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江秀秀也熟悉伤口处理的知识，所以动起手来轻车熟路。
    几处伤口很快处理完毕。
    江秀秀放下棉签，缓声叮嘱道：“好了，伤口明天应该会结痂，注意不要接触水。”
    “嗯。”
    程素点了点头。
    江秀秀这么晚来李氏大院，其实主要是来给程素道声歉，顺便探查“敌情”，摸一摸范芸的底。
    情况比她想象中的严重很多倍，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补救，恐怕程素将会易手！
    但现在将近凌晨，江秀秀也不好意思继续逗留。
    于是她收拾好医药箱，在程素额间轻轻一吻，很快和程素说出道别。
    程素目视她离开，挥了挥手道：“开车的时候小心点。”
    江秀秀回头笑了笑：“会的。”
    这一笑程素看的有些失神，江秀秀的颜值真不是盖得，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危险而又富有吸引力。
    可惜这次没有爆出寿命，让他微微有些失望。
    …………
    李家客厅发生的一幕，被范芸全然看在眼底，她刚才放心不下程素，直接折返回李冰岚的别墅，拿着望远镜开始偷瞄。
    见到程素被李月质问，范芸有点担心李月会从中作梗，阻碍两人交往。
    范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比起李氏集团这座大山，仍旧差了不止数个档次。
    她心中也清楚，别看程素对她有好感，但只要李月一个不同意，就算两人坠入爱河，也会遭到棒打鸳鸯。
    若能娶到程素。
    应该算作她高攀李家。
    从别墅内看到的画面，明确的告诉范芸一点：那就是程素在李月心目中的地位，已经逐渐与李冰岚持平。
    甚至于李月为了保护程素，还强迫李冰岚分居，在两栋别墅之间建起高墙。
    接下来的三天。
    日子平平淡淡，过的无波无澜。
    唯一发生改变的，就是程素的钢琴水平又提升一个档次，脱离了初学者的范畴，进步速度令人咋舌。
    这也清晨时分。
    程素刚刚醒过来，下意识看了一眼微讯，却发现了一条未读消息，署名“楚琼”。
    他从床上坐起来，稍微打起精神。
    点开微讯之后。
    他看到李冰岚发来一条消息。
    「有狗仔蹲点，拍到你们在茶餐厅会面的照片，现在已经上了热搜头条。」
    「加上你们三天前一起夜跑，现在网友们一致认为，你就是阿芸的神秘男友。」
    程素微微讶然，但随即能猜到是她们在自导自演，认真穿好衣服之后，才在聊天框内打字。
    「那怎么办？」
    但稍加一想，程素又全部删掉，飞快的输入新的一句话。
    「楚琼姐，会不会对范芸姐影响不好？要不我先不和她来往，冷处理一段时间吧。」
    「加上我妈给我报名了驾校培训，我明天就要开始正式上课了。」
    发送之后。
    李冰岚很快做出回复。
    「这事要看范芸姐的意思，如果她为了事业和前途着想，估计不会公布恋情，但如果真喜欢你的话，一定会在围脖里说一声。」
    「哦。」
    程素回了一句，很快结束聊天。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刷了刷围脖，果然发现“范芸”上了热搜词条。
    要说大明星最讨厌的人物是谁，那绝对是无处不在的狗仔，没有之一。
    有些狗仔专门跟踪明星，将她们的所有隐秘都扒出来，公诸于众，以博取路人眼球。
    不过狗仔只拍到程素侧脸，与娱乐圈当红明星一一对照，都没法对号入座。
    估计是个未出道的练习生。
    这几天。
    大众的注意力很快都集中在范芸身上，围脖底下冒出一大堆尖锐的问题，还有一些人闹着要脱粉，送上祝福的粉丝寥寥无几。
    而程素身份之谜，暂时被狗仔抛在脑后，因为她们摸不清程素的动向，去茶餐厅蹲点的话，又会被增设的保安赶走。
    万一他真的是某公司的练习生，寂寂无名，曝光出来的话，就等于在给程素未来的星途扶贫铺路。
    广城体育馆。
    范芸正在跟舞美人员交涉，对舞台做出最后的调整。
    她最近没发围脖，也没有向公众解释与程素的任何关系，在面对程素之时，似乎默认了她更重视未来的前途。
    范芸一直十分烦躁，忽然感觉手机一震，屏幕上多了一条微讯，署名“亲爱的”。
    “范芸姐，关于我们恋情，毕竟是个假消息，你就不要去回应了，会给你招来黑点。狗仔们只拍到两张模糊的照片，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看到程素的消息，范芸手一抖，心情极为复杂。
    如今大半个围脖都知道她闹绯闻，一部分死忠粉虽然在维护她，但也有很大一部分粉丝，对程素进行人身攻击。
    范芸如果换个角度，站在程素的位置着想，估计浑身都充斥着浓浓的压力。
    她平时行踪隐蔽，实际上，根本不会随便被狗仔发现。
    但是。
    在三天之前。
    她发朋友圈之时，“不小心”加上了香海茶餐厅的地点，又叮嘱助理故意将消息透露出去，狗仔才顺藤摸瓜，找到了她的所在。
    恰好她那天又约程素去那边吃饭，便让狗仔有机可乘，拍到了两人相处的照片。
    这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也是她和李冰岚商量好的一环。
    但每次面对程素，范芸总感觉心中的愧意越发沉重，宛若一名实打实的渣女。
    不对。
    她连渣女都算不上，因为还没骗到程素的心。
    狗仔出于利益考虑，没有去带程素节奏，而且范芸行踪飘忽，她们也挖不到丝毫有用的信息，已经开始偃息旗鼓。
    但敌对公司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准备强行制造一波黑料。
    在一部分水军的鼓动下，越来越多的粉丝在范芸围脖下面留言“分手”，一大排看上去整整齐齐，足足刷了将近百万条评论。
    这个世界人口基数超过地球的十倍，甚至已经在发展火星殖民。
    范芸身为当红歌后，出道将近十年，粉丝群体早已积累到一个庞大的数字，在网络上就是一支超级军团。
    而且看范芸毫无回应，不禁叫嚣的更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