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盛唐财富在王雨晨心里的位置，又下降了一些。在新加坡，她认识了一名星展银行的营销经理，苏婧。
    国外的私行服务，是团队作战，和国内的单兵作战完全不一样。营销经理，负责开发客户。客户经理，负责服务客户。在私行，客户经理已经是中级职位了，再往上，是董事总经理。往下，是四到五人团队。
    王雨晨也很认可曹永教授的言论。她在星展开了账户，苏婧帮她找通道，兑换200万的美金额度。顺便说句题外话，香江是世界金融中心，新加坡是南亚金融中心。每日的外汇交易量，已经超过了香江。
    王雨晨很聪明，不但学会了加杠杆，还学会了金融机构的一鱼多吃。苏婧的客户开发能力，比王雨晨要厉害很多，不但专业，还勤奋。她是南洋理工的本硕，学历也高。
    苏婧专程来了趟齐州，和王雨晨跑了三家机构，两人达成协议，联合开发东山省的大型企业。帮企业发行美元债，然后两人分钱。
    比起理财，这简单太多了。美元债，zf都是鼓励有条件的企业多发行的。核心是价格和汇率问题。
    刘小夏觉着吧，王雨晨比自己厉害，真心话。苏婧回了趟新加坡，五天后，就带着一个三人团队来了齐州。有精通宏观的，有精通债券的，有精通法律的。
    双方各取所需，几家大型机构跑了一圈，收获满满。
    张雅雅也很忙碌，忙着筹备秋季策略报告会。徐欣等人热情度不高，预计邀约客户量也不会多，权当是陪客户爬一次泰山了。
    刘小夏也挺忙，忙着研究便宜的资产。他越发理解了金融的精髓，低买高卖。做不良资产，和收破烂的，没区别。
    大家都挺好，蒋晗有些遭罪。王雨晨感觉她太不专业了，买了一堆书，让她学习。并让她报名了东山大学的在职研究生，金融专业。
    这一天，盛唐公司发生了一件事，又刷新了刘小夏的认知。
    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大家正上着班。突然，闯进来四五个人，其中三个人，胳膊上都刺着纹身，气势汹汹的。
    大家自然是有些惊讶的。
    这些社会青年的目标，是徐海燕团队的一名员工，常莹莹。为首青年扫视了一圈后，直奔常莹莹，把她给围了起来。
    常莹莹的脸色，唰的一下子白了。
    王雨晨听到动静，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你们是干什么的？”
    为首的，是一名二十三四岁的黄毛青年，社会习性比较浓重，他看了王雨晨一眼，“我们是来找常莹莹要账的，和你们没关系，少他妈管闲事。”
    常莹莹估计是被吓坏了，连声解释，“王总，我不欠他们钱。”
    黄毛嗤笑，声音有些刺耳，“你说不欠就不欠？不欠钱，你躲到齐州来干什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现在都卖不上价去了。”
    王雨晨触景生情，动了恻隐之心，说道：“这是办公场所，你们先出去。常莹莹，你来我办公室。”
    黄毛一愣，晒然笑道：“你是想充大头，护着她了？好说，你替她还钱也行。还不上，你去卖，可比她值钱多了。”
    王雨晨扫了李青等人一眼，都或站或坐，“常莹莹，你来我办公室。”王雨晨没有再说让这些人出去的话，说了也没用，何必浪费口舌。
    常莹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快速站起身，想尾随王雨晨进入办公室。黄毛等人则抢先一步，进了办公室。
    王雨晨自然不敢再进去了，恰好郭鹏拎着东西进来。看到这一幕，他挺身而出，“姐，谁不长眼，敢欺负到你头上？”
    王雨晨懒得废话，“你去我办公室，把我手机拿出来。”
    郭鹏放下东西，帮王雨晨拿了手机，扫了黄毛等人一眼，笑着说道：“你们是不是脑子秀逗了？知不知道我姐是谁？”
    “不是找我麻烦的，他们是找常莹莹麻烦的。”王雨晨找了把空椅子坐下，给白恩武发了条微信。又怕他看不到，打语音提醒了他一下。
    黄毛打量着王雨晨和郭鹏，他也不傻，叫嚣道:“我们是来找常莹莹要账的，常莹莹，你还不还钱？”
    常莹莹反驳道：“我不欠你们钱。”
    “妈的！”黄毛骂了一句，“那感情我们从淄州来找你，是吃饱了撑的了？看看，大家都看看，这是常莹莹写的欠条！”
    黄毛拿出五六张复印件，也递给了王雨晨一份。
    “当初，我爸妈不想买理财，是常莹莹一个劲的找，给我爸妈写的保证书。大家都看看。”黄毛叫嚣着。
    王雨晨看了一眼，是一份保证书，并按了手印。大致意思是，如果理财产品出了问题，常莹莹负责赔偿。看公司名称，应该是一家不知名的p2p公司。
    王雨晨感觉常莹莹有些傻，有这份保证书在手，即便是去法院打官司，也打不赢。
    理财产品金额：30万。
    常莹莹也不傻，她辩解道：“这是快金公司跑路后，他们逼着我写的。我根本不想写，是他们逼我的。”
    黄毛嗤笑道：“你他妈糊弄谁呢！你不写，我们会投？一句话，还不还钱？”
    “我凭什么还？钱又不是我花的。”常莹莹反驳道。
    王雨晨看到这一幕，想管的心思基本没了。不过，她得等，等白恩武的人过来。黄毛等人明显是地痞流氓，没必要和他们生气。
    “你他妈的，你不还钱是吧？行，哥几个陪着你，帮你暖床。”黄毛淫笑着说道。
    “哥，虽然长得磕碜，但灯一关，也看不见脸。”另一个跟班附和道。
    有一个跟班不太懂事，对王雨晨说道：“妹子，你要不要一起？你这么关心她，帮她一起还呗。给你的价格算高一些。”
    郭鹏无语的摇头，“兄弟，我不管你们是哪里的，我提醒你们一句，说话注意点。要不然，我怕你们回不去淄州。”
    黄毛机灵一些，倒也不敢造次，“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是来要账的，不是来闹事的。”
    王雨晨安静的坐着，冷着脸不言语。
    常莹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王总，真的是他们逼着我写的，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钱也不是我花的。”
    王雨晨听着心烦，没好气的说道：“你不卖给他们p2p理财，他们会逼着你写吗？他们逼你写，你就写吗？你傻呀？”
    常莹莹欲哭无泪，“当时公司宣传的很大，我也不懂，我真的什么都不懂，我也不知道公司会跑路。”
    王雨晨感觉常莹莹脑子有问题，“常莹莹，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你说是他们逼着你写的，你为什么不报警？你不清楚写这份东西的代价吗？”
    常莹莹低下头，哽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