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王九知道，用什么条件都打动不了李阳。
    此时很想知道，他败在了谁的手里。
    “抓你的人！”
    李阳不想和王九废话，提着他的衣领，拽着他往门口走去。
    “啊！”
    王九的伤口被牵动了，钻心的疼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要是这么被拖到楼下，不死也会丢半条命。
    大声喊道：“等等，我有话说。”
    李阳淡淡道：“有什么话去公安局说吧。”
    他不想说一些没营养的话，要直接带王九去找唐锋。
    王九忽然不挣扎了，也不叫了：“你要抓的是九爷，但我不是九爷，你抓错人了。”
    李阳转头，看着王九：“你要不是王九，就没有人是王九了。”
    “有很多人想杀九爷，九爷为了隐藏自己，就找了几个替身，我只是他的替身之一。你也不想想，九爷要是这么容易被人抓到，早就成了唐锋的阶下囚，怎么会被你抓到？”
    王九说得煞有其事，也很有道理。
    “呜呜呜……”
    这时候，被堵住嘴的女人呜呜地怪叫了起来，身体一个劲地扭动，想要说什么。
    李阳早就注意到了她，之前没顾得上她，此时仔细一看，确定她是被绑架的。
    走过去，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拿掉了堵在她嘴上的布。
    女人无奈猛然站了起来，无比愤然地瞪着王九：“我在他身边潜伏多年，我可以肯定他就是王九。他刚才也亲口承认了他就是王九，你千万别被他骗了！”
    王九满脸疼痛，以至于表情更加狰狞，却没了之前的骄狂，却依然一副嘲弄的眼神看着女人：“你也说了你想报复九爷，为此你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每天都和我滚几次床单，目的就是为了找机会杀我。现在你眼看有了报复的机会，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认错了人，不然这几年不就白被我睡了？”
    “我能理解你复仇的心情，但你自己也清楚，我刚才说我是九爷，只是在戏弄你。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九爷有替身，我就是和他关系最近的替身，所以你才难辨真伪。很抱歉你的努力白费了，但我不是提了裤子就不认人的人。地上的三张卡给你，当是给你这些年陪我的费用。”
    到了这种时候，王九还嘲笑被他凌辱的女人。
    杀人诛心，不杀人也要诛心。
    这是他惯用的手段。
    又无比坚定的看着李阳说道：“你要抓九爷，我可以帮你，但你要保证我的生命安全，等你们抓到九爷后必须放了我。不然，我死也不会说。”
    好像他抓到了李阳的把柄似的，李阳还得听他的。
    表面上怂，却是另一种的骄狂。
    女人忍无可忍，用起来时从地上捡的枪瞄准了王九。
    “你干什么，住手……”
    王九猛然看到女人拿枪对着他，她的手指已经动了。
    顿时，吓得丢了魂，惊恐地喊叫，却知道晚了。
    死亡的恐惧，让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面如死灰。
    “这是你欠我的！”
    女人歇斯底里地怒吼。
    “嘭！”
    枪响了！
    “啊！”
    王九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他的裆部，一片血迹！
    显然，子弹废了他的命根。
    不管他是真的王九还是假的王九，都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这一枪，是给自己这些年所受屈辱的一个交代！
    “这一枪，要你的命！”
    女人跟王九学过枪，枪法也很准。
    综合方面不如王九的女保镖，但实力也不俗。
    “杀了我你也会没命！”
    王九眼里充斥着无尽的怒火，后悔没有早点杀了这女人。
    “从我靠近你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活！这一枪，是你欠我老公的！”
    此刻的女人，满眼仇恨。
    对敌人冷血，对自己更加冷血。
    “嘭！”
    枪再次响了。
    王九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子弹穿透了他的肩膀，鲜血淋漓。
    “你干什么！”
    女人红着眼，瞪着阻止她的李阳。
    “这两枪已经是报仇了，为了这样的人犯杀人罪不值得，别犯傻。”
    李阳见过太多为了复仇不顾一切的人，不能说不对，但报仇有很多办法。
    不一定非要杀人。
    “我很谢谢你帮我擒住了他，我和他不共戴天，我必须要杀了他，之后我就去下面找我老公！”
    女人再次用枪对准了王九。
    李阳右手一晃，把她的枪夺了过来。
    淡淡道：“人是我抓的，他的生死只能我说了算。刚才的事我当没看见，你走吧。”
    李阳允许女人开两枪，是因为王九作恶多端，打他在多枪都不解恨。
    不过，哪怕对方是替天行道，也得经过他的允许。
    没他的允许，谁都不能在他面前放肆。
    废了的王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还想从我身上问出九爷的下落，不敢杀我，也不会让你再动我。这辈子你是报不了仇了，你和你那个废物老公一样没用。”
    “但你老公比你纯洁，他为了你没碰过任何女人，你也是他唯一的女人。你却在他死了不到两个月就和我上了床，你有脸到地狱去见她吗？见了面，他会掐死你这个荡妇的！”
    王九用恶毒的语言发泄心中的愤怒，痛苦。
    他不好过，要让女人更加煎熬。
    心里的痛苦，往往比肉体的疼痛强烈万倍。
    女人，这么多年的确备受煎熬。
    哪怕她是为了替老公报仇，也无法释然。
    活着，不能面对亲朋好友，更不能得到他们的理解。
    死了，没有脸面见爱人。
    这一刻，她很悲痛，很无助。
    痛恨王九！
    厌恶自己！
    王九看到了女人脸上的悲伤，居然感到无比畅快。
    又看向李阳，阴恻恻地说道：“唐锋抓了九爷几年都没成功，这次花费了半年的精力布局抓九爷，还请了你这么厉害的人协助，几乎就成功了。虽然失败了，但至少你抓到了我。”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知道九爷在哪。你把我带去国外，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会告诉你关乎九爷的一切，不然，就算死，你们也休想找到他。”
    “要是抓不到九爷，会成为唐锋一生的遗憾和污点，即便他以后职位升得再高，心里也会留下永远拔不掉的刺！”
    “你要真是唐锋的心腹，你要真想立功，就按我说的做！”
    “你要非要抓我去受审，我就咬破嘴里的毒药，到时候，九爷会让千万的人给我陪葬！”
    他很清楚唐锋的性格，便利用唐锋对抓到王九的执念威胁李阳，还用千万人民的生命做筹码，死都不怕了！
    “卑鄙无耻！”
    女人比任何人都痛恨王九。
    此时，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王九本人了。
    而她，更想让真的王九付出代价。
    就算手里有枪，也不会再动。
    按他说的做，李阳可能会死在异国他乡，更别说真王九的消息了。
    送他去公安局，就等于是杀他。
    这样一来，李阳的任务就失败了。
    所有的布局，那么多人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
    该怎么办呢？
    女人想不到办法！
    不由地看向了李阳，想知道他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