成了一场斗殴。
但现在,他们正在干一件比打架危险一万倍的事情。
成安大声嚷嚷着说:“陛下陛下,我跟这婆娘又打起来了,你快出来给我们判定一下谁赢谁输!”
偏偏这时候的言冬已经醉到了失去思考能力,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声嚷嚷,还有“打架”两个字,瞬间更害怕了。
小猫咪使劲往江肆怀里钻,几乎要把整个人都蜷缩进去。
江肆心疼了,他揉揉小猫咪的头发,在他的头顶上烙下了一个吻,低声说:“别怕。”
对待罪魁祸首,他的态度可就没有那么好了。
他非常不耐地对外面说了句“滚”。
但成安这个时候尤其执着,他又使劲地敲了敲江肆的门,紧接着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忽然吱哇乱叫了起来。
“啊啊啊陛下,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被这个婆娘打死了!”
江肆:……
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平易近人地对待这几个手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他就应该让成安他们见识一下这人间险恶。
小猫咪愈发紧地抱住了江肆,手指黏黏糊糊抓住了他的领子,揉出了一小片细碎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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