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她……她是谁？”
    尽管心里已经有确切的答案，可秦凤凰依旧不愿意选择相信。
    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语气轻颤的询问道。
    “她是程萱，我和南宫杏的女儿。”
    下一秒。
    程素的回答落入耳中。
    秦凤凰整个人如遭雷击，咬着牙站在原地，脑袋天旋地转。
    “原来如此。”
    她口中喃喃自语，神色恍惚。
    “萱儿不哭，这位是秦阿姨。来，喊一声阿姨给爸爸听好不好？”
    程素眼神温柔的哄道，并擦掉南宫杏眼角的泪水，就像真的在哄孩子一样。
    “呜呜……不要！”
    南宫杏依旧假装在哭泣，对秦凤凰显得很抗拒。
    她摸不准程素对秦凤凰的态度，但每一个和程素有交集的女人，都是她的潜在敌人！
    她没朝秦凤凰吐口水，已经是十分克制了。
    “话说回来，那狗皇帝，怎么同意你过来探望我？”
    秦凤凰说话时，目光落在小南宫杏身上。
    看到她长相和南宫杏几分相似，心中不禁暗骂一声：孽种就是矫情，哪怕长得粉雕玉琢，可可爱爱，也令人无端生出厌恶！
    就像缩小版的南宫杏！
    每每想起十年之前，和南宫杏称姐道妹，义结金兰的场景。
    秦凤凰就暗叹自己瞎了眼！
    “南宫杏……”程素提起这个名字，目光微微惆怅，叹息道，“早在一年前，她就已经死了。”
    死了？
    秦凤凰听到这句话，还以为出现了幻听！
    过了半晌。
    她才反应过来。
    “死的好啊！哈哈哈！她早就该死了！”
    秦凤凰欣喜若狂，甚至流下了高兴的泪水。
    南宫杏看着昔日好友这般模样，不禁恨得牙根痒痒。
    早知道。
    之前就该找个机会将她砍了！
    ……。
    秦凤凰好不容易，才接受南宫杏死亡的事情。
    不过南宫杏再怎么说，也是程素名义上的老婆。
    当着他的面前，不宜表现的过于兴奋，免得惹来程素反感。
    毕竟。
    南宫杏暴毙之后，意味着程素丧偶，变成“寡夫”。
    对于任何男子而言，被套上“寡夫”的名头，甚至要独自一人带娃，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对不起……”秦凤凰收敛笑容，缓缓变得严肃，“对于南宫杏的死，我表示深切哀悼。”
    可下一秒。
    秦凤凰还是绷不住，直接“噗嗤”的笑出声。
    “哈哈哈……”
    她直接捂住嘴，笑声变得沉闷，变成“呼呼呼”的声音。
    从秦凤凰眉眼间，可以看出她的确开心到骨子里去了。
    “咳咳……”
    笑了一会儿后，看到程素脸色不对，秦凤凰赶忙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大夏的新帝吗？”
    “嗯。”
    程素点了点头，承认下来。
    “没想到，你竟然当上了男帝。”秦凤凰心中感叹不已。
    “我这次过来找你，主要有两个目的。”
    “什么目的？”
    秦凤凰眼睛发亮，隐约能猜到程素的想法。
    程素顿了顿，继续道：“第一个，是把你们放出天牢。”
    “你的意思是，要赦免我吗？”秦凤凰心跳加速，如果能出天牢的话，那她便有机会，将小玥给生下来！
    秦凤凰这辈子，感觉最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程素，另一个便是腹中被她取名为“秦玥”的孩子。
    “嗯，我会还你自由之身。”程素点头道。
    “那第二个目的呢？”秦凤凰发问道。
    “这第二个，是关于你腹中孩子的事情。”程素视线一转，落到秦凤凰微微隆起的小腹。
    提起孩子。
    秦凤凰心跳陡然加速，现在程素是一国之君，代表大夏的脸面。
    她肚子里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程素还会接受她吗？
    如果他不接受。
    那自己该怎么办？
    难不成打掉吗？
    想到这里。
    秦凤凰心中立刻否决。
    这些年相处下来，她对秦玥的感情早已无比深厚。
    程素若是让她打掉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偷偷生下来，送到远离帝都的地方，不让程素知道秦玥存在。
    “你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生下来吧，我养她。”程素坚定的说道。
    程素的话彻底打消秦凤凰的忧虑。
    但转念一想。
    秦凤凰却担心起程素来。
    “你现在是帝王，时刻被天下百姓盯着。若是你我之间的孩子曝光，会对你声誉造成不良的影响。”
    “无妨，外人如何说我，我的声誉是好是坏，对我而言如浮云。”程素摇头说道。
    秦凤凰看着眼前的程素，他早已褪去青涩的气息，成熟而清冷，不再像以前柔弱。
    “孩子我会生下来，送到宫外，交给我秦家抚养。”秦凤凰说道。
    尽管程素不在乎名声，但他毕竟是男人，又是身份敏感的帝王。
    决计不能被扣上“不守夫道”的帽子！
    “让她留在皇宫吧，也能和萱儿做个伴。”程素说道，“不管是谁，都是我的孩子，要一视同仁。”
    秦凤凰听到这话，内心感动不已。
    但南宫杏却不高兴了。
    一想到。
    自己未来要和情敌的孩子一起成长，她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但现在她只是一个小不点，人言轻微，就算表现抗拒，估计程素也不会放在心里。
    “孩子叫什么名字？”程素问道。
    “秦玥，玥是王月，有‘明珠’的意思，小玥就是我的掌上明珠。”秦凤凰眼神柔和道。
    熬了几年。
    终于云开日出。
    真是上天开眼，让那狗皇帝突然暴毙！
    她不用再活的提心吊胆。
    秦凤凰激动的想要哭，想把心中的酸楚都全部发泄出来！
    ……
    “赵狱长，你带秦凤凰去打理一番，顺便办理出院手续。”程素吩咐道。
    “这……”
    赵青面色有些为难，毕竟秦凤凰罪名坐实。
    “陛下，这不合规矩。”
    程素皱起眉头，目光淡淡的看向赵青：“我说了，把人放了，如果谁有异议，让她当面到御书房找我！”
    “把另外两间天牢的钥匙留下，你可以走了。”
    “这里有我就够了。”
    “好……”
    赵青无奈，带着秦凤凰离开负九层。
    程素从赵青手里，接过其余两间天牢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