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披风他是给他爹爹拿的没错,可他叫他爹爹是想叫爹爹抱抱他,摸摸好看的腹肌啊!
同一时间,沈威在外奔波了半天,神色匆忙神情严峻的大步走进沈府。
正好跟边跟沈月燕说话边往外跑的沈堂撞到一起。
“姐,我听侍奴念叨过几天就是沈叔叔生辰了,但沈叔叔都搬去宁王府了,你说我们还能去给他过生辰......啊!”
沈堂一下被装了个屁股蹲,下意识皱着小眉头去看,看到是谁,顿时正了脸色,唯唯诺诺地对着沈威叫:“父亲,对不起,孩儿不是故意的。”
沈月燕还没来得及应话,见状也忙跟沈威见礼:“女儿见过父亲。”
沈威急匆匆的往里去,连理都没理她们,但在走了几步后,突的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回来问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小沈堂:“你刚说什么?过几天是沈叔叔的生辰?”
神情阴鸷严肃的让小沈堂害怕,下意识往后缩,不敢说话。
沈月燕以为他是在为沈堂叫沈英叔叔生气,忙替沈堂说话:“不,不是,弟弟他喊错了,是沈英,沈贱民。”
沈威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瞬,眼中冷芒一闪,而后对着两人说:“你们两个收拾一下,要快,父亲要出趟门,带你们一起,另外让柳侍奴过来我院里一趟,我有事找他。”
说罢再次转身行色匆匆的离去。
沈威这半天辗转了多个地方,先是在宁王府碰壁,后来又在太守府碰壁,昨晚他装病没有接受李鸣的传唤,今天李鸣发脾气不肯见他,甚至是借机用他生病的借口叫他这几天都不用去太守府任职,在家好好呆着养病,看似是在威胁吓唬他躲他的权免他的职,他都没多想,只当李鸣是在气头上,待他想个法子哄哄就好。
可他转头想要去找自己的亲信商量事情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亲信近乎全都被李鸣招进了太守府,之后半天都没出来,一个都没出来。
之后他着人混进太守府去查探,就被告知现在太守府乱的很,李太守好像在让人凑屋子,搬文书复查什么的。
沈威心里咯噔一下,李鸣在怀疑他了,这些年他自然没少做背着李鸣的事儿,那些他都不怕,他早都擦干净尾巴了,但现在有一件事,因为他犹豫未决,没有最后的决定所以还处理干净,只是在拖着。
那就是宁王调查李鸣和禹王连手意图谋反的事情,他一直都在犹豫压那边,所以当他负责的密探察觉到蛛丝马迹的时候,他给的指示是证据不足,再观察看看,让那个密探继续跟进,既没有处理了那个密探,也没有将这件事禀报给李鸣。
本来这事他也是能敷衍过去的,就用证据不足,想再调查清楚一些再禀报太守即可,但一来此事关系重大,从接到消息到现在过去了将近月余了,那密探带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多,他都有些压不住了。在用这个理由,李鸣心里不满。
二来,李鸣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怀疑上他,联想他派去混进太守府的人说的,太守府是从宁王府的人来过之后,才有的种种举动,那肯定是宁王府的人说了什么,再加上刚出了沈月娇的事情,李鸣心里对他正存芥蒂的时候,这种时候李鸣不可能信他。
李鸣虽然脑子不好使,却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不然也不能走到今天,一旦让他坐实了沈威背叛他这件事,他知道李鸣那么多事,李鸣必然不会放过他。
想到这一点,沈威当即就急匆匆的赶去联络那探子,打算先下手为强,他那边的信件文书什么的他都不怕,他自然是不可能放在太守府的,现在主要是探子那边的,可他终究是晚了一步。
等他赶到的时候,那探子的居所都已经被搜过了。
沈威就知道一切都迟了,几乎瞬间他就做下了决定,他要收拾细软,以最快的速度逃命去。这也是沈威早便想好的一条退路。
若是有宁王撑腰,他或许还会留下来跟李鸣斗斗,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丞,他什么都没有,甚至他就是因为得罪了宁王才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他不想堵,也不敢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禹王想造反,宁王挡了路,禹王虽然没宁王的敏锐心智,但宁王得罪了皇后,他们之间最后谁胜谁负尚未可知,但不管谁胜谁负,照着如今天下的行事,皇帝昏庸,皇后恶毒跋扈,暴虐无道,只要禹王起兵造反,必定天下大乱。
到时候自然没人会在乎他是良臣,还是逃犯,只要他有足够的心计本事,获取当权者的信任,就能重新建功立业做人上人。
所以他不怕隐姓埋名的过几年苦日子,但他背井离乡隐姓埋名的去过苦日子,沈英反倒在宁王府锦衣玉食起来了,他可不甘心,不管宁王以后是成王还是败寇,以防万一,他都要沈英先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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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沈英还裹着披风走在王府湖泊旁边的小路上,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
沈英很坦然,一点不在乎他们疑惑表达你疯了的眼神,总比盯着他说表达不要脸的眼神要好,虽然宁王府的下人都很有礼数,并不会对双儿带有歧视眼神,但是他自己都觉得羞耻。
所以哪怕引领他的侍从在三劝说,沈英也坚持一定要裹着披风过去,等到门口再脱就是了,宁王应该不至于闲到问他是不是裹披风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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