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攻城略地，马哥喜笑颜开。
    这一天下来，企鹅可谓是名利双收，同时现在用户从六百多万一跃上了五千万台阶，并且还在不断冲击着最高六千五百万的记录！
    企鹅高层们看到这样的情况一个个面有得色。
    被cc压制了整整半年，可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虽然企鹅那边的同时在线用户数据大幅回暖，可梁璐盯着cc后台发现这一情况对cc的影响却出奇的小。
    原本活跃用户数据是六千一百多万，企鹅更新公告出来之后，cc不过是掉了六百多万的同时在线用户，依然企稳五千万的大关。
    这让梁璐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叶乘风淡淡一笑。
    “半年多来一直累积的优势，不可能一夜之间全部化为乌有，企鹅终究还是没摸清网友的脾性。”
    梁璐闻言还是没回过味来，不禁问道。
    “那企鹅的那边的活跃用户是……”
    “如果我猜测得不错。”叶乘风直言道。
    “其中相当一部分是一机多开，有些人可能同时开了三或者五个企鹅号挂着。”
    “当然，也就不多我们一个cc号了。”
    “换句话来说，企鹅这个同时在线用户有明显的水分！”
    “表面看起来五千多万活跃用户，其实机器前可能一千万都没有！”
    “而且，我有预感，一旦我们捅破了企鹅币这层窗户纸，企鹅在线活跃用户数量就会呈现断崖式下跌！”
    “可是……”梁璐皱眉道。
    “宣传部主管的帖子已经发出去几个小时了，这层窗户纸怎么还没捅破啊？”
    叶乘风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距离宣传部主管发出技术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不着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咱们先回去睡觉，明天早上起来，估计就差不多了。”
    “睡觉？”梁璐一愣。
    主要竞争对手死灰复燃，叶乘风却准备回去睡觉？
    “对啊，忙了一天了，好累啊。”叶乘风伸了个懒腰。
    “可是……”梁璐正要说话，却见叶乘风摆了摆手。
    “没什么可是的，我送你回去吧……”
    老板既然都发话了，梁璐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回去的车里，她依然忧心忡忡。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企鹅这次气势汹汹，我们未必能靠一个技术贴就举重若轻地把他们打回去。”
    叶乘风缓缓打着方向盘，转过一个弯。
    “我们当然不行。”
    “但是网友们可以啊！”
    “你可千万别小看了网友们的怒火。”
    “尤其是当那种期待转眼变成失望的时候。”
    “可是……”梁璐转过身。
    “企鹅一开始就说了自己发的是企鹅币，不是现金。”
    “网友们即便再生气，又能怎么样？”
    “怎么样？”叶乘风淡淡一笑。
    “我可不敢想网友们会怎么样，因为他们比我想象的恐怕还要厉害得多。”
    “就算企鹅说了是企鹅币，可网友们一旦发现自己被耍，第一时间往往不是去想自己为什么没搞清楚，而是直接迁怒企鹅！”
    “网友们……会这么不讲道理？”梁璐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会！”叶乘风道。
    “相反网友们是最讲道理的！”
    “你设身处地替网友想一想。”
    “你帮企鹅召回了用户，不管是你的小号也好，还是真的召回了朋友，好歹你是做了事的！”
    “结果企鹅尽给你发没用的企鹅币，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可是，他毕竟是全免费了额……”梁璐道。
    “免费是手段，但不能是目的。”叶乘风淡淡道。
    “企鹅现在这种全免费的状态在我看来更像是意气用事。”
    “你还记得吗？”
    “企鹅年前为了收购大圣游戏公司和竞标春晚的标王曾经用股份套现。”
    梁璐听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
    “也就是说，你觉得企鹅这么做，股东们会不乐意？”
    “当然！”叶乘风笑了笑。
    “换了你是股东，刚入股了企鹅，回头企鹅就搞这一出。”
    “你会怎么做？”
    梁璐若有所思……
    “我会把手里的股票套现走人！”
    “不挣钱的事情，谁愿意做，这都是人之常情。”
    “所以我说，免费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梁璐听了叶乘风的话后一晚上没睡好，睡着睡着就忍不住打开笔记本电脑看门户论坛下的流言。
    果然，这一晚上，舆论反复发酵了好几次。
    网友们显然也被企鹅这大瓜吃精神了。
    好多人甚至凌晨还在刷着留言，大骂企鹅是骗子，企鹅币根本没有意义！
    梁璐把那些留言一路往下拉，越看越心惊……
    被激怒的网友们反过来攻击企鹅，就连部分原本和企鹅统一站队撕逼乘风易购的小商户们也倒戈相向。
    企鹅马哥起初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cc做了紧急公关，结果看到后台断崖式的数据下降，这才一拍额头……
    紧急会议马上召开，一众高层坐在一起全都束手无策。
    盛怒之下，马哥第一时间指着策划部总监的鼻子大声喝问。
    “你踏马的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策划部总监委屈巴巴地站起身来……
    “马……马哥。”
    “这事情不能怪我啊。”
    “我都是照着你的吩咐策划的活动，要不你问问市场部那边？”
    市场部总监一愣。
    “关我什么事？”
    “市场预期已经达到啦，回头留不住用户怎么能赖我？”
    “闭嘴！”马哥用力一挥手。
    “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传部总监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转过来。
    “事情的起因应该是这篇技术贴。”
    “这份技术贴原本是发布在一个叫浪涛门户论坛网站上的，起初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可是一夜过后，各门户论坛网站上全都转载了……”
    “技术贴？”马哥一愣。
    “不是cc的紧急公关吗？”
    宣传部总监摇了摇头。
    “暂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没有发现cc公关的影子……”
    “什么？”马哥惊讶地道。
    “按照你的意思是说。”
    “cc啥也没干，我们自己就溃不成军了？”
    “你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