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身体？”车时玉看了下表单。
    嗯…他看不懂。
    看着表格上一片空白，或许真的有这种选项吧！
    “要检查什么？”
    乙女用笔点着下巴，“身高、体重，以及一些细节…”
    细节？
    “来吧！我赶时间！”车时玉点了点头，没有多想，体重身高，这种测试…每年体检都要。
    “那么先测试身高…”
    乙女拿着尺子，站在车时玉面前，故意靠的很近，蹭的车时玉忍不住想给她一拳。
    “别动啊，不然会测得不准。”
    终于测完了身高，接下来又开始测体重。
    忙完了体重，又需要验腰围，胸围。
    验完了，又需要脱裤子检查。
    乙女指着空白处，信誓旦旦地告诉车时玉，这三项就是检测身体状态的。
    大小…
    长度…
    以及耐久度！！！
    大小和长度，我也就忍了。
    耐久度，你是想挨打吗？
    我是武者考核，不是牛郎考核！
    …
    …
    “弄完了？”坐在门口的山明，看到表情还有些懵的车时玉走了出来，询问了一句。
    “去下个地方吧！”
    车时玉没有回答，但山明一边答应着，一边朝里面看了两眼。
    正好看到一个女人，脸挺肿的，强忍着疼痛，露出一副花痴的笑着朝着他们招手？
    刚刚那人好像还挺正常的？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
    难道现在的测试又多了打人环节？
    “最后带我去塔灯家族的地盘，你就可以回去了。”车时玉说出了最后一个地址。
    “塔灯家族？”
    山明虽然疑惑了一下，但也没多想，毕竟已经带他到了那么多地方，脚都快走痛了，连口水都不舍得买，他才不想继续带着这个抠门的家伙继续逛下去。
    山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爽，“好，最后一个地方，逛完了，就和我没关系了！”
    走在路上，车时玉抱着肩膀，看着随处可见的死尸，有的年老，有的年幼，有男，也有女，有的尸体看起来像是放置了好几天，都已经招苍蝇了。
    山明像是司空见惯了，根本连看都不看。
    不仅如此，在街上，他看到了一些和山明的姐姐山竹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御米叶，一拿到手，就在那里吞云吐雾。
    尤其是一些隐蔽的地方，人更多。
    这种状况，在他眼里是极不可思议的，而且，这种情况，没人管，就很离谱。
    所有人都在娱乐至死，那么劳动力从哪来？
    他们需要的生产物资从哪来？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吧！”
    车时玉看了之后，感慨颇多，在这里生活，不，应该说是生存…
    “离开？从来没有那种想法…”山明迟疑了一步，但接下来，脚落的更加坚定，脚上的速度加快了。
    “难道…你要一辈子，都这样下去？”
    看黑水城的暗处，就能清晰地看到生活在这里人的一生。
    “呵呵，不用你假惺惺地关心，你以为我们有的选择吗？生在黑水城，从被生出来开始，这辈子，只有两件事，一是搞钱，二是搞来的钱去买那东西。”
    “……”
    车时玉没有继续开口。
    山明前面带路，车时玉后面跟着，俩人越发的沉默了，随着周围的开阔，一处较大的别苑出现在他面前。
    这处别苑，就好像是一个趴在地上的怪物，伸展着懒腰，把周围的障碍物全部推开。
    别苑的前面，是个广场，没有遮蔽物，但地上石砖还是碎的，在石砖的缝隙里，还能清晰可见的血，以及动物的毛发。
    别苑的墙又两米高，站在门外，是看不到门内的建筑，摸不清里面的通道和细节。
    “你回去吧，以后…”
    车时玉想说些大道理，但张了张嘴，又没开口。
    说大道理都会，站在别人角度，他们确实只能这么做才能生存下去。
    山明跑开了。
    他知道，像山明这样的孩子，只是这座城市的冰山一角，在整个氛围的影响下，有太多太多的山明了。
    车时玉看了眼正门，并没有靠近，天还亮着，还没到时间。
    他让山明带着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为了他这次任务，赌场、黑厂、塔灯家族、服饰店…
    所有的路线，他都已经记住，现在需要的就是等到天黑。
    车时玉先去了服饰店，买了两张面具，以及两套普通的路人衣服，然后随意找了一处黑店，吃了顿霸王餐。
    黑水城真的很乱。
    他待在店内，还没到一个小时，就看到四个人因为打架斗殴被巡逻的士兵抓了起来，有一个因为偷窃，被人发现，追着打断了腿，还有三位…
    嗯…
    因为想让他付三百金元的饭钱的老板和员工，被他打了一顿。
    毕竟，那些菜他都没吃。
    这里的黑店老板都是欺软怕硬的主，黑水城的规矩是即使你遇到黑店老板，那么买东西也一定要付钱，至于要付多少，这个就看你有多大能耐，如果你没能耐，那就乖乖地按对方要求付款。
    但是，如果你要是很能打，那么，付多少就看你心情，毕竟，对方是黑店，你下个黑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车时玉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斜对面的黑厂，进进出出。
    基本上，带着金卡或者银卡的人，都会带着各式的面具。
    “天黑了？”
    车时玉看着天色，西北的云压的很低，看来今天是个阴雨天，这倒是个好消息。
    车时玉拍了枚铜分，放在了桌上。
    钱财乃身外之物，吃饭花钱，这是应有之义，他不可能吃霸王餐的。
    扔下了钱，被打成猪头的老板，礼貌的带头点头哈腰，客客气气的说道：“欢迎下次光～临。”
    还挺有礼貌的。
    不管饭菜如何，但这冲服务态度，有赏。
    车时玉又扔了一枚铜分，“服务的不错，赏！”
    老板低头偷偷看着车时玉的背影消失在大街上，才直起腰，嘴角抽搐着，“才一分…真特么扣，药的钱都没回本！”
    车时玉走过，门外又有人进来，喊道：“老…板，吃饭！”
    老板对着伙计使眼色，伙计立刻明白，还是先上菜，菜里多掺点药，把他弄迷糊了，这次就算灌也要把他灌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